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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認真張望,一低頭獨自沉思,對比格外明顯。陸散沒有停頓,直接轉(zhuǎn)了方向。季時見了陸散過來,一拉身邊的何梁:“阿散過來了?!?/br>何梁被季時一扯,身體不動,卻也抬頭,沖著已經(jīng)走近的陸散一點頭。倒是季時,一把湊到陸散身邊,伸手就搭上陸散的肩膀:“阿散回來了?走走走,我們回去。我叫特意人準備了一桌異獸宴,我們回去,好好地吃上一頓!”陸散和何梁心中都明了,這異獸宴,其實就是季時這個吃貨借著這個由頭打打牙齋而已。不過,既然季時舍得打牙齋,只怕近日確實有好事。陸散一臉淡定地由著季時拉扯他,一邊對著何梁一點頭,臉上笑容真誠:“我回來了。”何梁點點頭,也回了一個同樣真誠的笑容。但這笑容只如曇花一現(xiàn),轉(zhuǎn)眼就又變回了面無表情。但和何梁熟絡如陸散和季時兩人,自然能夠發(fā)現(xiàn)何梁比往日更為柔和的臉色。三人一路到了季時的洞府,入了偏廳,那里果然已經(jīng)擺下了一桌異獸宴。白牙彘、烏犍、長角羯、花雕禽、五彩翎鳥......平日里舍得舍不得的,今日都擺上桌了。陸散和何梁對視一眼,同時轉(zhuǎn)頭看著已經(jīng)坐下了的季時。陸散呲牙,作兇狠狀:“說,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如今擺出這么一桌,是想做補償?”然后他又低聲碎碎念:“難道是生意虧損了,想要賄賂我們,讓我們不作計較?”何梁也配合地狠盯著季時。季時抬頭看著這兩個兄弟,一時喊冤:“冤枉啊,我什么時候做了虧心事了?不就是見阿散你自己一人,獨闖秘境,我心里內(nèi)疚么!生意虧損?虧阿散你說得出口,除了剛開始,我什么時候做生意虧損過了?阿梁你竟然也信?”接著,他立時就變了臉色,惡狠狠道:“我難得出回血,你們就這樣想我!哼,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說完,他就著旁邊銅盤里的水洗了手,直接下手拿著吃。陸散看了何梁一眼,何梁正要回望他,卻發(fā)現(xiàn)身邊的陸散只剩下一個殘影了。他哼了一聲,瞪了陸散一眼,也直接坐下了。別的都可以先放下,季時這家伙難得下刀子割rou,自然不可以錯過!三人狼吞虎咽,直如風卷殘云,沒過多久,滿桌子的異獸rou,直接就剩下骨頭子和殘湯了。三人癱坐在椅子上,各自端了一杯靈茶在手中,卻沒有喝,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陸散直接將秘境里的事情全部道來,仔仔細細的,極其詳盡,沒有絲毫隱瞞。就連姬哲以及從他那邊得到的遺址地圖和星塵的事都說了。季時和何梁也很認真地聽著,沒有打岔,沒有猜疑。陸散、季時和何梁,三人都是在襁褓時被棄,又被西宸派撿回,在這西宸派里掙扎長大。對他們?nèi)魏我粋€人來說,其他兩人都是可以肝膽相照的兄弟,比其他任何人都要重要。陸散邊說,還邊取出星辰圖和那枚玉簡遞與兩人。兩人也不忌諱,直接接過,拿在手里仔細看了,最后,又將它們交還給陸散。季時一張不笑也帶笑的臉極力板起,作嚴肅狀:“啊,阿散,你才去了那么一趟秘境,就得了那么多的東西,我看啊,以后我和阿梁,靠著你就可以過活了?!?/br>何梁面癱的臉也板著,格外嚴肅:“就靠你了!”陸散看著他們兩人,大方地拍拍胸膛:“沒關系,就都包我身上!”季時臉上喜色更濃:“啊,大款啊,我愿為你效犬馬之勞,從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大款什么的,季時和何梁都聽陸散提過,這個時候季時就用上了。陸散聽著,臉上的笑止不住,卻還是板著臉:“嗯?你的意思是,你從前是不愿意為我赴湯蹈火,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季時連忙開口:“怎么會?你這話可真是侮辱了我們的感情!阿梁,我們走!不要理會這富了就忘了舊友的小人!”說到最后,居然就扯上了何梁。何梁搖搖頭:“他說的是你,可不是我?!?/br>最后,何梁還狠插了一刀:“這里是你的洞府。”季時立時像天塌了一樣,總像是掛著笑的臉上寫滿了委屈。最后,季時和陸散爆笑出聲,就連面癱的何梁也都是眼帶笑意。三人說笑了一陣,終于開始轉(zhuǎn)入正題。季時正色道:“阿散,那個遺址地圖應該是真的沒錯,可我們的修為太低,真要去,只怕就要留在那里了。”他處理的小道消息多了去,眼界比陸散和季時兩個就寬多了。這遺址他雖然還不清楚,但真假卻是可以分辨的。何梁也是點頭,看著陸散。在兩人的目光中,陸散也笑著點點頭:“嗯,這事我也知道。”說實話,這遺址陸散甚至不抱希望。他點出內(nèi)中乾坤:“這遺址地圖并不只是我一個人得了。那姬哲也知道。我想,他極有可能得到遺址里的東西。”聽得陸散這話,季時和何梁同時皺眉。季時問:“阿散,你對這姬哲,評價很高?”陸散點頭,很認真:“如果沒有意外,他應該會很快就出頭了。”金手指都出來了,那姬哲又不是笨人,怎么還會在低階修士里徘徊?季時和何梁對視一眼,也都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避著些好了?!?/br>“他不是我們西宸派的,一時半會不會湊到一起,其實也沒什么關系。”陸散也是這么認為,他轉(zhuǎn)了話題:“阿時,你的情報需要更新了。那谷景友、梁陽南......”他數(shù)出一堆人名,都是秘境出來后被他列入黑名單的人物,“這些人,以后就不要再與他們做生意了?!?/br>季時也不多問,點點頭:“嗯,我會的?!?/br>陸散是陣癡,何梁又是符癡,都是不理雜事的主兒。只有季時是個勞碌命,負責收集各種消息的同時還要負責處理陸散制成的法陣和何梁畫出的符箓,以換取三人修煉所需的資源。當然,他自己也樂在其中就是。按他的話說,他天生就喜歡處理這些。那會讓他很有成就感。他們?nèi)齻€其實就是一隊的。如果不是這次何梁得了一種新的符箓,季時又恰好要突破,都閉關去了,那秘境之行也就不會只有陸散一個人。接著,三人就開始處理陸散在秘境里得到的東西。陸散癡迷陣法,這里頭所得,或許只有一小部分,能讓他看在眼里。何梁也是,符箓一道,除了一些材料外,其實也不需要太多。所以,陸散和何梁挑出一些后,其余的統(tǒng)統(tǒng)都被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