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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反擊說自己這叫貴重,兩人因金邊銀線的貴重結(jié)緣,此時說起來,會心一笑。 “先從外面清理著走吧,最外面的時間最短,這些是上次定親時收的禮,禮單在匣子里,陛下的賞賜另放一間庫房,這里只有禮單副本?!眹懒⒌轮噶伺赃呉欢褨|西,上面的紅綢都還沒拆。 “正好,這些日子成親的人實在不少,這些紅箱子、紅綢子換下來,還能再送出去。放心,我瞧瞧禮單,保證不會把東西又送回原主人手里?!卞X則羽玩笑道,她從小跟著父兄走南闖北,家中母親也是女中豪杰,對清理庫房、送禮交際這種小事信手拈來,輕車熟路。 嚴立德頷首,任由她施為。 “咦,你怎么把這張禮單放在這一盒里,這不是政敵……不對付人送的嗎?”突然錢則羽驚訝出聲,手上拿著保保送的禮單。 “這我也不認識,又是瓦拉所屬,自然放這里……怎么,有什么不對?”嚴立德說到一半,錢則羽就笑起來了。 “你當然不認識,這是我家親戚啊!” “什么,你家還與瓦剌人有親?我記得安昌伯府已經(jīng)是兩代單傳了啊!”嚴立德也十分驚訝。 “嗨,多年的老黃歷,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當初英宗陛下親征,我兩位曾祖也隨軍,后來土木之變,兩位曾祖戰(zhàn)死,我曾祖母生下遺腹子的祖父就是我們這一支。當時大曾祖母也有孕,產(chǎn)下一女?!迸?,這個嚴立德知道,錢皇后長兄戰(zhàn)死,長嫂產(chǎn)下一女,難道這個女兒嫁到了瓦剌? “大曾祖母當年執(zhí)意不回中原,要在大曾祖父戰(zhàn)死的地方守著,那時候朝政紛亂,英宗陛下被囚,祖姑奶奶也處境尷尬,只能分隔兩地。所幸我們兩家都只剩這最后的親人,聯(lián)系雖不多,可也不曾斷了。等到父親走鏢,才從新緊密起來。我們也才知道,姑奶奶嫁給了內(nèi)附的瓦剌部族,千年恩仇一笑泯,世事無常啊?!碑敵醮虺赡菢樱p方可說有殺父之仇,可姑奶奶怎么就嫁給了瓦剌人,大曾祖母又怎么會同意,錢則羽此時想來,都知那是跌宕起伏的故事。 “你才多大,就說什么世事無常?!眹懒⒌螺p點她的鼻子,轉(zhuǎn)世幾回,嚴立德的小習慣依然沒該,笑道:“那和我說說還有那些親戚吧,省的我再鬧笑話?!?/br> “嗯,姑奶奶嫁給了瓦剌人,生下一子一女,一子就是表伯保保,一女據(jù)說嫁給了西域小國國王,姓玉。表姑難產(chǎn)而亡,我們和表姑一家也沒有聯(lián)系。我們家這一支是單傳,祖父祖母當年生活艱辛,早早就去了,所以我們現(xiàn)在的親人只有表伯一家了。”錢則羽嘆息,“我知你在朝堂身份敏感,可表伯這一支已經(jīng)內(nèi)附百年,就是當年土木之變也沒有參與,你就看在兩家姻親的面子上,接納他們吧。嗯……若是對你有影響,你就當不知道?!?/br> 嚴立德輕輕摟著錢則羽,讓她把頭靠在自己肩膀上,“傻話,既然是夫妻,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br> 嚴家同樣支屬不盛,嚴立德對著不姓嚴,血緣關(guān)系在五服之外的蘇少卿都當成兄弟相處,不就是親人少嗎?閻鐵珊是他唯一名正言順的親人,錢家同樣人口稀少,只比嚴立德這光棍單蹦好一點。 “你們有想過找表姑一家嗎?”嚴立德問道,和他一樣,錢家對人的稱呼也是盡量往親密里稱呼,不管血緣隔了多遠,依舊按照最近的親屬關(guān)系稱呼。兩家在對待親人上,態(tài)度相當一致。 “怎么沒想過,我們和表伯一家也是多年未見,可聯(lián)系上了就是親人。可惜表姑一家真的是音信全無,父親和表伯都去找過,聽說有人專門掩蓋了他們的行蹤。表姑嫁的畢竟是異國國王,皇室的事情,說不清?!卞X則羽解釋道,若真是有人可以掩蓋痕跡,那么表姑一家的性命可就危險了。 “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找到的,有沒有什么信物之類的,我在朝中、在江湖上都算有幾分勢力,也許能幫忙?!眹懒⒌虑宄壍牧α?,對那些重視親人的人來說,即便不能他親人相認、生活在一起,知曉他們安康也好。 “嗯,我回去把東西給你帶過來,是一枚玉佩,當年兩位曾祖父的貼身之物,咱們家兩代單傳,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到大哥手上了。大曾祖父那邊最后東西給了表姑,當年表伯處境安穩(wěn),就把玉佩給了表姑,希望日后能憑借信物相認。大約表姑出嫁的時候,他們就知道有危險了?!?/br> 唉,有淵源的家族總是很強牽扯很多,像嚴立德他們這一代,明明是單純結(jié)親,可卻牽扯錢皇后的事情,三代之前的皇后了,還要因為后宮之爭,與娶了周太后娘家之后的牟斌結(jié)怨,說來也是好笑?,F(xiàn)在更是,關(guān)系一梳理,就多出了表伯、表姑一家,雖血緣單薄,也是親人,不知日后還要生出多少事情來。 大約是看嚴立德的表情太過感慨,錢則羽寬慰道:“不用替我擔心,我們沒見過表姑,并不傷心;表伯一家和幾個表哥也是寥寥數(shù)面,爹說君子之交淡如水,關(guān)系遠的親戚比照君子之交相處就是。”言下之意,有事兒的時候幫忙,沒事兒的時候保持聯(lián)系就好,不用刻意相見。 “嗯,在我看來,自然你最重?!辈贿^表伯、表姑,同一個高祖?zhèn)飨聛淼亩眩?jīng)論起來,關(guān)系都出五服了,株連九族都牽扯不上,這還不叫遠嗎? “爹之前走鏢也像草原上的喇嘛和尚打聽過,都沒人見過那樣的玉佩,也沒人聽說過表姑嫁的那位國王名字,想必是真的去了?!?/br> “喇嘛和尚,怎么向他們打聽?!?/br> “西域諸多國王就是菩薩主教……” “政教合一?” “對對,就是政教合一,你說的真恰當!”錢則羽興奮道。 政教合一的國王,姓玉,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呢? “好了,好了,別想了,知道這禮單不放這兒就行了?!卞X則羽把話題轉(zhuǎn)回禮單,看著呆愣的嚴立德道:“別發(fā)呆了,這幾大庫房,不知多久才只能整理完,你可別偷懶。” 嚴立德剛把定親事宜忙完,就聽說江湖上傳來消息,兩大頂尖劍客西門吹雪和葉孤城要在紫金山?jīng)Q斗。嚴立德有些奇怪,這場曠世絕對不是在紫禁之巔嗎?怎么就變成紫金山了?時間太過久遠,嚴立德也不記得細節(jié)了。 紫金山就在京郊,江湖人士蜂擁而至,圍觀要注定在江湖流傳的傳奇決戰(zhàn)。因靠近京城,很多江湖人也順便京城一游,給京城中治安帶來莫大壓力。嚴立德出身江湖,皇帝就讓他協(xié)助當場和錦衣衛(wèi),嚴格篩查江湖人,免得他們以武亂禁。 婚期就在十月,嚴立德忙自己當婚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