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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眼睛也很清明,他問:“什么事?”齊平抿直了嘴唇,說:“我們?nèi)ヒ幌箩t(yī)院,你的阿姨在睡夢中離開了?!?/br>張岸然“哦”了一聲,很平靜地說:“給我一點時間?!?/br>說完這句話后,他直接關(guān)上了房門。齊平?jīng)]有再敲門,也沒有再試著說些什么,他幾乎篤定,張岸然此刻正在舔舐自己的傷口,而他不愿意讓自己看到他此刻的模樣。張岸然也的確是這樣的。他躺在柔軟的床上,眼眶里的水悄無聲息地向下滾,他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生了病,約定好領(lǐng)養(yǎng)他的人在他的病床前看他,他們溫柔地勸他好好養(yǎng)病,卻在離開房門后,用或冰冷或遺憾的語氣說:“這孩子身體太虛弱了,我們能有領(lǐng)養(yǎng)機會也不容易啊,您看這……”張岸然昏昏沉沉,但偏偏聽覺格外靈敏,他聽到了一句話,也記住了這句話。只有照顧他的阿姨會溫柔待他,會用善意的謊言去哄他。因而張岸然病愈后,拒絕了所有的領(lǐng)養(yǎng)人,他想陪著他的阿姨,照顧她,讓她過上好日子的。但——天不遂人愿。張岸然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很久,一直以來他為止奮斗的一個目標(biāo),就這么悄無聲息地失去了,他在這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未來還要做什么,還能夠做什么。然后,他想到了齊平。對,他還有齊平。張岸然擦干了眼淚,換上了黑色衣服,拉開了房門,正好與齊平打了個罩面。齊平就在門口站著,甚至維持著之前在門口站著的姿勢。張岸然看著齊平,齊平也看著張岸然,過了幾秒鐘,齊平一把將張岸然攬進了懷里,他說:“你不要怕,有我在?!?/br>張岸然閉上了眼睛,他的雙手還是垂在身側(cè)的,并沒有回抱住齊平,但他說:“謝謝你?!?/br>在齊平的陪伴下,張岸然見了他阿姨最后一面,又妥善地處理了阿姨的后事,葬禮上,齊平一直握著張岸然的手,而張岸然沒有拒絕他。葬禮結(jié)束后,張岸然大病了一場,齊平將所有的工作都帶回了家中,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有時候張岸然渾渾噩噩地清醒過來,會想,齊平像他的父親,又像是他的哥哥,他就很黏齊平。但又一想,齊平是想將他拐上床的,這么想,竟然也沒有多少排斥,甚至覺得,這樣也不錯。張岸然不太懂什么是愛情,但他想同齊平上床,不是出于感激,不是出于欲望,而是單純的,想要締結(jié)更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于是在那個夏天的夜里,張岸然將齊平摁在了床上,當(dāng)他徹底占有齊平的身體,他也終于確認(rèn),他是很喜歡齊平的。有多喜歡呢?想同他締結(jié)一個家庭,想同他永遠(yuǎn)在一起,想為他變成一個更好的人。第56章張岸然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乜忌狭舜髮W(xué),他找了一份兼職工作,但賺得很少,賺的幾乎買不了齊平常用的一方帕子。齊平依舊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寵溺著他,但張岸然能感受到,隨著兩個人之間差距的愈發(fā)擴大,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愈發(fā)平淡,有時候齊平盯著他看,會突然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所以當(dāng)所謂的選角導(dǎo)演,抓著張岸然遞給他名片的時候,張岸然沒有猶豫,直接接下了。那時齊平恰好在國外忙于商業(yè)談判,張岸然利用暑假假期,又請了些假,將這部戲拍完了——而他的目的很簡單,只是為了那二十萬的片酬,他想給齊平買一份拿得出手的禮物。卻沒想到這部戲很快就上星,一夜走紅。張岸然用所有的片酬買了一枚袖扣,送給了齊平,齊平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神色莫名,他問他:“你要做一個明星么?”張岸然輕笑一聲,回他:“你愿意讓我做,我就去做,如果你不喜歡這樣,那我放棄也沒關(guān)系。”齊平盯著張岸然看了一會兒,過了許久,他說:“你很喜歡這份職業(yè)的,我會幫你,也會保護你?!?/br>張岸然反手抓住了齊平的手,親吻了他的手指,回他:“我想賺很多很多的錢……”“嗯?”齊平的神色有些怔忪,似乎不太明白張岸然這句話的含義。“賺到很多很多的錢,就有足夠的聘禮,讓你嫁給我?!睆埌度荒樕系男θ莞裢庖郏凵褚察陟谏x,像正在做一個分外甜美的夢。齊平的臉色卻有些奇怪,流露出不該有的冷漠,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很期待,我們會結(jié)婚,我會成為你的丈夫?!?/br>那時的張岸然并未察覺到不對,他太年輕了,還不懂得揣摩人心,捕捉細(xì)節(jié)。而后,張岸然進入了娛樂圈,他肆意妄為,但運氣總是很好,即使沒有齊平的幫助,也總能化險為夷,他的演技渾然天成,創(chuàng)作才能更是老天給飯吃,他在娛樂圈混得如魚得水,有無數(shù)的粉絲前赴后繼地聚攏在他的身邊,讓他感受到真切的愛。張岸然在入圈時,想過公開與齊平的情侶關(guān)系,專訪已經(jīng)做了,齊平卻插手將相關(guān)的部分刪得干干凈凈。張岸然氣喘吁吁地去找齊平,齊平卻對他說:“你還太年輕,等過些年,你在娛樂圈扎深的腳跟,我們的感情也變得更穩(wěn)定,再公開也不遲。”張岸然氣得想打人,他又舍不得打齊平,又在娛樂圈里折騰出一番風(fēng)波,這才算消停。而到后來,張岸然的存款到了第一個一億元的時候,他將這張銀行卡塞到了禮盒里,打了一個并不漂亮的蝴蝶結(jié),在某一個和往常沒什么區(qū)別的早晨,他將禮盒塞到了圍著圍裙的齊平的懷里,很自然地開了口:“賺到了一點錢,我們可以辦婚禮了?!?/br>齊平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對他說:“這一次求婚,讓我來?!?/br>張岸然伸出手,捏了捏齊平的臉,說:“嫁給我吧。”齊平還是那副你是在找死的冷漠樣子,可張岸然一點都不害怕,他將齊平打橫抱起,手掌揉搓著齊平的身體,悶笑著說:“嫁給我吧。”齊平抬起了手,看樣子是要打他,但手輕飄飄地落在了他的后腦勺,反倒是摟住了他。張岸然得寸進尺,俯下身吻上了齊平的嘴唇,他大步流星推開了最近的房間,直接將人壓在了床上。張岸然的雙手摁著齊平的肩膀,用那張好看得不可思議的臉,對他的齊平說:“嫁給我?!?/br>齊平的手緊緊地抓著那個小小的禮盒,卻說:“你太敷衍了。”“可能這一生,我都賺不夠比你更多的錢,但我愿意將我的全部,送給你,”張岸然笑得張揚肆意,“我不愛情話萬千,我愛余生與你相伴。”齊平又盯著張岸然看了一會兒,他緩慢地、堅定地點了頭,他說:“我想同你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