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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就比如……你的臉……不過不太像,畢竟是夢……”者字聽著,突然笑了下。“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罷了,也別讓他們看笑話了,進(jìn)去說,道長總不至于怕我一只區(qū)區(qū)小鬼吧?”千年厲鬼如此無恥,讓玄虛的面皮都不禁抽動了一下。但寧云安鎮(zhèn)靜如常,舉步帶著者字進(jìn)了主屋,“兩位,失陪?!?/br>容斐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去隔壁小院的客房,玄虛非常識相地選擇了容斐的隔壁的隔壁,生怕惹惱了這位一言不合就掏槍的人物。畢竟,看起來容少爺今天心情是不怎么好。難道……顧天師終于不瞎了,甩了他了?玄虛摸著下巴琢磨著。“阿嚏——!”容斐剛一關(guān)客房門,就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咳……誰罵我呢?”一抹微涼貼上額頭。顧驚寒垂眼看著他:“著涼了嗎?”“不會?!比蒽碂o所謂地?fù)u頭。他常年摸爬滾打,體質(zhì)極好,昨天那么一點風(fēng)啊水啊的,絕不至于就讓他倒下。關(guān)好了門窗,容斐坐到桌邊,一摸茶壺,是熱的,便提起來涮了涮茶杯,然后往里倒熱水。邊倒邊問:“方才是有什么事,你不說話,要寫字?寧云安不對?”顧驚寒飄到容斐身旁落座,淡聲道:“魂飛魄散,絕無轉(zhuǎn)生。這是天道定律,無有例外?!?/br>容斐抬眼:“那這個寧云安是假的?還是說,云璋其實并沒有真的魂飛魄散?”“不能肯定?!?/br>顧驚寒蹙眉,他頓了頓,說,“而且方才……那個秀姨看到我和者字了?!?/br>“什么?”容斐倒水的手一抖,差點摔了壺。他愕然一瞬,旋即就明白了顧驚寒的意思。秀姨若是真的看到了顧驚寒和者字這兩只不愿現(xiàn)身就絕不會有人看見的鬼,那就證明那個秀姨絕對不是普通人,甚至都不是玄虛這樣的天師。而且她看到了,卻仍裝作沒有看到,又代表著什么?“無妨。暫且靜觀其變。寧云安的話有假,玄虛也不可盡信?!鳖欝@寒繼續(xù)道,“玄虛的本事雖差些,但絕不至于連現(xiàn)在的寧云安都打不過?!?/br>容斐放下茶壺,笑著嘆了口氣,往顧驚寒身上賴著靠:“顧大少,遇上你,我才知往日里那些走馬斗槍的日子有多無趣。哪兒像現(xiàn)在神神鬼鬼爾虞我詐來得有趣刺激?”“擔(dān)心了?”顧驚寒分辨著容斐眼里的情緒,篤定道。容少爺翹著二郎腿掂了掂腳,偏頭在顧驚寒下巴上舔了一口,舌尖細(xì)致地繞著圈,如同含著一小塊冰塊一般吮了下,桃花眼一彎,低聲道:“寬慰寬慰我?”“嗯?!?/br>顧驚寒成了魂魄,嗓音低沉中摻了些飄渺,如風(fēng)似雨,格外纏綿入耳。聲音剛落,兩片冷而削薄的唇便從那點還未來得及完全收回的舌尖上掠過,汲走了最清甘的一絲余味。容斐唇瓣微顫,后頸被按住。顧驚寒的唇如道寒涼的雨絲一般,劃過容斐的唇角臉側(cè),落在了他的耳畔。微含,唇舌一卷,就將容斐略染上淡紅的耳垂納入了口中。很軟,有點涼。重重吸咬一口,懷里的人就控制不住地張牙舞爪,勒住了他的肩背,情動地仰起脖頸。這是容少爺?shù)娜觞c。顧驚寒心里有些愉悅地戲弄著口中的耳垂,濕滑蔓延。他下意識地將舌尖探出一點,往里送了送,輕盈地打了個轉(zhuǎn)。容斐的身體驟然繃緊,一口氣仿佛斷在了喉間,好半晌,才悶哼出來。顧驚寒沒想到容斐反應(yīng)這么大,伸手摸著容斐微弓的脊背順著,正要開口問,就見容斐似是有些難堪地別過臉,抓著顧驚寒的手向下摸。“你們鬼……不是吸陽氣嗎?都給你了!”容斐聲音微抖。顧驚寒一怔,親了親容斐的眼角,“換條褲子?”容斐從顧驚寒身上爬起來,邊從包袱里翻東西邊低罵道:“娘的……我看該補(bǔ)腎的是我……怎么會這么快……”快速換好褲子,容斐摸出一張顧驚寒的凈水符,正要開始洗褲子,卻被斜地里伸來的手截住了。顧驚寒拿過符箓和容斐的褲子,垂眼用額頭蹭了一下容斐的額頭,“我洗,別生氣?!?/br>說完,顧大少已經(jīng)招出來了水流,開始表演凌空給媳婦洗褲子的絕技了。容斐確實沒生氣,他只是借題發(fā)揮,打算給自己等下的行為鋪個臺階。畢竟某個意義上他倆還是童子雞,快點也沒什么。于是,等到顧驚寒洗著褲子,眼角余光瞥到容少爺把小小的自己小心翼翼地扒光了,擺弄著胳膊腿兒放進(jìn)從熱變溫的水杯里時,也只是動了動唇,沒有多說什么。“嘖,真想一口吃了?!?/br>容斐親了親小顧驚寒的頭頂,把在水杯里泡好澡的小顧驚寒捧出來,長大了嘴在唇邊比劃了比劃,瞇著眼笑:“寶貝兒……你要平常也這么嬌小玲瓏,這么溫軟可愛,我能干得你斷手?jǐn)嗄_……”顧驚寒把洗好的褲子往架子上一晾,一步出現(xiàn)在容斐身后,勒住了容斐的腰。“容少,知道鬼壓床嗎?”作者有話要說: 畢業(yè)了,回家了,沒有出門計劃了qwq短期內(nèi)能安穩(wěn)日更了……最近比較肥,負(fù)荊請罪qaq第46章試探冰冷的唇舌觸感猶存,濕軟而肆虐的顫栗漸漸從身體里褪去。容斐動了動有點發(fā)麻微顫的雙腿,撩起眼皮來瞥了靠在床頭的顧驚寒一眼,半張臉悶在凌亂的衣服里,回味般舔了舔下唇,啞聲道:“這個鬼壓床……有點爽啊。什么時候真刀實槍來一回?我惦記你……可很久了?!?/br>接觸到容斐隱藏著熾烈色彩的眼神,顧驚寒輕輕揉著他額發(fā)的手指一頓,在他后頸捏了一把。“等回海城,圓房?!?/br>顧驚寒感受著手指間溫?zé)岬募±碛|感,閉了閉眼,道。容斐抬眼:“你的陰氣解決了?”沒有回答容斐的問題,顧驚寒順著他濕紅的眼尾摩挲了片刻,轉(zhuǎn)而道:“我們得回觀里一趟。有些東西要拿。”容斐一聽來了精神,翻身坐起來,“要準(zhǔn)備讓你回身體里的東西?”顧驚寒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回歸rou身需要時機(jī)。暫時還不是時候。要拿的東西是給你防身的。我未成想會帶你陷入這樣的境地,所以要給你一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話說出來,顧驚寒卻微微皺了下眉。其實說到底,這些險事都是他招來的。若沒有他,容斐應(yīng)當(dāng)還是海城飛揚(yáng)跋扈的那個容少爺,不會撞見怪異鬼事,也不會身臨險境,一頭霧水,無法自保。他們互相了解,所以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