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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認定的最大的情敵,還為自己惹上了一身腥。紙包不住火。這件事加速了林致和他分手的進程,林致更憑著只言片語,就把他在娛樂圈稍微才積累起的人脈就毀得一干二凈。后來,沈度才知道,他那個師兄也跟過林致一段日子。他嫉妒沈度得了林致一時的歡心,才故意將誠南別墅的消息透露給了對方。“那你現在在這兒上班?”紀微瀾指了指他們樓上的寫字樓。“是。虧我運氣不錯,在一家外貿公司跑業(yè)務?!鄙蚨却鸬溃行┎蛔栽冢骸拔覜]想過還能見到你。我現在日子雖然平淡,但是心安?!?/br>紀微瀾動了動嘴唇,可還是沒說什么。人這一生,可不就是圖個心安。不用計較給予和獲得的平衡,不必覬覦別人身上的東西。沈度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行吧,我話就說這么多。我等下還有培訓班要去上。”他似乎有些猶豫,不過掙扎了會兒還是說道:“林致他做事太狠了。你最好……”沈度用一個好意思的笑容取代了他的后半句話,接著便打了招呼匆匆離開了咖啡館。沈度以為他對林致是特殊的,是放在心尖上來寵的人??伤睦飼?,林致每次看向紀微瀾的時候,是在透過他的眼睛,描繪出另一人的影子。第9章林家的家庭聚會每個月兩次。林致看上去是不太會遵循規(guī)矩的人,可在這件事上,卻是出奇地妥協(xié),一次聚會都沒有落下過。林家的住宅建在了青山后。引流觴曲水,取日光照射,曲徑通幽,走過彎曲的小道后才知道別有洞天。林致和林聞趕在太陽落山前到了宅子。此時陽光已經稀薄,暮色籠罩著庭院,如同柔軟的親吻輕輕拂過臉頰,鵝卵石的小道都被鋪上了金色的顆粒。進了家門,所有人都已經就位了,就等著林致到主位上落座。林致落了座,傭人們才開始上菜。林家老太太——林致的母親,坐在右邊的次座,她率先打開了話匣子:“新哲也不知道今年過年回不回國?!?/br>林新哲是林家的大哥,在美國做研究,全家也就定居于美國。平日里基本也不跟家里有什么聯(lián)絡。老太太突然出聲提起了他,實在讓別人不知該如何接下面的話。林致心想:“又不是你的親生兒子,這個時候裝什么活菩薩?”可面上還是附和:“老太太若是想見大哥,我明兒就讓人把他活捉回來。”桌上的人不禁被他這句話逗樂了,席間略顯沉悶的氛圍淡了些,林致趁機轉移了話題:“林聞,給你爸爸多夾些菜,我看著他最近好像又瘦了。”林家的老二——林新理,架著副金絲框眼鏡,面色泛著白,似乎有些很久沒見過太陽的病態(tài)。林聞給他夾了菜后,更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最后還是他的夫人替他道了謝。林致也不惱:“二哥你平時最好多出門鍛煉,不要沒事在家里窩著。”林新理抬了抬眼,望著自家的弟弟卻沒有絲毫多余的表情,聲音更是透著冷意:“出門?不知道林總肯給我一個位子么?”林致的笑容僵在了嘴邊。眾人全部傻了,一個個都嚇得禁了聲,餐桌上一時間只能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這時林致緩緩說道:“我明兒給你找個醫(yī)生看看身體?!?/br>接著他夾了塊紅燒rou放進了嘴里,好似剛才從未聽見那句話。全家見他動了筷子,這才敢動。其他人在心中腹誹:換做是別人說了這種話,早就不知道被林致整成什么樣了。只有對林新理,不論是之前爭家產,還是現在兩個人幾乎決裂的關系,也從未見過林致真的把林新理怎么樣,反而還對林聞一向多加照拂。雖然林致面上裝作無所謂,可是心里的怒火早就掀翻了屋頂。這種情形下,也只有林老太太還敢吱聲。她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又是給林致的火添了幾根新柴,燒得這團火只逼近林致的腦門。“你上個月過了35歲,我特意找了位高人給你算了命,高人說啊,你要是過年后再不結婚,恐怕會有性命之憂。”每月例行的催婚,總算是又來了。若放在平時,林致也就隨意的給應付過去了。可他今日實在是被攪和得心煩意亂,當即冷笑著回道:“我倒要看看什么人這么命硬,敢來收我的命!”吃了飯后,今晚林致勢必是要在山莊留宿了。日子一天天變涼,山里更添露重。老太太不肯放人,還想做做洗腦工作,她天天求菩薩拜佛地祈禱兒子早日結婚,可這人轉眼都過了三十五,眼看他們林家的子孫是日漸稀薄,老太太是一日愁過一日。林致自然是不愿意花寶貴的時間來伺候著她。老太太雖說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可大家族里向來關系淺疏,連他同母親也不例外。更不消說他的兩個兄長和他都不是一母所生。也難怪林新哲將這偌大的家產當做是個燙手山芋,慌不擇路的幾乎是逃去了美國。也只有林新理那種不講道理、一根筋的死腦筋,將這事梗在心里,這么多年也沒繞出去。林致洗了澡后舒坦地躺在床上,給紀微瀾撥了個電話。他也不明白如此夜晚他為何會想起紀微瀾。許是月色太美了,連他都想找個人分享這良辰美景。清白月光從窗外傾瀉進來,像純白的薄紗,將林致整個人籠罩在內,直叫人心生悠蕩。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了。紀微瀾的聲音有些喘,身旁好像還有細細的水聲。林致瞇了瞇眼睛,瞬間就產生了不好的聯(lián)想。他開了口,透過電話聲音更顯低沉:“在洗澡?”紀微瀾擦著正在滴水的頭發(fā):“剛洗完。好險就沒接上?!?/br>“今晚我就不回去了?!绷种抡f,“山里這邊太遠。不過月色很美。”他側過身,更加清晰地看見這一片月色,“你也推開窗戶看看?!?/br>紀微瀾依著推開了房間的窗,可惜城市的天空中盡是云霧,將星星月亮一道遮了個嚴嚴實實。他失望地說:“根本就沒有月亮?!?/br>“那太可惜了,下次帶你來看看。”林致隨口說后才反應過來自己許諾了什么。這里不是誠南別墅,也不是他哪一處的公寓,而是實實在在的林宅。先不說老太太同不同意男人進家門,他又有什么理由帶人回來。這個諾言遙遙無期,聽上去就如同鏡中花水中月,可紀微瀾在那頭笑了。笑得很誘人,像密不透風的一張網把林致包裹了起來,搔弄的林致心頭發(fā)癢。他軟軟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不必了。有你在的地方,月色都很美?!?/br>這話像摻了蜜糖,林致的心都給甜化了。欲望也頃刻間如潮水般涌來,林致的手不受控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