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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已是忍耐到了極限。百官惶恐,嘩啦啦便是跪倒了大片,“皇上贖罪!我等實在是無能為力!”“皇上,這解字猜謎一事,微臣實在力不從心??!”一句句都是推脫之詞,錦夜更是火大,平日里養(yǎng)了這些人,都是阿諛奉承之輩,真正為自己辦事的卻沒見幾個,若不是還有利用價值,他早將這些蛀蟲清理出朝廷。“不知丞相大人對此有何見簡?”他目光如炬,不打算放過李忠亮臉上任何一個表情。后者匍匐在地,聞聽那人叫了自己,心中咯噔一下,不知他用意何在,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學(xué)了眾人打太極:“皇上,不過黃口小兒信口胡說,不足為信,若是皇上不喜歡,微臣便命人將那散播謠言者捉來御前,任由皇上發(fā)落!”錦夜一聲冷哼:“如今整個京兆都在傳,你難道要將全部人捉來?”“這…”李忠亮便沉默了,此事原本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是有人動搖靖國民心,而往小了說便不過是兒童戲語罷了,只是如今錦夜如此在乎,想要小事化了,難也!錦夜起身,廣袖一甩,冷哼一聲:“退朝!”便轉(zhuǎn)身走入了珠簾內(nèi),待眾人抬首,只看到了珠簾胡亂碰撞,發(fā)出凌亂而清脆的聲音。李忠亮起身,擦擦額角的汗?jié)n,錦夜盯著自己的目光,猶如火燒,那十六個字到底何意,自己但真不知,只是看錦夜如此氣憤,心中不解!懷揣不解,李忠亮坐了官轎回府,按照往常習(xí)慣褪了官袍,著了便裝準(zhǔn)備開始作畫,喚了幾聲書房侍候的婢女,無人回應(yīng),剛想著他們是越發(fā)懶散,準(zhǔn)備出去訓(xùn)人,陡然發(fā)現(xiàn)屋子里還坐著一人,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手中一壺清茶已經(jīng)空響。出于本能,他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呼出的話還在嘴邊,便因為突然移到自己面前的身影而硬生生擱置。他看著眼前面帶笑容的人,許久之后才顫抖著開口:“安皓天,你可別亂來,這里是靖國!”看著被自己嚇得語無倫次的李忠亮,安皓天心中好笑,也不知為何錦蘇會把這樣的一個人作為對手,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了!這樣想著,當(dāng)下對于李忠亮便有了輕視,為將他放在眼里,轉(zhuǎn)身坐到一旁的桌邊:“李大人不用驚慌,孤不過是半道口渴了,想要到大人這里討杯茶喝,大人不會連茶都沒有吧?”他來自己這里喝茶?這樣幼稚的謊言虧他還說的如此冠冕,但是既然安皓天并未撕破臉皮,自己也犯不著捅破那層窗戶紙。他轉(zhuǎn)頭看了一旁桌上茶壺還散著熱氣,那是家中下人專門為自己準(zhǔn)備的。臉上帶了三分笑意:“不知這茶可合安王的口味?”安皓天轉(zhuǎn)身坐在椅子上,臉上的笑意直達眼角,心中暗道這李忠亮但真是老狐貍一只,便加了小心:“還好,就是有些腥了?!?/br>“這些茶葉還是安國進貢老茶,怎么會腥呢?”李忠亮意在提醒安皓天注意分寸,他不過是一個臣國的王,休要太囂張。話音落下,果然看到安皓天臉色沉了,心中暗自竊喜。安皓天硬生生壓下胸中一口怒氣,凝眉冷目,連語氣也冷了三分:“這喝茶的人要時刻擔(dān)心項上人頭下一秒是否還在自己頭上,可不就覺得腥了嗎?”他突然笑開了眼,還不待李忠亮說話,他起身四處打量了一下?!罢鏇]有想到,你身為堂堂丞相,府中設(shè)置如此簡陋,看來我安國的大臣還要好好向丞相大人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李忠亮此時哪有心思在此與他說笑,只一味地賠笑,思襯著安皓天到自己府上究竟有何目的?安皓天在房間四處轉(zhuǎn)了一圈,見了李忠亮的表情,想著錦蘇臨行前告訴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管用否,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他壓低了聲音,故意做了神秘態(tài):“孤倒是覺得丞相大人庫房中那件萬馬齊奔的雕塑,就不知丞相大人是否割愛?”李忠亮臉色乍變,驚得站了起來,自己庫房中確實放有一尊萬馬齊奔的雕塑,價值連城,只是自己從來未曾告知任何人,就算是錦夜也從來不知道,這安皓天是怎么知道的?安皓天看他的表情便心中有數(shù),錦蘇說的八九不離十,而且這李忠亮似乎很怕這尊萬馬齊奔被人知道?想著,他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笑語:“大人不用擔(dān)心,君子不奪人所愛,孤不過是在與你玩笑而已!”李忠亮抬手擦擦額角冷汗,賠笑道:“并非本相不舍,實在是本相手中并無此寶貝!”“大人府中有無此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我二人就心照不宣了,只是孤王想要提醒丞相大人,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可要好自為之了!”安皓天說完笑著轉(zhuǎn)身便走。眼看著他即將出門,李忠亮連忙將他叫?。骸鞍拆┨欤愕降紫胍裁??”他已經(jīng)貴為一國之王,還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難道真的僅僅為了一尊“萬馬齊奔”?他要是相信他的鬼話就不是李忠亮了。安皓天開門的動作停住,頓步,轉(zhuǎn)身,笑著看他:“孤要的,至少你李忠亮給不起!”說完便不再猶豫,開門一看無人,幾個縱躍便消失在月色下。他要的,是安國百世安寧,以及與那人舉案齊眉。只是這小小的愿望,不知能否有實現(xiàn)之期?房間門沒有關(guān)上,微風(fēng)吹來有些涼意。李忠亮卻雙腿發(fā)軟癱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也想不出為何安皓天會知道自己庫房中的事情,也想不出今夜他到這里的到底有什么目的?后背一陣發(fā)寒,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第二百八十三章:流蘇殿聽了安皓天的描述,錦蘇滿意地點點頭,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無可挑剔:“如此便多謝安王了!”安皓天到現(xiàn)在還沒有明白錦蘇用意何為,他忍不住想要探究這個男子腦海中的想法:“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錦蘇低頭輕笑:“告訴你也無妨,錦夜生性多疑,若是看到你出入李府,即便對李忠亮不起疑心,也會少一分信任,而后者越是緊張,就越是出現(xiàn)紕漏。”“你是要他們互相殘殺?”安皓天原本便認定了錦蘇不簡單,卻沒有想過他竟然如此工于心計。“算是吧!當(dāng)初他是如何設(shè)計害死紅零,如今本王便要他用同樣的方法,卸掉他的左膀右臂?!卞\蘇臉上的笑容消失,轉(zhuǎn)而眼神凌厲,帶著無盡的恨意。他與錦夜之間的恩怨,連他自己的都算不清了,到底是因為錦夜對他的傷害讓他心懷怨恨,還是錦夜害死解紅零紅妝更讓他無法容忍,已經(jīng)無從判定,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將錦夜摧毀,徹底的摧毀。看他表情突然轉(zhuǎn)變,安皓天仰頭悠悠嘆口氣,到底這人世間的愛恨情仇,牽動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