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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心,眼不見為凈,見著我就煩。趙公子日記:金仙兒認(rèn)識那勞什子的詩人,讓他重新簽了一本。但老子就得幫金仙兒擺脫霍鋒的糾纏。媽的,就是老子讓霍鋒去糾纏他的。作者有話要說:霍鋒是霍小帥。第21章第21章我坐在金仙兒家的客廳里面,忐忑不安。金仙兒趴在他的沙發(fā)上面,臉朝下,一動不動,已經(jīng)三個鐘頭了。我到他家也剛剛好三個鐘頭,不知道之前他趴了多少個鐘頭。我只知道他家的鑰匙藏在了哪里。他以前編的歌曲里面不僅有他的電話號碼,還有他的鑰匙藏在何處。若不是他的呼吸平穩(wěn),我或許會叫醫(yī)生。大概也因為他家客廳里面的滿地果皮,說明他是活著的。金仙兒不酗酒不抽煙,他要保護(hù)嗓子,他也不愛吃巧克力,他要保持身形。所以他不開心的時候會生吃瓜果蔬菜。他在歌里面寫的。事實上,我是被哈姆叫來的。哈姆大概是從專為它開的小門跑出去,找到了我的公寓,刨了許久的門,咬著我的褲腿過來的。哈姆可真是一條忠肝義膽的好狗子,除了我不知道上一次我在公寓地上趴了一刻鐘它完全沒有理過我是為什么。我把它給趙公子再給金仙兒是有道理的,它不愛我,我不強(qiáng)求,早晚會有一只貓咪替它愛我。我又叫了一聲金仙兒,金仙兒仍然沒有說話。那我只能打電話給趙公子了,畢竟他倆有一方我不能了解的天地宇宙。趙公子很久才接電話,問是誰。我說是我。趙公子問我是誰。我說我是邱一心。趙公子:“什么事?”我說:“金仙兒——”趙公子吼我:“你媽的一年打一次電話找我就為了問金仙兒?!你和他已經(jīng)去了火車站要跑了跟我說一聲吧?好把我氣死!媽的!”第一,我并非一年打一次電話找他,我只是曾經(jīng)委婉地提醒他,不要在他的上班時間或者我的上班時間打電話討論晚飯吃什么,他何必記仇到如今?第二,他可真能想,我若和金仙兒私奔,怎么還會和他說一聲,生怕不會被抓回來嗎。趙公子問:“什么事?”我說:“金仙兒——”趙公子吼我:“老子也會修水龍頭了!放著老子回來修!你不準(zhǔn)找借口讓他到我家去!那是老子的房子!不準(zhǔn)他去!”我說:“第一你并不會修,第二你今天不能翹班,等一會兒老爺會去公司查賬,第三家里水龍頭沒壞?!?/br>趙公子吼我:“那你他媽就說正事啊!”那我他媽一直在說正事?。?/br>我換了一個開場白:“哈姆——”趙公子冷冷地問:“哈姆怎么了?”我說:“哈姆今早來找我,我就跟它來了金仙兒家——趙龍你先閉嘴聽我說完。金仙兒趴在沙發(fā)上不肯起來,也不說話,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與他是朋友,你一定知道?!?/br>趙公子沉默了許久,說:“我和他不是朋友。你別管他?!?/br>我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地說:“你交個朋友不容易,珍惜一下?!?/br>趙公子吼我:“老子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他當(dāng)我朋友!你馬上給老子滾回去!不然老子回去就抽死你!”我掛斷了電話,因為我看見金仙兒動彈了一下,那趙公子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我急忙關(guān)切地問:“你沒事吧?”金仙兒努力地看著我,苦笑了一下,說:“我真不愿意此時見到你。我沒有事,只是有一點疲累?!?/br>我說:“我和趙公子都與你是朋友,你若有難處可以和我們講,趙公子真的很親近你。”金仙兒笑了笑:“我的難處恐怕你們幫不上,但你這樣講,我很高興,若你不提趙公子,只說你與我,我會更高興?!?/br>那樣,趙公子知道了就會不高興。趙公子不高興,趙四爺就不高興。趙四爺不高興,我就很難高興得起來了,我就很難有命高興得起來了。無論如何,金仙兒既然不愿意說,我也就不問了,正打算告辭,便聽到外頭有人敲門。金仙兒看向我:“你去臥室里面待一會兒。”我便去了臥室里面,看見衣帽間的門敞開著,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金仙兒在許多地方與我趣味相投,他的衣帽間若能是我的便好了。我可以用趙公子換這個衣帽間,但想必金仙兒是不會愿意的。我正思索著如何進(jìn)一步將趙公子買的衣物捐給寒不擇衣之人,聽見客廳里傳來東西墜地的聲響。我從門縫看出去,見到是有一個男子的膝蓋落地,正跪在金仙兒面前。那男子身后跟著兩個人,極為面熟,仿佛是大力叔的徒子徒孫,隆門中人。趙公子下班的時候見到了我,我特意去接了他,還給他帶了一份他喜愛吃的糕點。他十分警惕地問:“媽的,你又干了什么?”趙公子為人太過多疑,且總是疑我。我說:“金仙兒暫時無家可歸,我讓他先住我們家——”趙公子罵我:“你媽的問過老子了嗎?!”我問他:“可以嗎?”他吼我:“可以你媽!不可以!”所以我沒有問他。趙公子冷冷地說:“讓他滾。”我解釋:“他雖不肯說是何事,但總之,他的房子如今被人所占,在外獨自一人恐不安全?!?/br>趙公子冷冷地說:“給他錢住酒店?!?/br>我沒錢,趙公子如今也沒錢。趙公子冷冷地說:“關(guān)老子屁事。他一定有錢。”然而,錢不要緊,要緊的是安全。我說:“看在哈姆的面子上?!?/br>趙公子冷冷地說:“正好讓他把老子的狗還給老子。”我說:“不可能的,我已經(jīng)問他要過了,他說要帶哈姆一起流浪街頭,所以我才請他暫住我們的公寓?!?/br>趙公子:“……”我沉重地說:“他在威脅我們?!?/br>趙公子:“……”我沉重地說:“他拿哈姆威脅我們?!?/br>趙公子吼我:“你以為他跟你一樣啊?!”金仙兒當(dāng)然與我不一樣,我會拿哈姆威脅趙公子,金仙兒并不會,金仙兒只會用他憂郁的雙眸盯著哈姆,憂郁得我覺得自己若不邀請他到家中暫住就不是個人。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大約是這么個意思。我是一個講究民主之人,因此特意征詢了趙公子的意見,然而他拒絕了我。這也無妨,我也只是征詢而已,他拒絕與否并不影響我邀請金仙兒。平日里,我輕易不會這樣做,然而金仙兒是趙公子難得的朋友。除了金仙兒,趙公子委實很難找到能忍受他,且不和他一樣討人厭的朋友了。何況,金仙兒總幫過我們許多的事情,譬如那本重新請詩人簽名的書。我不經(jīng)意提及此事,趙公子終于肯從門前離開,放金仙兒與哈姆進(jìn)來。金仙兒微笑著道:“打擾了?!?/br>趙公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