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著在榻前坐下,也不管那白衣是否會弄臟。“我還是和你一起吧?!卞\蘇惡寒,學?他當是做游戲???一不小心說不定兩個人都交代了。不過片刻功夫…錦蘇咬牙切齒的瞪著瀟淺憂,他一定是故意的,動作那么嫻熟,不會駕車才怪。“微臣臉上有什么東西嗎?殿下一直盯著微臣看?!睘t淺憂轉頭。“沒?!卞\蘇收回視線,“你不要叫我殿下了,很難聽,叫我名字吧?!?/br>“那怎么成?君臣禮儀怎可荒廢?”瀟淺憂一本正經的說道。“哈?”原來他還知道君臣禮儀四個字???為什么錦蘇覺得瀟淺憂就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皇子呢?他和自己說話的語氣倒像是…哄小孩子。“現(xiàn)在本殿下命令你?!彼级Y儀是吧?那就和他論君臣之別。“殿下有命豈敢不從,錦蘇?!睘t淺憂改口之快讓錦蘇無語,撇撇嘴,轉頭不再理會他。見此,瀟淺憂開懷而笑。第三章:瀟湘樓兩年后景陽殿外,瀟淺憂一身白衣,發(fā)絲用上好的白玉冠束起,眉宇間比平時多了幾分嚴肅。背后那扇朱漆雕花的大門內,不斷傳來讓人臉紅的呻yin聲,旁邊的太監(jiān)宮女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瀟淺憂負手而立,遙遙望著被寒霞染紅的天際,那顏色鮮艷的如同被鮮血侵染過一般。良久,大門咯吱一聲開啟,有人被抬了出來,裹在玫瑰紅的被子里,一動不動,不知生死。太監(jiān)總管劉全從屋里走了出來,朝瀟淺憂福了福身,“丞相大人,皇上招你進去?!?/br>瀟淺憂淡淡點頭算是回應,邁開步子朝殿內走去。劉全命人守好后也尾隨而入。景陽殿內此刻到處充刺著一股男女歡愛過后留下的萎靡氣息,明黃帳前有宮女正在收拾那骯臟的毛毯,毛毯之上那點點落紅和片片濕潤讓她們羞紅了臉。已經年過不惑的靖國皇帝錦靖云身著玄色單衣,斜斜靠在旁邊的軟塌之上。沒有絲毫皺紋的臉上,是略顯歡愛后的疲憊,此刻正在閉目養(yǎng)神。瀟淺憂立在階下,躬身行禮,“陛下。”錦靖云聞聲張了眼,見臺下白衣男子肅立,“你來啦?”聲音略顯嘶啞。“陛下傳召微臣不知有何要事?”瀟淺憂淡然道。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他詔自己前來的目的。錦靖云朝劉全揮揮手,后者會意,自袖中取出一張玄黃方巾遞給瀟淺憂。瀟淺憂接過略微瀏覽一下,臉色變了變,將那方黃巾收入袖中,“陛下無其他要事微臣先告退了?!?/br>見他變了臉色,錦靖云關心道:“這次有困難嗎?”“沒有?!卞\靖云不動聲色說道。“那就好,天下間應該沒有你完不成的事?!卞\靖云輕聲嘆道。瀟淺憂沒有說話,轉身出了門。出了景陽殿視線范圍,瀟淺憂袖手取出那方黃巾。上面用朱筆書了幾個大字,字體飄逸靈秀,然而就是這小小的七個字,便決定了那些人生命走到了盡頭。層溪柳傅殺無赦。玄武傳回密保,層溪柳傅曾當眾辱罵錦靖云沉迷酒色,還揚言靖國定將喪在錦靖云手中,說他瀟淺憂野心勃勃,玩弄權術,視朝規(guī)如無物。“何苦?”瀟淺憂手掌用力,黃巾化作碎末隨風而逝,白衣飄飛,臉上的表情復雜。他自問上對的起天地下對得起黎民,這個靖國丞相他做的心安理得。但是,那個人,他又豈會是能容忍這番言論的人?層溪,暗涌流動,那個煙雨朦朧的地方,注定了要被血雨傾灑。瀟淺憂平復了心情,臉上恢復了常態(tài),轉身往流蘇殿而去。聽宮女說錦蘇在后院,瀟淺憂徑直前往。后院中種滿了美女櫻,那是錦蘇母妃生前最愛的花。此時正值櫻花開放的季節(jié),遠遠便看見錦蘇一身紫衣,立在亂紅紛墜之中,微風扶起他的秀發(fā)與落英共舞。手臂抬起在面前的石桌上微微晃動,看動作應該是在作畫。一身鵝黃色宮女裝的朱雀站在一旁,一邊研墨一邊看。見瀟淺憂前來,朱雀正要出聲提醒,后者示意她不要出聲,輕聲走到錦蘇身后,見他此刻正在畫梅花。朱筆輕輕一點,一朵含苞待放的紅梅便躍然紙上。察覺后面有人,錦蘇轉頭,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十厘米,四目相對,錦蘇略顯驚訝:“你怎么來了?”瀟淺憂笑了笑,沒有出聲,接過他手中的朱筆,沾了朱砂,在那珠梅的最高處輕描淡寫幾筆,一朵凌寒臘梅悄然綻放。放下朱筆又提起一旁的狼毫,在空白處書下:“遙踏落雪卻飛雪,初聞香梅卻無梅”,字體飄逸灑脫,猶如其人。瀟淺憂隨即又在角落提上自己的名字。錦蘇見狀撇撇嘴:“你也太會撿便宜了吧?”自己花了幾個時辰才畫出來的,他來添了兩筆就成他的畫了?瀟淺憂聞言又提筆在他名字后面書下錦蘇二字,“這下公平了吧?”錦蘇扭頭輕哼一聲的:“得了便宜還賣乖?!?/br>朱雀笑著將那幅畫收起。多少年后,蘇憂帝的書房中一直掛了這幅臘梅圖,春夏秋冬都不曾更換。“是又有任務嗎?”錦蘇一邊用濕巾搽拭雙手一邊問。只有在出任務前天,他才會來流蘇殿。“嗯,因為有點遠,所以這次會很久。”瀟淺憂在石桌旁坐下。“你可以讓他們去的,瀟湘樓下弟子那么多?!卞\蘇低頭道,秀發(fā)散下來遮擋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們去我不放心?!睘t淺憂本性如此,什么事都親力親為。“那你又讓我如何放心?”錦蘇抬頭,雙手柱在石桌上,臉上說不盡的擔憂。“我不會有事的?!睘t淺憂摸摸他的頭。錦蘇別扭的躲開:“我不是小孩子了”瀟淺憂聞言愣了一下。是啊,都兩年了,那個原本只到他胸口的少年已經過了肩了,他收回落空的手,“普天之下,能夠殺我的人,還不存在?!?/br>他是靖國的丞相瀟淺憂,是沒有弱點的。“我先走了,還有些事情要準備?!睘t淺憂起身準備走人。錦蘇低低的聲音傳來,“一定要平安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