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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沒聽過,新的?好看嗎?”顧驚寒回想了下售票小姐全程僵硬的微笑和詭異的目光,略蹙了下眉,旋即松開,肯定道:“好看。”“不好看也無妨,大不了我看你?!比萆贍斝χ那膶蓮堧娪捌弊ピ谑掷?,往兜里一塞,仿佛生怕顧驚寒反悔似的,起身道,“你在外面吃了?我讓人給你留了飯,應當還熱著……”“對了,”兩人進了飯廳,容斐忽然皺眉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啟程去岐山?”下人們過來上菜,拉開椅子,又迅速退得干干凈凈。顧驚寒坐到容斐身側,眉眼清淡,道:“下月成婚后?!?/br>“還要等二十多天?”容斐挽好襯衫袖子,抄起筷子就開始給顧驚寒布菜,投喂,不贊同道,“依我看,這件事更要緊,先去岐山,離得不遠,火車也不過一天多點。等辦完回來,將你前三個骨灰盒解決,再成親也來得及。”顧驚寒聞言筷子一頓,沉思片刻,點了頭,“也可?!?/br>此事不解決,他總覺得心頭似梗了什么一般難受,唯恐再出波折。但婚事顯然更加重要。不過若是容斐并不在意,他倒不是非要強求。“張嘴。”略一晃神的工夫,一雙筷子夾著塊嫩豆腐便貼上了唇。顧驚寒垂眸一掃,抬眼看向容斐的同時,握住容斐拿著筷子的手,張嘴將那塊搖搖欲墜的豆腐含進了嘴里。豆腐碎在齒間,筷子停了幾剎,被慢慢抽了出去,隱約可見淡淡的潤澤水光自唇線間勾過。“很好吃?!鳖欝@寒面不改色道。容斐一雙桃花眼幾乎燒起火來,僵著手收回筷子,沒去夾菜,鬼使神差地竟然往自己嘴里送,微涼的觸感碰到唇角,突然被一只手攥住,停了下來。幽然的冷香浸滿鼻息,如纏心扉。“別急,”顧驚寒攥著容斐的手,輕輕拉下來,“晚上再嘗?!?/br>容斐臉色僵了下,手腕靈巧一轉,脫了顧驚寒桎梏,把筷子一放,直接摸上顧驚寒大腿,傾身附耳,垂眼低笑道:“顧大少慷慨,那我可就不客氣,要嘗個夠了?!?/br>顧驚寒抬手按在他的手上,輕輕捏了捏,一語未發(fā),眼神卻慢慢暗了下去。用過飯,兩人各自有事。容斐歇過勁兒來,收拾了收拾去了容家的洋行。雖說容少爺整日里游手好閑,但也并非屁事不管,到底是老容家一根獨苗,還是得cao著獨苗的心。這段時間為了顧驚寒,容少爺已經不務正業(yè)太久,再懶下去,恐怕洋行都該不記得他這號人了。送走了容斐,顧驚寒回了房間打坐。臨字仍舊沉默著,若非是顧驚寒與他有契約相連,知曉他還醒著,恐怕都要懷疑他是否又陷入了沉睡。化解了幾分體內陰氣,顧驚寒結束修行,取出朱砂與符紙,開始畫符。他的主要手段便是符箓。調香師一事下來,不多的庫存消耗甚多,雖說顧驚寒臨陣畫符也是極快,但岐山一行令他生出幾分未知的不安,還是需多做些準備。午后時間過得極快。待得日頭西落,本還忙得滿面煩躁的容斐聽見那一聲鐘響,登時便眉開眼笑,手一揮,撂下一句:“老子回家抱媳婦兒了,你們干著吧!”便直接踹開倉庫門,翻身上馬飛馳而去,留給眾多單身伙計一個瀟灑的背影。一路挑著行人寥寥的道路,縱馬飛奔。還離得遠,容斐便看見漸稀的暮光之中,一道著煙灰色風衣的頎長身影靜立在一株桂花樹下,紛繁落花鋪滿石路,顧驚寒抬眼望過來,清逸出塵。容斐眼睛一彎,勒馬到了近前,一伸手,“上來?”抓住容斐的手,顧驚寒幾乎沒有用力,直接翻身坐到了容斐背后,雙臂圈過容少爺被腰帶束得細窄的腰,替他抓住韁繩,低頭道:“鬧市縱馬,很危險?!?/br>容斐揚眉,手一松。馬蹄踩踏,溜溜達達小跑起來,直奔海城大戲院。暮色四合,五彩的招牌漸漸亮起。有潮腥的氣味從海岸線越過擁擠輪渡,混入清涼的晚風中。衣角隨風翻飛,報童與小販的叫賣聲穿街弄巷,藏入墻角檐下蔓起的無邊夜色中。海城大戲院的招牌燈光璀璨,醒目至極。兩人下馬,走進影院,尋了一處座位坐下,一時相對無言。今日放的這部電影許是不怎么有名氣,看的人并不多。攜手進來的多是年輕男女,輕聲笑語。眼見就要開場,場內也未坐過半數(shù)。顧驚寒抬手給容斐倒了杯茶,茶水尚溫。容斐接了,喝了兩口,眼底有幾分詫異:“聽說海城大戲院人最多,場場皆滿,怎么今日人這么少?”顧驚寒還沒來得及回答這個問題,便見前方幕布乍然一亮,電影開始放映了。這是一部外國片,黑白色的場景,對話全是英文。幸好顧驚寒和容斐都是精通外語的人,不然這部片子看起來,便是極為尷尬了。海城大戲院的售票小姐果真是極為靠譜,影片進行沒有多久,男女主角便抱在一起,干柴烈火,吻得難分難解。若是離得近了,細看,還真能看到唇舌間的動靜,接吻姿勢,分毫畢現(xiàn)。座位周遭無人。顧驚寒坐得穩(wěn)如泰山,眼神平淡,低聲道:“你我都不懂接吻,不如學學?!?/br>本來看得臉色自如的容斐聞言,頓時有點抓心撓肺。他抬起食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幾下,等影片過半,男女主角再次吻上,他才終于伸出那只躁動難安的手,抓住顧驚寒的胳膊,聲音低啞隱忍道:“學會了嗎?”不等顧驚寒回答,容斐一個用力,直接翻身壓了過來,胳膊勾住顧驚寒的脖子,仰頭兇狠地咬了上去。座椅發(fā)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嘎吱聲。顧驚寒眼疾手快,忙展臂抱住容斐,讓人舒舒服服壓在自己身上,雙唇被驀然撞了下,一絲極淡的血腥味散在口中。牙齒尋到了地方,研磨著唇線,一點濕軟的舌尖探出來,緩慢而又急不可耐地舔開了自己松動的唇縫,顧驚寒感受著另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的侵入,扶在容斐肩背的手向上一挪,停在后頸處,猛地用力,將人按向自己。“嗯……”容斐勾著顧驚寒脖頸的手也驀地一緊,唇間溢出一絲急喘。醉人心神的清幽冷香陡然濃烈起來,清冽的氣息伴隨著勢均力敵的交纏索取彼此過渡。容斐從未想過,這人這么涼薄的一雙唇含在口中,竟是說不出的熱燙,幾乎要化作一股強悍的熾流,將他的心臟都燒成灰。鼻尖交錯相貼,輕緩而細致的摩挲著,宛若心尖一次又一次的輕撞。清甘溫潤的潮意濡濕顧驚寒漠然的心神,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