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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想都不敢想會有握著寒劍的一天。“血獄終究沒有選錯主人,如今你已經(jīng)能夠運用自如了!”淡淡的聲音,不難聽出擔(dān)憂之意,自二人身后傳來,伴隨那穩(wěn)健的腳步聲,白衣男子翩然而至。錦蘇與安樂軒同時轉(zhuǎn)頭,瀟淺憂已經(jīng)站在他們二人身后,臉上的十字傷疤依舊腥紅,復(fù)雜的視線落在錦蘇手中血獄上,令人難以琢磨。錦蘇稍稍回神,收回了目光,斂了驚訝之色,“還得多謝淺憂相贈?!笔茄z選對了主人?還是你瀟淺憂造就了今日的局面?抑或是我錦蘇一廂情愿咎由自?。?/br>對錯愛恨誰能說的清楚?事到如今,已經(jīng)是千萬般過錯,再去追究本源已經(jīng)是毫無意義。安樂軒自知自己在此是打擾了他們,起身便準(zhǔn)備離去。瀟淺憂眼急,喚住了他:“安樂軒,我此次前來,是專程來找你了?!?/br>安樂軒心中疑惑,轉(zhuǎn)頭挑眉看他,嘴角勾起冷冷一笑:“怎么?攝政王現(xiàn)在是還想抓安樂軒回去嗎?”數(shù)年時間恍然而過,斗轉(zhuǎn)星移間,人心也不復(fù)當(dāng)年。此言一出,錦蘇也被嚇了一跳,轉(zhuǎn)念一想,他要抓安樂軒,早在菩提齋便能抓他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對他臉上的嘲諷視而未見,瀟淺憂伸手,展開手中一卷白紙到他面前:“安皓天進京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這是他帶來的東西?!?/br>在聽到那個名字的瞬間,安樂軒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視線落在那一卷白紙上,皺眉,不解:“這是什么?”“鳳凰涅槃。安皓天帶來這樣一個無頭無尾的謎題,我靖國朝堂竟無人能解!”瀟淺憂也不瞞他,在他看來安樂軒一定會相助。“這與我何關(guān)?”安樂軒的臉色明顯變得更加煞白,那個人,終究是心底永遠的傷,哪怕只是稍微想起,也是痛到無言,只說與自己無關(guān)這樣自欺欺人的話,來掩飾心中的痛。“世間還有誰比你更了解安皓天?”瀟淺憂將那卷白紙放到一旁的石桌上,轉(zhuǎn)身離開。“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了解?曾經(jīng)也這樣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自己更了解他,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也許自己才是最不了解他的人,否則怎么會造成了今日生死不相見的局面?他的抱負與野心,皆在自己不了解的范圍。瀟淺憂頭也不回便留下一句:“難道你會看著靖國再次將安國打回原型?”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安樂軒面色冷了下來,“好可怕的人,瀟淺憂?!?/br>錦蘇收了血獄,從石桌上拿起瀟淺憂放下的紙張,潔白的宣紙上,瀟灑書了‘鳳凰涅槃’四個打字,便再無一物??戳嗣嫔黠@不善的安樂軒,低聲問:“樂軒可知其中之意?”安樂軒心中悵然,怎會不知道,那可是自己偶然玩心起,說與他聽的,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記得,可是,記得又能夠怎么樣呢?“錦蘇,你欲如何?“他看那張臉上充滿了算計,便知他心中有了計謀,而且是關(guān)于自己的。只是實在是不想再見那人,怕想起那些或美或悲的往事。他心中所憂,錦蘇知道,并不為難:“你只需將答案告訴我便可!”安樂軒挑眉,似乎越來越不懂眼前這位紫衣少年了,或者說,從來就沒有看懂他?!澳阋氖翘煜?,還是他?”天下?還是他?錦蘇心中默念,卻是不知道答案了,瀟淺憂并不喜歡自己,自己強求有用嗎?而這靖國一片江山,以自己如今的模樣,怕是擔(dān)不起這擔(dān)子。直到最后,他方才為自己這一出找到了一個理由,一個讓他覺得理直氣壯的理由:“我要的,是錦夜的失??!”也不知是失去在乎的人的痛,還是那份從小扎根心中的愛,讓他從那個不諳世事的六皇子變成了今日的順碩王爺,愛恨終究一瞬間,他安樂軒除了長長嘆一口氣,為他也為自己,別無他法。第二百四十六章:錦蘇回府京兆街頭,黑衣男子突兀轉(zhuǎn)身,身后空無一人,自嘲的笑了笑,原是自己多慮了。他仰起頭深深的吸一口氣,整整五年的時間過去了,卻依舊沒法忘記,心中時時刻刻的悸動無一不在自己,那個人還存在這個世界,可是…樂軒,王兄真的找不到你了!曾經(jīng)決定執(zhí)手一生的人,就這樣被自己弄丟了?只剩下那一壇稱之為骨灰的東西常伴自己左右。如果注定要失去了,到不如從一開始就未得到。所有人,看到那個偉岸的身影蹲下,顫抖的肩膀訴說著他的無助,沒有人上前一步。同一片天空下,紅衣男子高束黑發(fā),負手而立那片翠竹前,臉上的表情復(fù)雜難辨,許久之后,那鮮艷卻單薄的嘴唇微微張開,一聲輕嘆流瀉而出。想著自己應(yīng)該是早就釋懷,可是那份被自己可以隱藏的感情,在遇到那個人后又復(fù)被喚起,似乎沒有一點停滯。那顆因時間的流逝而逐漸冷卻的心,五年來再一次感覺到跳動的喜悅,不,那不是喜悅。安樂軒這樣否定著,只不過是因著那人一次次的欺騙而氣憤而已。“安叔叔有煩心事?”故作老成的孩童聲音在安樂軒背后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不用轉(zhuǎn)頭,安樂軒已經(jīng)聽出了來人是蘇零,果不其然,見了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他笑了笑,伸手摸摸那小腦袋瓜,笑語:“零兒不用陪你父親?”“父親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書房,不準(zhǔn)零兒在旁相陪,小姨也有自己的事,零兒想安叔叔最近也不開心,所以特意前來陪著叔叔!”小小的人兒一邊舔著自己手中的冰糖葫蘆一邊學(xué)著大人的口氣說話,著實好笑。安樂軒便輕笑出聲,想著錦蘇該是在思考明日朝堂之上如何應(yīng)對那人之策:“叔叔沒有不開心,零兒自己去玩吧!”“叔叔騙人,你和父親都有事,零兒已經(jīng)長大并非小孩子?!碧K零歪著腦袋,十歲的孩子雖是懂得少,但是看人臉色還是學(xué)會了的,一個人再怎么偽裝,那眼底的情緒卻是沒法騙人。安樂軒知道蘇零由于自小就跟在錦蘇身邊,學(xué)了他幾分老成,便不再反駁他的話,而是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既然零兒已經(jīng)長大,可有良策幫著你小姨與你姨夫和好?你小姨現(xiàn)在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br>誰知蘇零聞言竟是重重地嘆口氣,轉(zhuǎn)身就坐在一旁的石桌上,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葫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小姨與姨夫吵架已經(jīng)是常事,旁人哪里了解?”安樂軒也不由得暗道一聲:人小鬼大。心中郁悶卻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