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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綜]五行缺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笑道:“今日冒昧請諸位同行來,是有三件喜事和諸位分享。其一,我等在這新春佳節(jié)之際,有緣相逢,共慶佳節(jié)、共度時艱,如此喜事,當浮一大白。薛某敬諸位?!?/br>
    薛遜一口干了杯中白酒,把杯底亮給客人看??腿藗円布娂婏嫳M,此次能順利從瓜州城通關,在座諸人都要感謝薛家相助,干得爽快。

    “其二乃是小兒百日,邀諸位同喜?!毖d搖頭嘆息,道:“我兒生來艱難,滿月宴被擾,尚在襁褓就跟著我顛沛流離,究竟是我這當爹的沒用,委屈兒子了?!?/br>
    薛遜唱作俱佳,從薛王氏手中抱過兒子,開始垂淚。

    “夫君……”薛王氏擔憂輕喚,趕緊地上帕子。

    薛遜接過帕子拭淚,“薛家世代忠良,為朝廷貢獻財富無數,而今連性命都不能保全,薛某愧對祖宗??!”

    薛遜哭得傷心,旁人只當薛遜顯擺,薛蟠的滿月宴上,陛下可是要冊封他為侯爵的,占盡便宜的薛遜哭得如此傷心,那他們這些比薛遜不如的還不得去死啊。

    “唉,朝廷蔑視打壓商人由來已久,若沒有我們經商的走南闖北,把北地的牛馬帶到南方,把南方的糧食運到北方,南方的耕種北方的百姓的衣食父都沒辦法解決。貨值來往,商貿興邦,若無商人,又哪里有如今百姓生活的便利舒適。就是那些貴人們,衣食住行,哪一樣離得開我們商人的貢獻。當年也是三顧茅廬,請得我薛家整合商貿資源,扶起的國庫的根基,而今卻過河拆橋??!”

    “薛先生此言差矣,陛下可有冊封侯爵的恩典?。 币晃焕习灞?。

    薛遜一副你還年輕、太天真的表情道:“有事終無艷,無事夏迎春,一個侯爵虛銜,要的是薛某平定南方流民,經略海戰(zhàn)情報。國家戰(zhàn)事,別說薛家,就是三五個薛家家業(yè)投進去都冒不出水花來。唉,朝廷向來如此,我也習慣了,這些年平白無故謀奪商家家業(yè)的例子還少嗎?不看我這個特例,只說眼前的瓜州城,除了我們商人,又有誰被無辜刁難,扣押城中。怎么不見那王蘊扣押內務府的船只,各家官員的官船?”

    瓜州城封鎖一事,主要是向鼎等人想要求財,王蘊也是個被背黑鍋的。他們的確只針對商人,農民和小作坊主扣押著也沒用啊,本就窮苦,榨干了骨頭都逼不出二兩油。

    “薛某算是明白了,任何時候都要抱團求生才是,很多同仁都問我義妹,為何要平白幫扶困在城中的諸位一起逃離,啊,同病相憐,守望相助罷了?!毖d一句三嘆,感慨非常。

    薛遜說的沒有一句是虛言,走南闖北這么多年的商人,也知道走商的艱難。那些文人士子說起商人就是“銅臭味兒”“死要錢”“jian商”之類的,殊不知商人也不容易啊?;蛘哒f這世上就沒有容易的行當,做商人難道人人都成功了,家財萬貫嗎?君不見每年長江淹死多少人,虧得血本無歸無顏見父老鄉(xiāng)親跳水自殺的,被水匪殺死沉江的,被官府剝削得連回鄉(xiāng)路費都湊不出來的……每年在鄉(xiāng)間縣里舍粥施藥,等到新的官員來的,最先被盯上要供奉的是商家;像這次流民沖擊,最愛攻擊的也是商家,“為富不仁”可真是個好詞語!

    “同病相憐、守望相助”八個字,的確是說到了在桌諸人的心里。可他們不知薛遜還有什么話要說,不敢表明態(tài)度。

    薛遜點到為止,施施然為大家介紹道:“這是小妹朱氏,朱伯父朱伯母當年也是走商的,不幸為盜匪所害,小妹一直寄養(yǎng)在薛家,為防仇家尋釁,一直假充侍女,而今總算正身歸位,這些年是我這個做兄長的委屈小妹了?!?/br>
    薛遜引朱清出來,對她作揖。朱清的演技與薛遜一脈相承,徒手殺人的好漢而今淚眼朦朧,弱不勝衣,道:“兄長何出此言,父母不幸,多虧義父與兄長照料,才使小妹保全性命?!?/br>
    薛遜虛扶朱清,道:“今日的第三喜就是我義妹朱是恢復真身,請諸位一同見證,日后這便是我親meimei了。日后meimei出門,我定按著薛家嫡女出嫁的標準為其置辦嫁妝?!?/br>
    “薛先生高義啊!”

    “怪不得朱姑娘如此能干,到底和薛老板師出同源,薛老先生教導有方??!”

    “朱姑娘有禮了?!?/br>
    薛遜說了三大喜,前兩個都犯忌諱,好不容易找到個能隨便發(fā)表態(tài)度的話題,諸人憋了半天,忍不住聒噪起來,七嘴八舌得奉承朱清。

    朱清在城中客棧神出鬼沒的,誰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簡單,以薛家的身份,又有什么厲害仇家,能逼得所謂的“義妹”充作侍女?薛遜的話就是對著棺材說謊,騙鬼呢!可既然薛遜如此大張旗鼓的為其正名,想必是想利用此女聯姻?;ɑㄞI子人人抬,諸人也在心中思索,自家可有庶子或旁支相配的,不說薛家義妹這個身份,只說薛遜承諾那嫡女出嫁的標準配送,這就比一般官宦人家的女兒還要實惠。若是有只圖錢的,倒是個好選擇。

    眾人心里算盤打得精,面上卻一片和藹慈祥,紛紛讓人送上見面禮,給薛蟠的、給朱清的,實際都是給薛遜的。

    薛遜說完他的三大喜事,讓薛王氏、朱清和薛蟠給諸人見過禮,就讓他們退回三樓了。男女大妨做商人的不太講究,事實上薛遜讓兩位女眷直面男子,已經十分不妥了。不過出門在外,事且從權,大家也就包容了。

    薛遜還說出門在外帶女眷的是少數,不必薛王氏cao勞,真把帖子一發(fā)才知道,是根本沒有。這年頭好人家的女兒少有出遠門的,即使做官的也是正妻留在家中孝順長輩、撫育子女,跟著出門的都是姬妾。來赴宴的人也不敢把姬妾帶來礙薛夫人的眼啊,撕破臉也不是這么個做法。

    唱完戲,薛遜招呼客人們起筷吃飯,開始大家還有些拘束,怕薛遜又拋出“三大喜”“七大恨”之類的話題來,一直提心吊膽得等著。后來酒過三巡氣氛正酣,薛遜也只說走商途中的趣事,生意經之類的,來赴宴的客人才放下一顆憂國憂民的老心,不用擔心薛遜口出不遜,他們聽的人都要去大牢走一圈了。

    有謹慎的,自然就有大膽的,不停琢磨著薛遜的話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商人,若是能達成什么行業(yè)準則,就像地方商會的放大版,也不是無利可圖。

    宴會在一片歡笑中落幕,薛遜送別諸位,護送客人回自己船只的任務交給鐵血來辦。

    薛遜歪靠在貴妃塌上,頭一抽一抽得疼,臉上泛著紅光,他挨著一桌一桌敬酒,雖說兌了白水,可還是喝得醉熏熏的。

    金獸遞上一杯濃茶,關切道:“主子可還好?頭疼嗎?屬下請林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