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書迷正在閱讀:張燈結(jié)彩、討厭的趙公子2、死水微瀾、落風(fēng)風(fēng)、景行行止、一條咸魚暗戀吾、讀者是土豪、武林盟主和美人師父(H)、被反派追求好優(yōu)桑、我本內(nèi)jian,如何忠良
跳到了橫梁上,神色難辨地盯著云璋看。云璋很小就一個人在道觀生活,手腳利落,很快就將客房收拾妥當(dāng)。但收拾完了,云璋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從袖內(nèi)掏出了幾張符箓,分別貼在這間客房四面,于房內(nèi)布陣,下了隔絕鬼怪的結(jié)界陣法。艷鬼倏忽退開,站到了屋外的雪地里。云璋布完陣法離開了,艷鬼卻在外面站了許久,直到天色昏黑,被掃凈的雪再度積疊,沒了他的腳踝,他才輕輕笑了聲,緩步走到客房的門前,伸手按在門上。陣法帶有攻擊效果,很快將他的手掌灼傷,現(xiàn)出一片焦黑色。“你還是不信我啊……”艷鬼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自打這一日起,道觀內(nèi)便似乎發(fā)生了些變化。艷鬼與云璋冷戰(zhàn)了,不再癡纏著他要東要西,也不去逗季存光,反倒日日趴在橫梁上昏昏欲睡,偶爾云璋喊他,他才出現(xiàn)一次,與云璋扮一次虛假恩愛的小夫妻。他有時候都要想,云璋莫不是個傻的?哪有道士不守著清規(guī)戒律,跟別人說我娶了個媳婦,還是個男的的?也虧得季存光不是個迂腐人,不然怕是要將云璋罵死。云璋被艷鬼冷待了,慢慢也琢磨出來了,但艷鬼卻不愿跟他獨(dú)處,他幾次想要開口,都被季存光打斷了,慢慢,便先將這件事放在一邊了。兩人不是第一次冷戰(zhàn),心里有著默契,一切只待雪停后,季存光下山,便再行解決。但艷鬼沒想到,那一天的到來,與他想得完全不同。不久后的一日,艷鬼掐指算了算,該到云道長的生辰了。也是自己來這破道觀,和這臭道士死磕的第三年了。第一年兩人初識,他妄圖勾引這一板一眼的道士,結(jié)果卻被這臭道士迷了心,跟著他進(jìn)了山。第二年,也下了這么大雪,他非要下山,云璋不讓,兩人打了個天昏地暗,最后他被云璋封了,瘸著條腿趴在云璋背上,被云璋背下山去買了好多小糖人,每個都畫成道士模樣,一口一個。至于這第三年嘛……艷鬼溜下屋頂,準(zhǔn)備去找云璋告?zhèn)€假,下山去買點(diǎn)東西。找了一圈,都沒見云璋身影,最后,艷鬼來到季存光的客房,聽著里面?zhèn)鱽淼年囮囌勑β?,幽幽一笑,轉(zhuǎn)身在雪地上寫了一行字,飛快下了山。這夢境里所看到的,都是艷鬼的記憶。他并不像臨字,什么都不記得,只模糊記得自己的執(zhí)念。但也正因?yàn)槭撬挠洃?,所以在他下山后,顧驚寒和容斐就再看不到道觀內(nèi)的景象,而只能跟隨艷鬼在山腳的集市上隨意閑逛。雖只是個小鎮(zhèn)的集市,但卻是異常熱鬧。艷鬼下山后,卻換了身衣裳,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道袍,眉目間的妖媚之氣也收斂不少,流散的青絲一挽,看著倒還真像那么回事。或許連艷鬼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他的身上竟有了幾分云璋的影子。又到了買糖人的攤子,去年的攤主卻還記得他:“喲,道長,你這腿腳好了?你朋友呢?這回還要糖人嗎?”攤主話多又熱情。艷鬼不像云璋那般與人溫文有禮,善打交道,便含糊應(yīng)著,掏錢買了幾個糖人,“早就好了……他……他在山上,雪大,沒下來?!?/br>“也是?!?/br>攤主嘆氣,“這雪是下得真大,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多少年都沒這樣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啊。”艷鬼不懂?dāng)傊鳛楹螄@氣,收了糖人便走了。又繞了一圈,艷鬼選了根素凈的白玉簪買了,自己彈出長長的指甲,在末尾不起眼的角落刻了個歪歪扭扭的溫字。買好了東西,天色也晚了。艷鬼往回趕,雪卻越下越大。艷鬼雖不太受風(fēng)雪阻攔,但最近沒從云璋那里吸取精氣,總歸有些虛弱,行程便多少慢了。不過怎么算,都是能在子時前趕回去的。一面想著將簪子扔給那榆木疙瘩時,那人臉上的表情,一面趕著路,艷鬼臉上的笑便沒停過。但等待艷鬼的,卻并不是云璋冰消雪融的笑容。“道長,我愛慕你!我知道……今晚的事很唐突,我也不知我……我犯了什么邪,但我真的愛慕道長你,道長……等我進(jìn)京趕考回來,上山娶你如何?你的秘密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們今晚……”“季存光!你找死!”艷鬼幾乎要捏碎手里的簪子,不顧陣法的灼燒沖進(jìn)了客房。眼前的一幕刺紅了他的眼睛。云璋被季存光壓在地上,衣衫半解,季存光急切地表著心腸,云璋眉頭緊皺,卻并沒有打斷他,也沒伸手將他推遠(yuǎn)。“云道長,你是死的嗎?!”艷鬼揚(yáng)手一道紅色鎖鏈甩出,狠狠砸向季存光。卻被一只手截住了。云璋猛地推開季存光,抓住艷鬼,“冷靜點(diǎn)!”一靠近,他臉色突然一變,緊盯住艷鬼,“你下山了?”艷鬼的怒火妒火俱都被這一句話逼停了。他對上云璋的視線,輕輕笑道:“道長不愿與我春風(fēng)一度,卻不知多少凡人求而不得……只舍些許精氣,就能得溫香軟玉,誰又能拒絕?道長,你發(fā)什么火?”云璋靜默片刻,緩緩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神色難辨的季存光:“你下山吧,我的秘密你隨意?!?/br>季存光臉色幾度變化,最后定成一個冷笑:“你可別后悔。”云璋沒有理會他,而是用符箓鉗制著掙扎的艷鬼,帶回了自己的臥房。符箓封住了艷鬼的動作,也免除了他受到的陣法傷害。回了臥房,云璋沒有解開符箓,而是一把扯開艷鬼的衣裳,將人背對著自己按到了床上。“你不賤?!?/br>云璋攥著艷鬼的手腕,慢慢覆身而上,啞聲道:“賤的是我。我修道近二十年,明知鬼話連篇,艷鬼無心,卻還是破了戒,想把你圈在身邊,讓你永遠(yuǎn)走不出這扇門,只能看見我,只能想起我……”火熱攀升,云璋的聲音沉沉落入艷鬼的耳中:“溫?fù)P,我想和你結(jié)冥婚。”艷鬼一直強(qiáng)壓的嘴角忍不住揚(yáng)了起來:“臭道士,你可……真會哄我……”人鬼殊途,但我卻愿和你共走一途。這一日后,艷鬼和云璋明顯陷入了蜜里調(diào)油的日子。艷鬼再也不需掩飾,隨時都能纏上云璋,白玉簪也插上了云璋的發(fā)間。艷鬼還去山林里叫來了許多小鬼,整日訓(xùn)練,打算等到冥婚那日,好好大辦一場。云璋帶艷鬼下山去置辦東西,買了許多紅綢。回去的路上,綿延的山道,艷鬼走在前面,絮絮叨叨說著他的準(zhǔn)備,云璋抱著布匹走在其后,溫柔地笑著看著前面的人。在歡喜的笑聲中,他略低了下頭,手指抬起,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