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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氣恐怕不久便是大雪連綿,不適合作戰(zhàn),雙方皆在修生養(yǎng)息,有意開春再戰(zhàn)?!甭宄敲嫔徽巴跎系鎴?zhí)意攻打靖國?即便我方勝戰(zhàn)的幾率寥寥無幾?”當初君王壯志雄心,可是現(xiàn)在,卻連半點戰(zhàn)意全無,“將我訓練的生化軍放到前方去,他們無情無欲不懼任何外界影響。也正好試一試?!?/br>生化軍?洛城睜大了眼睛,本是處變不驚的人,此時也不由打了冷顫“王上,生化軍嗜殺成性不分敵我,一旦放出來后果不堪設想,遭殃的恐怕還有兩國邊境的百姓,望王上三思?!?/br>安皓天將身子往后傾去,斜斜靠在床沿“你不也說我們勝戰(zhàn)的幾率很渺茫?若不借助他們的力量,如何敗的了靖國?”“王上,若是安王殿下知曉你動用生化軍導致生靈涂炭,恐怕你與他之間,便再也回不到過去了?!?/br>一聲長長的嘆息溢出,安皓天妥協(xié)下來。是了,安樂軒仁厚舉國皆知,若是自己真行了那般事,恐怕第一個拿刀對著自己的,便是他“那你說說,我們該如何做?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br>“今日這里可無君王?”“此生此世,你永遠是我大哥!”“好,我且問一句,攻打靖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第四十四章:死里逃生安皓天身軀一震,原因?良久抬頭仰望著白色幔帳“為了他!”“退兵吧,若真是為了他,就不要再生風浪了”洛城語氣中滿是無奈。“王為了一己私利將兩國百姓推上水深火熱,難道就不會于心不安?午夜夢回,是否看到了那些罔死的冤魂?”。到底,對他是愛還是恨?為何從來不曉他的心意,總把好心做歹意?安皓天雙眼迷起一個危險的弧度,無形的壓迫感傳來“是不是對你太過放縱了?”“于兄于臣,我話已至此,做與不做在你!”收拾了桌上的東西,洛城轉身離去。竹筏門關上的聲音很輕,卻重重地撞在安皓天心上,倚著床沿面無表情。自問一生對不起的人太多,卻唯獨于他傾盡了一切心血。良久,一聲輕輕的嘆息仰天吐出,沒來由的一陣郁悶,已經(jīng)錯了,便讓他錯下去吧,回頭又能如何?伴君如伴虎,即便是君王放在心上的人,也終是占據(jù)不了他全部的心,高高在上的地位,殺伐予奪的權利,注定他要心懷天下萬民。樂軒,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凌厲的風驅不散潛在空氣中的陰霾,明黃色的身影隱在暗處,雙眸中閃過的狠歷轉瞬即逝,聽得房中一聲輕嘆,雙手捏拽成拳,猶如積聚了全部的力氣,伸手折下頭頂?shù)臉渲?,折為兩截?/br>“你是笨蛋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來,想也未想一下,難道真以為自己三頭六臂不成?僥幸死不成,不然還要累我將你背上去?”帶著怒氣的聲音停頓一下,察覺到了不對,“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完全是在拖累我!”半躺在草蒲上的男子伸手優(yōu)雅地掏掏自己耳朵,如玉的俊面上帶著一絲淺笑,參雜了些許無奈,含笑的雙眸落在眼前爆跳如雷的少年身上,“親愛的錦蘇殿下,此話你每日念叨三遍,已經(jīng)足足念叨了四個日頭了!”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錦蘇怒氣更盛,指著他的鼻子加大了聲音“你還敢頂嘴?這到底是誰的錯?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話音截然而止,錦蘇面色一沉作了聲,蹲下身子拿一旁的幾誅藥草放在光滑的石板上,取了干凈的石塊慢慢研磨。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是要讓我終生生活在悔恨中嗎?知他在意自己,安樂軒心中一陣感動,卻又憶及那人次次無情,心中難免悲觀“即便我死了,也沒有人會來找你算賬的。”“可是我自己會找我自己算賬!”轉頭吼出生平最大的聲音,錦蘇的表情變得可怕,而更讓安樂軒害怕的,是那張清秀的小臉上,清晰的兩條淚痕。一時間沒有料到他會有如此的反應,安樂軒愣在原地,原本準備好的調侃的話也哽在喉嚨口,再也無法吐出。輕笑一聲想要伸手撫摸他的頭,卻被腿上傳來的疼痛感驚醒,目光下移到被簡單包扎好的大腿,換做一聲苦笑出口“對不起呢!”錦蘇身軀一震,沒有動作,好陌生的聲音,不屬于那個安樂軒的,是因為,那個叫安皓天的人嗎?將自己的身體全部平坦到草蒲上,安樂軒雙手枕著頭,望著頭頂漆黑的洞巖,聲音也變得虛幻飄渺,仿佛下一秒便化作塵埃消失“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當時想著你死了,便沒有了活下去的信心!”“直到剛才,我也以為自己因為愧疚才會跳下來,可是仔細想想,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因為不想看到他變成萬民口中唾罵之人,不想看他一錯再錯,不想再……”不想再清場那心傷若死的感覺,所以,對不起呢錦蘇,把你做了借口,作為我逃避那人的借口。“我們是朋友吧!”錦蘇低垂著頭,細長的發(fā)絲覆蓋下來遮擋了那張清秀的臉頰,看不清表情,聲音卻透著不可原諒的怨氣“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我會難過?有么有想過至少還有一個人再心心念念盼著你平安?”只想著打破這壓抑的氣氛,安樂軒輕輕笑著出聲“你不也是跳了下來嗎?還有資格說我?”“你這個笨蛋!”錦蘇站起身子,朝著他怒吼“走投無路與輕生如何能等同而論?”安樂軒再次愣住,低頭,撫摸腰間一塊玉佩“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走投無路?”低沉的聲音,與這冰冷的山洞相應成照,冷了錦蘇的心,也讓他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樂軒?”他輕輕走過去,蹲下身子,語氣輕柔“是因為安皓天,所以你才跳下來?”“我已與那人斷絕關系,現(xiàn)在的他對于我來說,不過陌生人!”那樣無奈的表情,那樣落寞的聲音,此時的安樂軒,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然而,他揚起了笑臉,笑的天真促狹“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錦蘇你得負責?!?/br>無家可歸?錦蘇伸手,毫無預兆地戳戳被包扎成畸形的大腿,一臉鄙視的表情。安樂軒痛的大呼一聲,護著自己的大腿哀號連連“我可是病號呢你怎么能這樣對待一個身受重傷的我?”錦蘇挑挑秀眉,再次伸手戳戳那白色的紗布,然后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子“這是對你的懲罰,從今天開始,你必須為你的行為做出深刻的檢討,直到你完全醒悟為止!”安樂軒那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