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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找不到人選。 西門吹雪點頭,算是同意嚴立德的說法。 嚴立德把目光轉(zhuǎn)向葉孤城,葉孤城道:“我本海外之人,入中原自然遵守中原的規(guī)矩。”言下之意這些規(guī)矩卻是管不到飛仙島上的。 “這是自然?!眹懒⒌挛⑿?,飛仙島全憑葉孤城威望支撐,等到這套制度實行成熟,葉孤城會看到制度優(yōu)于人治的。 至于一落座就未曾說話的花滿樓,更是贊成?;M樓是悲天憫人的君子,若能減少傷亡,他求之不得。 陸小鳳更不必說,他幾番出生入死,為亡者討回公道,主持江湖正義,為的就是江湖安寧。 大悲禪師看了一眼與會諸人,大家都神色平淡,好似早就料到了,可大悲禪師清楚,諸人都是第一次聽嚴立德把話挑明。大悲禪師本以為嚴立德要把江湖并入兵部,沒想到是江湖人治江湖,這與武林盟主之類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管的更嚴些,并不是不能接受。少林,一直是武林泰山北斗,有些話還是要他來說。 “阿彌陀佛,嚴施主巧思,我等均無異議?!?/br> “那好,那咱們就簽一份協(xié)議吧,各大門派同意之后,我將盡快啟動流程,將整個江湖納入。”嚴立德從桌上文件中又扒拉出幾份協(xié)議,分給諸人。 “最后,還有一個問題,誰入演武司做副司長?”嚴立德拋出今日最后一個話題。 “別,別,別,這就別看我了,前輩這么多,我絕不入套子的?!痹捯魟偮潢懶▲P就連連擺手,自由自在的小鳳凰,不能做了籠中金絲雀不管籠子再精美。 “與我無關(guān)?!蔽鏖T吹雪也冷冷道,親爹的產(chǎn)業(yè)他都不想接手,更何況這吃力不討好的朝廷官職。 花滿樓和葉孤城就更不會摻和了,最后事情還是落到了幾位掌門頭上。鷹眼老七有自知自明,他是黑道出身,朝廷就是再想拉他們上岸,也絕不會把他擺在明面上,只能是少林、武當、峨眉三派掌門。 副司長的事定了,嚴立德的任務(wù)就算完成了。陸小鳳拉著他道,“副司長定了,那司長是誰???” 嚴立德笑道:“陸小鳳你不是最聰明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是嚴兄你!”陸小鳳驚喜道,他就說一般朝廷官員是沒能力管好江湖人的。 嚴立德聳肩,不說話,他可沒承認。他不過是個名譽司長,真正的管理者另有其人。 “今日多有唐突得罪之處,嚴立德萬分抱歉,在此以茶代酒,給諸位賠罪了?!眹懒⒌露似鸩璞K,為今日的會晤做總結(jié)。 諸人舉杯,鷹眼老七那里早有下人送上新茶,西門吹雪不入口就知道自己杯中乃是白水,大悲禪師杯中是蓮心茶,獨孤一鶴是峨眉山茶……如此種種,都按照諸人口味準備的,眾人心中芥蒂也消失了一大半。 陸小鳳揭開杯蓋,一股濃郁酒香就冒出來了,陸小鳳迫不及待的干了酒水,嘆道:“早說有如此美酒,我早就答應(yīng)了?!?/br> “答應(yīng)之后,美酒應(yīng)有盡有?!眹懒⒌滦α?,示意隨從給他一面令牌,“這是珠光寶氣閣名下酒坊新出的烈酒,持此牌可無限暢飲,且不收銀子~”嚴立德眨眼,仿佛在說,夠照顧你這個窮光蛋了吧? 送走諸人,石雁作為東道主留到最后,抱拳作揖:“多謝嚴少閣主大義,救命之恩,無以言表,日后若有差遣,石雁絕不推辭,粉身碎骨難報萬一?!?/br> 嚴立德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道:“石司長客氣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嚴立德本職所在,理所當然。再者,你我同殿為臣,自有同僚情義,說這些豈不見外。還有……我也是拿報酬的?!?/br> 石雁苦笑,抽出頭頂發(fā)簪,取下紫金冠,冠內(nèi)中空,藏著一把小鑰匙,石雁把這鑰匙遞給嚴立德,道:“密室就在玉虛宮龍虎殿三清像下?!?/br> 嚴立德雙手接過,道:“多謝了?!?/br> 石雁苦笑,“不過是往日舊事,論消息靈通,朝廷有東廠錦衣衛(wèi),珠光寶氣閣也有路子,何必要這本賬簿。放任他自身自滅,再過二十年,當年人人趨之若鶩的賬簿不過是野史怪談,博人一笑罷了?!眹懒⒌掠袛噭语L云的本事,何必在意這小小記載武林往事陰私的秘密賬簿。 嚴立德微笑不語,他決不能放任任何細節(jié)破綻,二十年后,這一代江湖人正是中流砥柱,決不能讓陰私損傷根基。 “老道也沒瞧過這本賬簿,就拜托給嚴大人了。”石雁稽首為禮,緩步而出,寬大道袍被吹得獵獵作響,石雁不知今日決定,于江湖武林而言是福是禍,只是他所做的一切皆從本心……若是錯了,你就讓他到地下給道祖請罪吧。 所以說,石雁為什么又借地方,又處處幫嚴立德圓場說話好,不過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被嚴立德解毒救命揪出木道人這潛伏已久的叛徒。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保住了武當傳承,石雁俯首臣服,為嚴立德馬首是瞻。 處理完江湖事宜,嚴立德從湖北轉(zhuǎn)回太原,接上妻兒老父,去京城過年。孩子的變化太大,一歲還只是吃吃睡睡的無齒嬰兒,兩歲已經(jīng)能跑能跳,說上幾句童言童語,控訴嚴立德“爹爹壞,爹爹忙”之類的了。 嚴立德有心多陪孩子,可也要完成了手中事務(wù)才行。從書房中翻出自己當年殿試時的策論,十六年過去了,當年字字珠璣,龍蛇走筆的策論,此時紙都已經(jīng)泛黃。 “北有瓦剌虎視眈眈,東有倭寇群狼環(huán)伺,內(nèi)有武林桀驁不遜,俠以武犯禁。如要海晏河清,百姓安居樂業(yè),此三者不除,何以得治!”先帝人到中年,卻未曾失去銳意進取之心,當年他的策論中還有許多桀驁不馴的的犯禁之詞,主考官都不敢呈上,想要黜落,先帝卻執(zhí)意點他做了進士。 如今,十六年眨眼而過,瓦剌被他打退了,這些年小打小鬧,不敢大肆犯邊。武林認識也被他歸入演武司,從此不會再有江湖人倚仗武力踐踏國家法律的行為。現(xiàn)在,只剩下倭寇了。 寶船的圖紙有了,工匠已經(jīng)到位,他在兵部的同僚、工部的同僚已經(jīng)準備好了,飛仙島葉孤城的支持他也得到了,現(xiàn)在就只等著時間發(fā)揮作用了。 可嚴立德沒想,這一等就是三年,正德九年,嚴立德終于等來了這場決戰(zhàn)。 第103章 嚴立德世家 正德九年,京城。 繁華的東城大街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伴隨著的是沙啞的嘶吼聲:“大捷,大捷!閃開,大捷!” 鬧市縱馬,非緊急軍情,仗三十,罰銀十兩。很明顯現(xiàn)在就是緊急軍情,一陣快馬過去,帶起陣陣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