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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是熱度不高,粉絲期待性不夠,搞了半天竟然全都偷偷去搶購了。黯然銷魂掌:啊啊啊啊啊啊,你們怎么不告訴我啊啊啊啊,麻蛋說沒就沒還做什么攻略啊啊啊啊啊啊阿。妹子一刷新,發(fā)現(xiàn)了底下幾條評論。張岸然的小枕頭:習慣就好,忙著搶了,忘了說。然然最漂亮:習慣就好,剛刷到一本吐出來的,心滿意足。被他日也行的岸騎:習慣就好,佛系佛系,他除了粉絲之外也有路人跟著一起搶的,等線下吧。妹子回復了岸騎:額……沒有補貨么?岸騎回他:沒有的,張岸然的雜志從不補貨,線上就三萬本,上一個補貨的被然哥日了,后來都消停了,張哥讓咱們省錢。妹子瞬間無話可說,就私心而言,她當然希望張岸然的雜志銷量能破個記錄什么的,但張岸然貼心為粉絲著想,又叫她十分感動。她脫粉原來的那家,就是受不了幾乎無休止的集資買雜志,為了拼一個十萬的銷量,妹子自己砸進去了一個月的工資,到最后成堆的雜志連付郵送都送不出去,家里也堆不下了,只好賣廢紙。她抹了把臉,蹲淘寶準備等過一會兒未付款的人退款抓緊補拍,多年來練出的手速到底派上了用場,竟然搶到了一本。她只買到了這一本雜志,卻興奮極了,久違地體驗到了追星狗單純的快樂。與張岸然的粉絲相反,黎天陽的粉絲又開始了一輪集資買雜志的活動,縱使上次的事件叫他家元氣大傷,張岸然沒有窮追猛打,黎天陽也沒有公開女友,還是十分勉強地低調解約了,之前談好的一部影視資源也十分靠譜,黎天陽進組拍戲,權當一切都沒發(fā)生過。黎天陽的粉絲集資買了兩萬本,卻發(fā)覺自認的“對家”無需集資輕松買了三萬本,一時心態(tài)崩了,又有一部分頭像悄然黑了下去。頭像黑,基本意味著脫粉。張岸然沒空管其他人什么情況,他從劇組那邊要到了第一周的統(tǒng)籌,于是把早就翻過幾遍的劇本又翻開,比照著統(tǒng)籌表,把自己將要演的戲著重看了一遍,他記憶力很好,看過幾遍劇本,里面的臺詞就能記得七七八八,興致起來的時候,還會在大廳里,一人分飾幾角,自己演完一場戲。這一折騰,就到了中午,齊平依舊派人來送飯,除了飯菜,還有一束嬌艷的紅玫瑰,齊平的字齊齊整整,并不出彩。然然:好好吃飯。齊張岸然把卡片順手放在了桌上,玫瑰花卻攥在了手里,特地找了個花瓶,裝了些水,放了進去。他很喜歡花的,偏偏前幾年生了花粉過敏的毛病,齊平便叫專人把花蕊清了,仔細清洗花瓣,再撒上精心調配的香水,如此復雜折騰出一束花來,哄他開心。張岸然知道里面麻煩得很,他再怎么狠心,也不會扔的。想到這兒又牽扯出一件舊事,張岸然那年在海南拍戲,臉上莫名起了些桃花樣的紅痕,他準備拍完戲再去看病,遠在國外的齊平卻逼著小王帶他看病,甚至連夜派來了幾位醫(yī)生,張岸然這才知道,自己不是壓力太大而造成的皮膚敏感,而是得了過敏性皮炎。好在醫(yī)生及時診治,沒過幾天就消下去了。齊平待他是真的好,張岸然有時候也會想,是不是自己太過較真了,但那段意外到底叫他徹底心寒,總歸是過不去了。下午時分,齊平的助理撥通了張岸然的電話,說要送一輛車過來,張岸然回了一句不用,助理便誠懇地說,已經辦好了過戶手續(xù),牌照也上了。張岸然沒有想難為人的意思,就說開過來吧,又開了自己的戶頭,把錢給齊平轉了過去。齊平收到了銀行方的提示,轉了十倍回去,又給張岸然發(fā)了一條短信“乖”。張岸然扔了手機,不愿意再同他折騰了。新車非常張揚,銀色的線條十分流暢,造型也比較夸張,上面掛著蘇市的牌照,相關手續(xù)一應俱全,張岸然拍了一張車照,發(fā)到了朋友圈,再一刷新,底下一群人歡快點贊。齊平的R頭像夾雜了一群頭像里,偏偏張岸然一眼就看見了。張岸然點了進去,依舊是刻板的朋友圈,除了寥寥幾條行業(yè)相關的信息,什么都沒有。齊平除了性/事外,遠比同齡人來得古板,這么多年了,也只會做飯、送花、送東西,很少上網,也很少接觸新鮮事物。他鎖了屏,開了車門,踩上油門去放風,一路上接受了多輪交警的盤查,好在所有證件齊全,沒被扣分也沒上蘇州交警的微博,倒是交出去了幾張合照。“張岸然豪車”也上了微博熱搜,粉絲下場得極少,知道這些消息最好降下去,不要敗壞路人好感度,黑子卻直接頂?shù)搅藷崴训谝?,開始大肆散播黑料,大劉緊急打了電話過來,詢問張岸然的意思,張岸然把車靠邊停下,接通了電話,回他:“該怎么辦怎么辦,記得查清楚后面的人是哪邊的?!?/br>“發(fā)律師函?”“先發(fā),發(fā)完之后告?!?/br>第22章有好事者統(tǒng)計過,張岸然工作室一年最多能發(fā)80次律師函,合作的律師事務所一年最多能打60次官司,稱得上圈內維權大戶。張岸然的維權團隊夠硬,也讓爆料博主和營銷博主漸漸變得“精明”,黑人不上大名直接上縮寫或黑稱,轉發(fā)快過500就謹慎刪除,拿錢黑人或者靠黑人換熱度的時候,都要絞盡腦汁小心謹慎及時切號,雙方你追我趕,有時候也成了路人圍觀的打發(fā)時間的好戲。此刻張岸然工作室又發(fā)布了律師函,還有吃瓜群眾評價這次的蓋章正不正,一個營銷號角度清奇,把張岸然的歷任律師函的公章截圖對比了一下,發(fā)覺果然是越蓋越正了,于是又上了一次熱搜。粉粉黑黑永無止息,張岸然開車溜了一圈,到了蘇市的一個朋友家附近,下了停車場。他撥通了那人的電話,待電話接通了便說:“家呢么?供我吃個晚飯?!?/br>“家呢,就你一人?”電話那邊的聲音是標準的播音腔,聽著卻很熱切。“就我一人,在你家附近的停車場呢,馬上到?!?/br>“行嘞。”張岸然下了車,非常謹慎地戴上了口罩,他去超市里拎了兩箱子牛奶,買了一大兜子零食,付了賬就進了小區(qū),熟門熟路地上了2號樓3單元302室,尚未敲門,門就從內里開了,露出一張白嫩得能當明星的臉。“然哥,來了!”“來了,你媳婦在么?”“在的。”張岸然把東西放下了,換了雙拖鞋,便坐著同朋友聊天。朋友姓傅,單名一個寧字。傅寧五年前參加選秀節(jié)目,張岸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