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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頭過去細(xì)看。里頭,是林定日常起居之所。一張鋪設(shè)得厚軟的寬大云床靠墻擺放,云床旁邊,放了一張矮桌,矮桌上,隨意堆疊著幾本書籍。這些書籍旁邊,則放了一張棋盤和兩個棋盒。而云床對面,則擺放了一張寬大的書案。那書案上,還有一卷攤開的畫卷,旁邊,則放置了筆墨硯臺等物。只掃了一眼,陸散便看得清楚,那畫筆筆端上,還沾染著畫墨。這里所有的一切,無不顯示著,這石室的主人只是暫時離開,不日就會歸來。陸散閉了閉眼,便又睜開,才去看那副畫卷。畫卷上,依舊是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年修士。唯一不同的是,那青年修士的身旁,坐了一個人。那人面目模糊,只虛虛勾勒出了身形,其他的,還未補(bǔ)充。這是一幅,尚未完成的畫卷。但就算這樣,陸散心中也很篤定。這個人,應(yīng)該是林定。因?yàn)樗€記得,那時的陸爾一時興起,就去找林定,見林定一人獨(dú)自擺棋,便要陪他手談一局,想著讓他見識見識他的棋力,也好分出一個高下。可那時的陸爾無論棋力、耐性、計謀都不及林定,被他反虐得昏頭轉(zhuǎn)腦找不著北。后來,他一氣之下,硬是跟林定下起了五子棋。而這畫里,畫的就是那個時候的兩個人。依舊意氣風(fēng)發(fā)志得意滿不可一世的陸爾和,還活生生的,林定。陸散定定地看著那個模糊的人像,慢慢地走過去,魔怔一般地拿起案桌上的畫筆,沾染筆墨,在畫卷上慢慢涂畫。早年的陸爾不懂畫,但后來歸隱了的陸爾,卻是畫技超絕。可就是這樣,等到那人像畫了出來,陸散左看右看,卻總覺得不滿意。但再不滿意,想要后悔,卻也已經(jīng)晚了。陸散將那畫筆放回原來的位置,盯著那個自己補(bǔ)充的人像。“你好像是這個樣子,但又好像不是......”“不管了,無論這畫得是像也好不像也罷,這幅畫我自己收了,絕對不能讓你看到......”他說了這么幾句,扒拉扒拉著,就將這幅畫像卷了起來,塞入了自己的須彌天地珠里。等到他收好畫卷,轉(zhuǎn)眼掃了一圈,轉(zhuǎn)身就走。動作不疾不徐,但莫名的就是透出一種心虛的感覺。事實(shí)上,不知為什么,陸散就是心虛了。他一路走出石室,轉(zhuǎn)道回到那個給他預(yù)留的石室,走到那幅前。陸散也沒多看,只伸手搭上那幅畫像,心中念動,再睜眼,他已經(jīng)站在那個山中小口前方。他眨眨眼睛,只等了一陣,就見那漁夫駕著漁舟從河流的轉(zhuǎn)角駛了過來。那漁夫撐著船槁站定,見了陸散,單手見禮:“先生可是要回去了?”陸散還禮,抬頭看著漁夫,道:“主家不在,實(shí)不便多擾。有勞船家送我一程了?!?/br>那漁夫點(diǎn)頭,請陸散上船,卻還在一旁分辯道:“先生客氣了。主家多年前就有吩咐,這桃源,先生全可當(dāng)作自家洞府看待,不必拘泥,但憑先生意愿。既有主家這話,先生何不多待一會?”陸散聞言一頓,才又搖頭:“我不過訪友而來,主家不在,又有何樂?不如歸去。”聽了這話,漁夫沒有再勸,只道:“那等到主家歸來,先生定要多多來訪才是。主家只一人,這桃源總顯得太過于冷清?!?/br>陸散沒有搭話,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不知道要說什么了。漁夫也沒有再多話,只專心駕駛著這條漁船。漁船順流而下,速度倒是不慢,很快,漁夫就將陸散送到了那片桃林處。陸散下了漁船,便對著漁夫道謝:“多謝船家相送?!?/br>漁夫擺擺手:“不過一程路,哪需先生一聲謝?”然后他又指點(diǎn)道:“先生只需一路往前走就可?!?/br>陸散點(diǎn)頭,正要轉(zhuǎn)身。但漁夫又叫住了他:“先生且慢。有一事忘了提醒先生。與先生一起進(jìn)來的那些閑人,各個都是分開安置的,先生無需擔(dān)心?!?/br>到了這時,陸散才又想起那些同門,不由含笑道謝:“多謝各位好意?!?/br>漁夫點(diǎn)頭,撐起船槁順?biāo)h(yuǎn)去。陸散站在原地,看著他高聲吟唱著遠(yuǎn)去,才轉(zhuǎn)身一步步往前走。這一次,就算周邊都是黑暗,一路沒有方向,沒有光亮,沒有聲響,他還是走得坦然自在,隨心灑脫,不見半點(diǎn)猶豫遲疑。不知走了多久,陸散一步跨出,眼前一亮,就又是那山洞面前,旁邊,還疊放著那一堆的嗜血荊。“出來了出來了,有人出來了......”陸散耳邊一陣聒噪,轉(zhuǎn)眼間,身邊就圍了一堆的人。那些人熱切地看著他,七嘴八舌地問。“師弟師弟,里面是什么情況?......”“師弟師弟,怎么就你一個人出來,其他人呢......”“師弟,你臉色不太好,不如先跟我去休息,休息好了再說......”陸散被煩得不行,正要開口說話,人群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大喊,打斷了所有人的話頭。“你們都圍在這里干什么?讓開讓開!”被那聲音一吼,所有人立刻噤聲,更有有眼色的弟子讓出一條路來。來人只穿了一身短打,手里提著一根泛著烏黑的木棍,橫眉一掃,目光所過之處,紛紛避讓。他順著眾人讓出的位置,走到陸散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陸散一翻,視線在他整齊干凈的衣物上滑過,最后對上陸散的視線。他豪爽地伸手就要拍上陸散的肩:“師弟從那里出來了?沒事吧?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陸散退后一步,順勢躬身一禮:“多謝師兄。師弟先回去了?!?/br>那人絲毫沒有介意,他順勢將手往后一擺,轉(zhuǎn)身沖著一干弟子道:“讓開讓開快讓開,人家?guī)煹芏家呀?jīng)在里頭折騰了三五日了,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說,你們現(xiàn)在就不要再在這里攔著了......”他一邊呵斥這些同門,一邊率先往外走,給陸散開路,硬是將陸散送回了他暫居的洞室。到了地頭,那人沖陸散笑道:“師弟,我叫齊平,那邊就是我的洞室。等有時間,不妨過去坐坐。”陸散面上閃過疲乏和感激:“這番有勞齊師兄了。等我得空,一定過去拜訪?!?/br>齊平揮揮手,毫不在意:“不過一樁小事,師弟不必掛懷。我也不打擾你了,你進(jìn)去吧?!?/br>陸散看著齊平轉(zhuǎn)身離開,才抬腳入了自己的洞室。齊平不是易于之輩,面上看著豪爽,但其實(shí)睚眥必報,是個真小人。這些情報,季時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