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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立德問道。 孫秀青推開窗戶,從這剛好看見客院牌匾的邊角,子衿院。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她在萬梅山莊的時候也為自己曾經(jīng)住過的小院題名為子衿院,記得那日陽光正好,西門吹雪看到這名字,眼中閃現(xiàn)的笑意,微微勾起嘴角,陽光灑在西門吹雪的長發(fā)上折射出暖黃色的光暈,往事歷歷在目,如今想起依舊是鮮活可愛的模樣,可……可現(xiàn)在怎么就成了這樣? “我在峨眉學(xué)藝之時,就聽說江湖出了一名白衣劍客,劍法超群絕倫,為人果敢正直,令人贊嘆,他與師兄們一般年紀。當(dāng)時我就在想,等到我和師兄們?nèi)虢v練的時候,是不是有人如我一般,聽到我們的名字就贊嘆。” “等到我與師兄們一起踏入江湖這灘渾水,才知峨眉山上日子是多么輕松愜意。江湖太大,三英四秀只能依靠峨眉派的名聲博一句少年英才,當(dāng)代青年沒有人能和西門吹雪相比。萬梅山莊莊主西門吹雪,他穿白衣,用一柄烏鞘長劍,他一年只出四次門,誅殺背信棄義、為禍江湖的惡人,他能為不相干的人千里殺人,卻從不屑言語。他驕傲,他無情,他猶如塞北高山上的傲梅。我總是情不自禁打聽他的消息,他仿佛成了這江湖的化身,成了我的江湖夢?!?/br> “師兄妹中我最膽大,所以我大膽說出了自己的感情。我喜歡他,又憐惜他,旁人只看到劍神的孤高桀驁,誰有能看到他的寂寞。只有寂寞和無情才能揮出最快的劍,成就仙佛鬼神動容的燦爛一劍。師姐妹們總笑我,說我從未見過他,只憑江湖三兩句傳言就托付一生太過草率。她們不知道,我喜歡西門吹雪,不管他是萬梅山莊的莊主,還是一名不問的臭小子,我就是喜歡他。” “我以為我能撫平他的寂寞……而今才知,不過是我以為?!睂O秀青怔怔望著窗外天空,淚水沿著下巴一滴一滴滑落,“以前我就知道是寂寞成就了西門吹雪的劍法,如今只有離開我,離開情,他才能找回劍道巔峰。那就……那就讓他去吧?!?/br> 孫秀青輕輕擦干眼淚,轉(zhuǎn)過身來,對嚴立德微微一笑,道:“嚴師兄為我籌謀奔波,秀青感激不盡,我們母子回來的路上,我看到有人攔截……是不是萬梅山莊背后的人?!?/br> “你知道萬梅山莊背后還有勢力?”嚴立德真是詫異,陷入愛情的女人都是瞎子聾子傻子,難的她還能發(fā)現(xiàn)。 孫秀青已從過往的感情中走出來,不失三英四秀的風(fēng)采。 “當(dāng)初決定嫁給他,師父就告誡過我。萬梅山莊突兀崛起,連師父都查不到幕后之人,勢力深廣可想而知。我說這個不是想追根究底,只是請嚴師兄別為我與他們起沖突。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已是大幸。” “孫師妹就是太寬厚了,西門吹雪背信棄義,你還這般為他著想?!卞X則羽憤恨不平道。 孫秀青微笑不語,這不是寬厚,只是不愿糾纏,已經(jīng)沒有感情了,何必那么鬧得那么難堪。 “若是西門吹雪想要孩子呢?”嚴立德問道。 “他不會的。”孫秀青搖頭,她對西門吹雪了解至深,“是不是攔截我的人想要孩子,他們是西門吹雪的什么人?父輩,還是師門?” “若是他們執(zhí)意要帶孩子走呢?”嚴立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問孫秀青怎么辦。 孫秀青從錢則羽手中接過孩子,溫柔愛撫,笑到:“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甭曇舨辉甙海Z氣未見鏗鏘,可嚴立德知道她是認真的,言出必踐,窗外的玉羅剎也知道她是認真的,女子本弱,為母則強,真為了孩子殺了他的母親,日后孩子長大如何告訴他。本就是西門吹雪拋棄在先,即便玉羅剎認為自己兒子什么都好,追求劍道理所當(dāng)然,也沒這么厚臉皮再下殺手。 玉羅剎的氣息從窗外消失了。 “我知道了,我會安排,你安心住下,等少英春闈放榜,再護送你回峨眉?!?/br> “不必了,我已是出嫁女,當(dāng)初不聽師父勸告,如今有何臉面去見他老人家。” “當(dāng)父母師長的難道會和子女晚輩計較這些,你在外面受了苦,回去避難理所應(yīng)當(dāng),你不回去獨孤掌門才不高興呢。”錢則羽勸道。 “我在京城撫養(yǎng)孩子長大,看他日后是愿意學(xué)文還是習(xí)武,若是他也繼承父輩天賦,想要學(xué)劍,那便是天意,我送他去萬梅山莊?!睂O秀青道:“師父和西門吹雪都留給我很多財物,我想在京城租一個院子……” “不必再說,你叫我一聲嚴師兄,我自然要照顧你的。我與你、與西門吹雪都有淵源,日后再說與你聽。總之你安心住下就是,京城無論學(xué)文學(xué)武都有名師,再不濟,你看師兄如何?總不會虧待了孩子。” 孫秀青再次深深福禮,她欠嚴師兄的太多,此時也不再扭捏,“聽嚴師兄安排?!?/br> 錢則羽拉著孫秀青的手想叮囑她,卻發(fā)現(xiàn)她手掌冰涼,習(xí)武之人內(nèi)力在身,身體從來都是溫?zé)岬?,錢則羽眼淚都出來了?!翱煨桑蚁葞湍阏湛春⒆?,你泡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你放心,還有奶娘在呢,不會出問題的?!?/br> “多謝嫂子,秀青恭敬不如從命?!睂O秀青一路奔波,又講述往事,心神震蕩,十分疲憊,把孩子交給錢則羽就先去梳洗了。 嚴立德夫妻抱著孩子回了東院,錢則羽忙前忙后,一會兒詢問奶娘孩子的身體情況,一會兒抱著孩子來回轉(zhuǎn),喜愛之情溢于言表。 “行了,把孩子放下吧,你別打攪孩子睡覺?!眹懒⒌驴床贿^去了,真有那么稀罕嗎? “夫人這是喜歡孩子呢,現(xiàn)在先攢著經(jīng)驗,等日后老爺和夫人有了孩子就不會手忙腳亂了?!蹦棠餃惾さ馈?/br> “把孩子抱下去安置吧,別聽你們夫人人來瘋?!眹懒⒌螺p手輕腳把孩子接過來放在奶娘手中。奶娘聽嚴立德這么說還以為他不喜歡孩子呢,但看著熟練的姿勢,也是個愛在心里口難開的傲嬌貨,奶娘心里好笑,努力繃住,接過孩子退下。 “孫師妹就不怨葉孤城嗎?若不是與葉孤城比武,西門吹雪何至于走上忘情道;現(xiàn)在夫妻鬧翻了,葉孤城還住在萬梅山莊呢?!眹懒⒌赂袊@,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的感情,比孫秀青這個正經(jīng)夫妻還親密,他們是真正的靈魂相交。 “這與葉孤城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是總和我念叨男人的兄弟情嘛。那些個臭男人,總標(biāo)榜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對西門吹雪而言,看重知己對手比看重妻兒更甚,不是正常的嗎?”錢則羽不以為意。 也是!嚴立德感嘆自己是被第一世腐文化洗腦了,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