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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咬狗才好呢。”薛遜不在意笑道,從新拿起毛筆,繼續(xù)編寫護衛(wèi)營混編名單。 “也是?!苯皤F也笑了,“不過王叔奴這四十大壽是辦不下去了。” 薛遜愣住,喃喃道:“四十大壽?” “是啊,聽呂英說的,最近杭州城的大事之一,在京中消息傳出之前,可是沸沸揚揚的。”王叔奴雖然舍棄了周邊村鎮(zhèn),可的確保全了杭州城,城中百姓對他還是十分愛戴的。 薛遜再次放下毛筆,沉吟道:“到時以我的名義送份壽禮過去。” “主子?!為何給那老匹夫送禮啊!他害死咱們那么多兄弟!” “鎮(zhèn)定,稍安勿躁?!毖d柔聲安撫道:“你說的我豈不知道,可你看我們能在慈溪待多久?你也說朝廷反應(yīng)迅速,查到慈溪來只遲早的事情?!?/br> “可王叔奴就要被貶職啦!” “貶職不貶值的可說不準(zhǔn),能和云湖郡主家結(jié)親,王叔奴家中勢力也不弱,勛貴朝臣的姻親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只要誰在皇帝面前說后幾句好話,他的職位也不一定保不住。再說,王叔奴又不是傻子,難道什么都不做嗎?”薛遜解釋道,“反觀咱們,朝廷不該快的地方快得很,單左一路所向披靡,就快把茜香趕下海了,等到這片地區(qū)全面收復(fù),朝廷就知道我們冒用朝廷名義,竊取官職了?!?/br> 薛遜相信王叔奴不會拒絕他伸過去的橄欖枝,他就是沒有理會單左此有此劫,現(xiàn)在更該學(xué)乖了。再說,薛遜相信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做官的人不會這么幼稚,坑過自己一次,王叔奴絕對能厚著臉皮再接自己伸過去的手。不過利益交換而已,與感情無關(guān),沒有薛家做不成的生意,薛遜想道。 “道理都知道,就是氣不過?!苯皤F嘟囔道。 “我知,我都知道。可反過來想,若是你處在王叔奴的位置上,又當(dāng)如何?他不過是守土安民而已,禍水東引若不是引到我身上,我也贊他一句機變。兄弟們犧牲我也痛心,可人得朝前看不是。”薛遜嘆息一聲,“我且不愿在你面前表現(xiàn)的如此涼薄,可你我朝夕相處,我是什么想法難道你覺察不出嗎?” 金獸急得連連擺手,“主子,主子折煞我了,我知道主子是不想讓弟兄們白死,是我死鴨子嘴硬,和王叔奴打好關(guān)系才是最好的選擇,您想的深遠,考慮周詳呢!” 薛遜噗嗤一聲笑出來,道:“私下里說話,這么緊張做什么,我就是和你剖白內(nèi)心,咱們有什么掰開揉碎的講,不要有心結(jié)才好?!?/br> “主子放心,我都明白的,您說的對,凡事向前看,咱們?nèi)蘸笳f不定還有用到王叔奴的地方,現(xiàn)在打好關(guān)系很有必要,我就去準(zhǔn)備壽禮。”就如金獸所說,道理他都是明白的,薛遜再軟言相勸,他也沒有那么不甘了。 “對了,主子,說起趙爾牧,他的尸身怎么辦?”金獸突然想起來問道,“現(xiàn)在冬日還好,尸身都凍著,可馬上開春了,那些處死的俘虜是不是就地掩埋,還是主子想堆成京觀,或者挫骨揚灰泄憤?” 當(dāng)初灘涂遭遇戰(zhàn)和海戰(zhàn)一共俘虜近兩千人,剛好和護衛(wèi)隊員齊平。趙爾牧等高階將領(lǐng)都被斬殺。其一,他們是潰軍,按軍令戰(zhàn)場敗退不安規(guī)定路線走就是逃兵,逃兵將領(lǐng)是要處死的,就是日后朝廷翻起舊賬,也說不得他們;其二,這些人和自己有血海深仇,殺人也是告慰逝者英靈;其三,也是最重要的,這些高階將領(lǐng)留著無用。薛遜十分缺人才,高階將領(lǐng)有經(jīng)驗,有能力,可再缺人薛遜也不敢要這樣的“熊將”。平日里要好處討福利比誰都積極,在戰(zhàn)場上卻貪生怕死。與茜香一戰(zhàn)就不說了,海戰(zhàn)他可是聽說了,懦弱成那樣,也好意思稱一聲將軍。只看俘虜和護衛(wèi)隊人數(shù)齊平就知道這些人是什么作風(fēng)。底層的小軍官和士兵還有的余地,這些人收納進來只能是一顆老鼠屎,索性薛遜就做主全殺了。 “燒了吧,省的開春溫度一高生瘟疫?!?/br> 金獸勸道:“要不存放義莊吧,這些日子死的人多,義莊的人都有經(jīng)驗了。能在朝中做官,總有一二親朋好友,說不定要來收尸呢?!?/br> “我戰(zhàn)死在海上的兄弟可沒法兒收尸!”薛遜氣道:“不挫骨揚灰灑在城門口萬人踐踏已經(jīng)是寬仁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苯皤F這才放心的退下。主子并不是不把弟兄們的犧牲放在心上,只是考慮大局罷了。 外面有大事要辦,內(nèi)宅也有。 薛遜難得清閑,在天黑之前回了后衙內(nèi)院,薛王氏高興得迎了上來,道:“浩哥終于能在天黑前回房一天,今天能早早休息一下,可喜可賀?!?/br> “是該賀我一下,有好事兒呢。” “什么好事兒?單大將軍把茜香人都打死啦!”薛王氏調(diào)笑道。 聽聽,什么叫打死了,說的好像兩撥流氓混混打群架,怎么也該是大敗敵軍、殺敵過萬、收復(fù)失地之類的吧。 “外人咱們關(guān)心做什么,是家里人有喜事兒!”薛遜笑道,看薛王氏一臉茫然,也不賣關(guān)子,痛快道:“是meimei,她要成親了!” “朱清?成親?和誰?”薛王氏十分驚訝,沒聽說啊。 “哈哈,你也十分驚喜吧。她和我說的時候我也嚇一跳,你猜她看上誰了?不是別人,正是鐵血!”薛遜一拍大腿,高興到:“真是,兩個人這保密功夫也太強了,天天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都沒瞧出來。唉,他們也十分般配,都是通政司出來,算起來還是正經(jīng)師兄妹。兩個人都是有本事有能耐的人,又有想同的經(jīng)歷,十分有共同話題,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br> 薛遜越說越覺得這兩人般配,叮囑道:“當(dāng)初說義妹按咱們薛家嫡女的規(guī)格置辦嫁妝,咱們薛家已經(jīng)兩代沒有姑奶奶出嫁了,我等下讓金獸把祖姑奶奶的嫁妝單子收拾一份出來,也不知道還找不找得到,當(dāng)初年景不好,嫁妝肯定薄,咱們往厚里加就是。” 薛遜自己一個人說的開心,這離開金陵兩個月,天天都在逃亡、死人,好不容易有個喜事,他興頭足得很。 薛王氏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道:“就你一個人疼meimei不成,我也上心呢。嫁妝就不說了,我這個做嫂子的還有私房相贈呢。只是,咱們這情況,能置辦齊全嗎?別的不說,光家具就是大頭,有銀子都沒處買。還有咱們遠離金陵,就是帶了再多的銀子,也得省著些花用呢。咱們進城的時候,你可是給百姓又發(fā)米又發(fā)布的,日后用錢的地方還多得是?!?/br> “你放心,我也不是光做賠本買賣的。”薛遜神秘道:“你以為逃走的縣令和幾家富戶的家產(chǎn)我都‘用之于民’啦?” 要不說打仗才是最耗錢的呢,燒錢也賺錢,薛遜打進縣城,為了安撫百信沒有放任士兵搶掠,可走掉富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