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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眼中甚是焦急。錦蘇視線一一掃過眾人,最后停留在朱雀身上,悠悠說道:“朱雀,煩請你明日護送忘蝶與龍卿返回順碩,隨后啟程趕往同淵相助與本王?!?/br>朱雀眉頭凝了凝,依舊是那身鵝黃色的衣裳,“王爺,我們大人何在?”這個問題,玄武等人亦是最在意!瀟淺憂失蹤如此之久,毫無音訊,實在是令人擔心。“本王至今還無淺憂消息,但是可以保證他無礙?!卞\蘇淡淡頷首。朱雀盯著錦蘇看了許久,未曾從那張臉上看出半點端倪,最后放棄:“大人領導整個瀟湘樓,他若是有了意外,只怕皇上遲早都會將瀟湘樓收為己有,到時候大人一腔心血全部白費。屬下知道王爺心中難處,但是請王爺謹記一點,大人永遠不會對王爺下手。”朱雀說完已是轉身出門,沒有了蹤影。錦蘇沉默許久,才抬頭說道:“青龍,你擅長收集情報,此次我奉命宿托助戰(zhàn),還望你能前往相助?!?/br>青龍點點頭:“屬下先去準備?!?/br>“白虎與玄武留在京兆,一方面繼續(xù)尋找淺憂,一方面看顧瀟府,一旦有變立即通知本王。”玄武斜斜倚著桌子,手里轉著茶杯,一臉的凝重:“此次瀟府被祝乾裳連累,頗為嚴重?!?/br>“只要祝乾裳不開口胡說,便無礙。”錦鱗一旁接口。第三百章:錦蘇赴同淵如此一番安排下來,天色漸晚,錦蘇抬手揉了揉眉心,一臉的疲憊:“就這樣吧?!?/br>一直坐在一旁的安樂軒凝著眉頭問道:“需要我做什么?”錦蘇原本已經到了門邊,聞聲轉頭笑了笑:“還請樂軒看好這個家,等大戰(zhàn)凱旋回京之際,樂軒還得掃榻相迎?!边@句話說的輕松,卻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去,何時方能回京。安樂軒本想說與他一道去,隨即一想,如今自己半點功夫不會,自己能夠想到的錦蘇必能考慮,去了也是無濟于事,倒不如留在京兆也好為他周旋一番,讓他沒有后顧之憂:“那我便煮茶相待了!”錦蘇心中感激,笑了笑,轉頭對錦鱗說道:“十三叔,陪我走走吧?!?/br>錦鱗不做推辭,上前扶了輪椅出門。梁太后乃錦夜生母,錦靖云在世時被封為圣妃,后因錦夜被立為太子,才冊立了皇后。聽聞了小太監(jiān)的回稟,她搖搖頭嘆道:“芳弟已過不惑,如何經得起折騰?我靖國難道無人派遣嗎?”她的話音剛剛落下,門外便傳來太監(jiān)的聲音:“皇上駕到?!?/br>錦夜到了門邊便聽了自己她的話,裝作了無知,進門單膝落地請安:“兒臣給母后請安。”梁太后從座椅上站起,將錦夜扶起進入了里面,小聲道:“皇兒該知道你舅父身體,如何還讓他領兵作戰(zhàn)?”錦夜反手扶著她坐下,倒了茶遞給她:“毅國此次有備而來,朝中諸將無人能當此重任,舅父驍勇,經驗豐富,又對兵家之道融會貫通,此次掛帥非他莫屬。”梁太后聽后沉默許久,方才悠悠嘆道:“可憐了你舅父一生征戰(zhàn)沙場,從未享過清福?!?/br>“母后只管放心,此次大捷之后,兒子就封舅父為鎮(zhèn)北侯,讓他賦閑享享清福?!?/br>梁太后聞此才舒了眉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那個錦蘇如何了?”錦夜聞言冷笑一聲:“兒子命他做了副帥,前去協(xié)助舅父,到時候讓舅父在同淵除去他就是,也好省了心?!?/br>梁太后眉宇出現狠歷之色:“當年他的母親就是個禍君的主,如今這胚子竟然妄想與你爭奪皇位,不能親眼看著他死,哀家心中不甘?!?/br>“這樣的人,看多幾眼都是侮辱了眼睛,母后如今安享晚年便可!”華燈初上,庭院深深。‘嘩啦嘩啦’的聲音回蕩在靜靜的院子里,錦蘇無話,錦鱗亦是不發(fā)言,兩個人便這樣靜靜地立在月色中,與影成兩雙。“為何淺憂能夠為靖國犧牲那么多?”錦蘇的聲音充滿了不解,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錦蘇,每每見瀟淺憂為了朝廷的事晝夜不分,便更加不減,每次詢問得到的答案便是一句年齡尚小,不懂。如今他已是順碩親王,卻依舊沒有明白。錦鱗無法回答他的話,似乎沒有人會了解瀟淺憂那樣做的原因,那個男人的心思,最難以琢磨:“這個問題,也只能問他本人了?!彪S即他又搖搖頭:“即便是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吧。”“血濃于水這樣的話,是正確的吧,沒有例外?!卞\蘇悠悠地說著,抬頭望著夜空,孤月高懸,誰人問過它的寂寞?錦鱗不解此話,挑挑眉頭:“你真的打算只帶青龍前往?”錦蘇苦笑:“我還有別人可用嗎?”直到如今他才發(fā)現了,自己身邊無人。“十三叔,尋找淺憂一事可要拜托你了。此次若能大捷,我定速速除去錦夜。”“為何你變得如此急進?”錦鱗明顯感覺到,錦蘇似乎很著急除去錦夜,才會如此兵行險招出去李忠亮。錦蘇未語。又想起了錦靖云留下的密信,眼中寒光閃現,久久不散。翌日清晨,錦蘇在餐桌上說出蘇忘蝶與龍卿回順碩之事,二人微微驚訝,卻無異議。蘇忘蝶只問:“零兒何時還家?”他二人未曾反對,錦蘇松了一口氣,夾了青菜放進蘇忘蝶碗中,說道:“零兒此時很安全,你和龍卿只管回了順碩,我會讓朱雀與你們一道去?!?/br>“那哥哥何時歸來?”蘇忘蝶低頭看了看碗里的菜,心里擔憂。她明白錦蘇如此安排定有大事發(fā)生,瀟府的事情她也是聽說了的。錦蘇伸手摸摸蘇忘蝶腦袋,一臉寵溺:“待哥哥處理完手中事情,便回來陪忘蝶!”說著他轉頭對龍卿說道:“忘蝶可是托付與你了!”“龍卿定不負所望?!?/br>誰知蘇忘蝶眉眼一挑,睨了龍卿一眼,嗔怪道:“我又并非小孩子,哪里需要他照顧?”錦蘇搖頭晃腦說道:“哥哥反而覺得零兒比你更省心?!?/br>“哥哥你…”待蘇忘蝶反應過來,錦蘇已經大笑著出門。剩下安樂軒與龍卿二人,笑而不語。蘇忘蝶兩眼一瞪,視線掃過二人,一字一頓冷聲道:“不許笑!”誰知二人笑的更歡。咬牙,跺腳,蘇忘蝶眼珠子轉了轉,笑著挨過安樂軒,在他耳邊輕語幾句,后者臉色大變,想要發(fā)作,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后只能默默地執(zhí)筷吃飯。龍卿實在好奇,卻又無法出聲詢問,看看明顯無話可說的安樂軒,再看看一臉得意的蘇忘蝶,搖頭,用餐。吃過了飯,蘇忘蝶與龍卿便收拾著準備啟程,卻不見了錦蘇,他們二人好奇,安樂軒才說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