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
書迷正在閱讀:張燈結(jié)彩、討厭的趙公子2、死水微瀾、落風(fēng)風(fēng)、景行行止、一條咸魚暗戀吾、讀者是土豪、武林盟主和美人師父(H)、被反派追求好優(yōu)桑、我本內(nèi)jian,如何忠良
。容斐一眼就看見了鶴立雞群的顧驚寒,眉毛一挑,放輕腳步,從后面繞了過去。顧驚寒坐在椅子上,神思不屬。耳膜震蕩著電影里的生離死別凄哀臺詞,還有一屋子的哭哭啼啼伴奏,但他卻完全不受影響,只在不著邊際地想著中午去商行要給容斐帶什么吃食。蟹黃小籠包做午飯不太夠,城南那家香酥魚卻在重修店面,隔壁的西點也沒出什么新花樣……如何喂飽容少爺令顧驚寒頗感煩惱,正猶豫中,卻忽有一道放得極輕的腳步聲驀然靠近。抬頭的剎那,一股熟悉到近乎刻進骨子里的氣息陡然欺近,顧驚寒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臂被猛然按住。顧驚寒欲要抬起的手又松懈下來,被旁邊人逮個正著。細(xì)長光滑的馬鞭飛快繞過來,將顧驚寒的手臂結(jié)結(jié)實實綁在了扶手上,半點動彈不得。捏著馬鞭的那只手滿意地揉了揉顧驚寒的手背,然后毫不客氣地一探,直落在了他的小腹,還未待反應(yīng),那手便向下一滑,卡著皮帶鉆進了褲子里。一片涼軟緊貼向熾熱,含著不輕不重地?fù)釀印?/br>顧驚寒呼吸一緊,攥住那只手,無奈地看向作亂的人:“有人?!?/br>“有人怎么了?有人……你就不讓我親了嗎?”容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傾身靠過來,一張濃麗風(fēng)流的臉在晃動暝晦的光線中平白多了幾分勾人的隱媚。他強硬地壓著顧驚寒的半邊肩膀貼上來,舌尖濕濕地纏上他的耳垂:“幸虧你左右都沒人……不然,我咬斷它。”說著,停在顧驚寒下腹的手威脅性十足地抓動了下。“舍得?”顧驚寒低聲反問,鉗著容斐為非作歹的手扔出來。然而就在顧驚寒抬手的瞬間,容斐卻反握住顧驚寒的手臂,用了個巧勁兒把人手撐開,自己長腿一跨,坐到了顧驚寒大腿上。容少爺有點高興,還不知羞恥地動了動,瞇著眼說:“舍不得……還沒進來過呢,怎么就能斷送?”看到這兒,顧大少明白了,容少爺這純屬是來發(fā)sao的,越制止越反彈。他微仰起頭,盯了容少爺幾秒,手握住容斐的腰,閉上了眼,是默許的縱容。兩根手指摸上他的喉結(jié),格外喜愛似的,反復(fù)撫摸碾磨,重重地刮過,帶起一小片火燎般的熱意。微涼的指尖覆著薄繭,向下,慢條斯理地扯開了系得端謹(jǐn)肅正的領(lǐng)結(jié),唇舌隨之覆上,蜿蜒而下。曖昧蒸騰的氣息徐徐攀升而起,氤氳朦朧地糾纏著緊皺的眉宇與抿死的唇。仿佛置身火海,無數(shù)火舌爭相舔舐,顧驚寒身體變得越來越緊繃,胸膛起伏,扶在容斐腰上的手再也控制不住力道,重重掐住了那截腰線。容斐痛哼一聲,想扭開顧驚寒的手,卻突然被顧驚寒另一只不知何時掙開馬鞭的手按住了另一側(cè)腰身。“玩夠了?”聲音嘶啞低沉,顧驚寒又在容斐腰上揉了一下,然后一手按著人,另一手探入了容斐衣裳下擺內(nèi)。他手指一縮,撿著rou最多的地方掐了一把,親了親容斐的耳朵,淡聲道:“我的腰帶,系上?!?/br>容少爺趾高氣揚的狐貍精氣焰一弱,懊惱地咋了咋舌,卻又根本頂不住顧驚寒的美色,不甘心地低頭在顧驚寒大衣襯衫層層敞開的小腹又親了口,才伸手幫顧驚寒扣好剛開一半的腰帶。手掌游移,又掐了一把。“襯衣扣子,系上。”顧驚寒低聲道。容斐從下往上把紐扣挨個兒扣上,扣到最上面時,忍不住把臉埋了進去,深深嗅了一口那股幽淡清寂的冷香。容斐伸手去捏顧驚寒的臉:“屁股讓你掐青了?!?/br>“揉揉?!?/br>顧驚寒用下巴蹭了蹭容斐的側(cè)臉,用著一種摻了容少爺特有的慵懶意氣的語調(diào)說。兩人之間漸漸安靜下來。也虧得跟前面隔了兩三排,顧驚寒又壓得住,不然明兒一早,民國時期首例電影院震的奇事就得登陸全海城的小報。前面嬌小姐們的哭聲似乎也弱下來了一些,襯得電影的聲音越發(fā)清晰灌耳。容斐懶懶地半閉著眼,低聲問:“你怎么愛看這個了?也不叫我?”這邊話音落,電影里不大不小地傳來男主角的一句話。“我不愛你了?!?/br>聲音重疊,一高一低,一熱一冷。容斐猛地彈起腰,坐直了身子,看向顧驚寒。顧驚寒也在看著容斐。他看見容斐的桃花眼無意識地睜大了,眨了眨,片刻后略有遲鈍地彎起來:“這就是那什么……七十天之癢?”電影里女主角凄厲的聲音幾乎淹沒容斐的低笑。女主角在質(zhì)問:“真的嗎?”容斐的眼睛似乎也在問。總感覺兩人在一起了許久許久,熟悉到不需言語就明白一切,但真的細(xì)細(xì)算起來,也不會只是三兩個月罷了。顧驚寒尚記得那些刻骨銘心的前塵往事,但容斐什么都沒有。他只會說:“我喜歡你就夠了?!?/br>但那怎么夠呢?看著容斐的眼睛,顧驚寒心里驀然一松,他悄悄碾碎了長青又給的幾張票,決定放棄了。“假的?!?/br>顧驚寒抱緊容斐,按著容斐的后頸吻了吻,低聲道,“我養(yǎng)的豬,怎么可能不喜歡?”容斐反咬顧驚寒一口,掙開他的手起身,馬鞭一挑顧驚寒下巴:“回家,吃豬rou?!?/br>說回家就回家。容少爺終于后知后覺想起來自己還要在海城混,還得要張臉,趕緊卡在電影結(jié)束前溜了。回去路上屁股和大腿根都有些疼,容斐磨著難受,索性不委屈自己,共騎一馬,一屁股坐在了罪魁禍?zhǔn)椎纳砩稀?/br>海城的冬日天氣無常,轉(zhuǎn)眼便落了雪。顧驚寒帶了大氅,厚實地往容斐身上一圍,墊了一部分在屁股底下,騎著馬溜溜達(dá)達(dá)去了趟商行,又趕在雪下大前回了容家。一路上顧驚寒坦白從寬,說了長青給電影票的事,只說自己好奇,卻沒說是為了學(xué)習(xí)離婚。容斐在顧驚寒脖頸上啃了密密麻麻一片,也不追究,得意地欣賞了會兒,突然道:“對了,你要不要回趟顧家?這么久沒回去?!?/br>“有空再議?!鳖欝@寒道。眼下并不是牽扯過多的時候。但顧驚寒不想牽扯,卻沒想到該來的到底躲不過。在容家用完晚飯閑坐時,容夫人理著幾個新式的花樣子,聽容斐提起顧家,突然一聲低呼,想起什么事一般,看向顧驚寒和容斐:“哎……看我這腦子,前兩日你們還沒回來,顧家就遣人送了請?zhí)^來,是顧家二少爺顧時秋要成親了?!?/br>顧驚寒和容斐都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