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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格隱在漆黑的樓宇中,幾乎要與天空融合在一起,但再看,它又仿佛一顆星辰,毫不起眼,卻別具一格。許銘看著看著,醉意就漸漸褪了下去,他忽然明白,在該成長的年紀,努力汲取知識并沒有錯,錯的是甘于墮荒廢了學業(yè)的自己。在那之后,他開始正視這個‘老鄉(xiāng)’,也同時逐漸疏遠那些成天玩樂的富二代朋友,一點一點將落下的課程補了回來。這世上最可怕的,莫過于,比你有才華的人,還比你要努力。駱斌研究生就讀于化學制藥專業(yè),在一次藥物研究實驗中,不同試劑融合產(chǎn)生了爆炸反應,導師勸他放棄那個實驗,他卻堅持要得出一個結(jié)果,他相信他的研究方向并沒有錯。最終,實驗成功,他憑借那個實驗在人類藥物史上留下了一個腳印,成為業(yè)界最年輕的終身成就獎獲得者,并且順利升入博士階段。也同樣因為那個實驗,他失去了他清亮的嗓音,被灼傷的聲帶再也無法恢復如初,沙啞的音色將與那些成就一起,伴隨他一生。作為校友,許銘有幸圍觀了盛大的頒獎儀式,也是從那時起,他總不自覺的去關(guān)注駱斌的消息,他并不知道駱斌畢業(yè)后會去哪里就職,但自己回國的決定,卻至少有百分之五十與先一步回國的駱斌有關(guān)。許銘此時將這份關(guān)注,歸結(jié)到了對優(yōu)秀學者的崇敬,直到許多年之后,兩人故地重游,牽著手在母校漫步,走過那些曾經(jīng)熟悉場景,他才恍然明白,其實愛戀的種子早已經(jīng)埋下,只不過需要土壤使它生根發(fā)芽...第2章第2章“許教授?”面前的人忽然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駱斌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出聲提醒。雖然還在念書時心思一直放在實驗上,但駱斌也并非完全沒聽過許銘的名字,這人實在太過搶眼,良好的家世,出眾的才華,八面玲瓏的人際交往能力。不論是在曾經(jīng)就讀的學府,還是此時任教的校園,提起經(jīng)管學院的許銘,大概每個人都能夸上幾小時。只不過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駱斌倒覺得眼前的男人與曾經(jīng)聽聞的有些區(qū)別。似乎沒有傳言中那樣‘神’化,但也不得不承認,近距離看,許銘比傳言中更......好看一些。“抱歉,想到一些事?!卑l(fā)現(xiàn)自己在駱斌面前失態(tài)了,許銘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順勢道:“時間不早了,具體怎么幫,我們出去找家店邊吃邊聊吧?!?/br>“好啊”兩人一起走出圖書館,途中遇到不少學生,紛紛停下腳步問好,但招呼的對象大多先是許銘,之后才小聲的喊向來冷漠嚴謹?shù)鸟槺蟆?/br>同樣身為校內(nèi)的名人,學生對待風格迥異的兩人,態(tài)度顯然也是不同的。直到坐上許銘的車,駱斌才有些感嘆道:“許教授的人緣真好。”“但是,我希望學生記住我,不是因為覺得我人好,而是真正欣賞我的專業(yè)能力?!痹S銘轉(zhuǎn)頭,認真道:“就像你這樣?!?/br>“十歲能熟練運用高數(shù)的神童,十五歲考入大學,二十五歲金融博士畢業(yè),期間發(fā)表期刊、論文無數(shù),許教授的履歷還不夠讓人記住嗎?”“你...”許銘從小到大受過的稱贊很多,但都沒有此刻聽聞駱斌這樣說來的驚喜,又或者說驚奇,張了張嘴,向來能言善辯巧舌如簧的他,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怎么了?”“沒什么,只是我以為,你不會記得這樣的小事?!?/br>許銘這么多年下來,一直有注意著駱斌有關(guān)的消息,自認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所以他知道,能被對方記住有多不容易。“聽得多了,想不記住也難?!瘪槺笮α艘幌?,視線不由又落到開車的男人身上,似乎是猶豫了幾秒,開口問道:“你不會覺得奇怪嗎?關(guān)于我的性向?!?/br>“有什么好奇怪的,這都什么年代了。不過國內(nèi)這幾年的形式還是不太好,你就這樣帶人去圖書館膽子也挺大的?!?/br>“我是實在不知道能去哪?!闭f著駱斌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fā),“而且那個區(qū)域單獨設門禁,有權(quán)限進去的學生不多,我去了幾次都沒遇到過其他人,沒想到許教授正好在那兒?!?/br>因為許多都是絕版的科研類書籍、報刊,為了避免損壞,只有相關(guān)專業(yè)學生可以進入,平時自然沒什么人,不過學生有限制,對學校老師卻是沒有的...“都這么多年校友了,你喊我許銘就行。約會能去的地方多了去了,一會兒我慢慢跟你說。”恰好這時候車也已經(jīng)開到了餐廳門口,停好車,兩人一同走入餐廳,起先駱斌并沒有注意,待侍者上了菜單他才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愛吃川菜?”“以前在M國的時候,我在學校旁邊的川菜館遇見過你幾次,所以猜你至少是喜歡辣味的?!?/br>那間川菜館是位華裔開的,味道正宗,但駱斌當時哪有錢在國外吃正宗川菜,常去也不過是點碗擔擔面改善伙食,沒想到被許銘看到了,。點菜這事駱斌不擅長,索性直接把菜單給了許銘,許銘點了幾道招牌菜,詢問過后下了單,等菜的間隙他順口問道:“今天你們是約會嗎?原本打算去哪吃飯的?”“原本?”駱斌皺了皺眉,似乎被這個問題困擾到了,“不知道啊...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br>...許銘扶著額,有些無奈,“你沒有稍微計劃一下嗎?”說完也許他自己也覺得這對駱斌來說不太現(xiàn)實,只好又補充道:“算了算了,看來我得從頭教你,不過現(xiàn)在當務之急,你得先把人哄回來,這都說分手了?!?/br>“分手還能哄回來?”“當然啊,他只是說了分手,你可以挽回。”許銘想到什么,忽然說:“你該不會...以前被分手從來不挽回吧?”“是啊?!瘪槺笠荒樥J真的點頭。“你還真是......”許銘一臉便秘的樣子,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頓了好一會兒才道:“不過這么說起來,你有過好多任對象了?”“不算多,交過幾個,但大多不久?!?/br>也許是真的困惑于自己每次都無疾而終的情感,駱斌之后倒也不避諱,大概與許銘說了說自己以往的感情經(jīng)歷。他之前交往過三個男朋友,現(xiàn)在這個是第四任,每段感情的起止都特別相似,對方主動告白,他在不排斥對方的情況下接受,平淡的交往幾周或幾天后,對方提出分手,不了了之。許銘聽完后嘆了口氣,“當然要分手啊...你這,也根本就不算是在談戀愛嘛...你說說你和他們,最多的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