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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這樣下去,會糟糕的?!蹦剜穆曇袈湓诳帐幨幍奈葑永铮?jīng)久不息。翌日清晨,安樂軒如同往常端了飯菜進(jìn)安皓天房間,卻見后者已經(jīng)起身半坐,臉上扯了點笑容,雖然很勉強(qiáng),但是終究不是冷冰冰的一張臉。安樂軒將茶幾放到床邊,才將飯菜端了過去,盛好飯后才提醒他:“吃飯了。”安皓天回神,伸手接過碗筷,只一粒一粒往自己嘴里送,像極了小孩子吃飯一般,一個不注意,筷上的飯粒的灑在了他衣服上,狼狽的有些讓人想笑。安樂軒卻笑不出聲,他伸手將飯粒從安皓天身上扒下,擰了眉頭看后者那張臉,聲音也不由沉了幾分:“怎么了?”安皓天始自回神,看著眼前的人,心中猶豫著要不要詢問,安樂軒的手已經(jīng)探上他的額頭,嘴里喃喃念叨著:“也沒有生病啊?!?/br>將碗筷置于一只手,安皓天騰出手將額上的手拿下,觸手的溫度有些涼意,想要握緊,掙扎一番卻還是放開,聲音都變得悶悶的:“我沒事?!?/br>安樂軒收回手,“哦”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平日安皓天總是自顧自說著那些不痛不癢的話,偶爾自己也會因為那故作夸張的樣子而扯扯嘴角,今日他悶悶不語,便覺著渾身的不自在。便說:“你先吃,我出去看看。”安皓天反應(yīng)回來那一抹紅艷的身影已經(jīng)出了房間門,只傳來一聲關(guān)門的嗚咽聲,舉頭從敞開的窗戶中望去,天色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第三百二十章:梁芳負(fù)傷錦夜發(fā)現(xiàn)瀟淺憂消失,已是第二日中午的事情,他看著滿地的殘花以及地上被剪斷的金色鏈子,嘴角冷冷地勾起,眼中精光射出,雙手拽拳指節(jié)泛白。瀟淺憂,你終究還是選擇了他!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許久,錦夜才松開了拳頭,掌心隱有血跡溢出,斑斑點落在那如蔥的手指上。他仰起頭,似要將胸中所有的郁悶統(tǒng)統(tǒng)在那一口氣中輸出。與此同時,成功脫身的瀟淺憂顧不得其他,連夜趕往了同淵,阻止錦夜的陰謀。錦蘇倒是越發(fā)的閑了,閑下來卻覺得生活變得索然無味,寫字畫畫也有膩的時候,在房間里找到了一盒圍棋,想請青龍作陪,還未開口后者已經(jīng)退出了老遠(yuǎn),一臉我很忙的樣子。于是,錦蘇便拉著胡安斌于花下對弈。胡安斌原本興致勃勃,一臉的欣喜,這軍營的生活有時也乏味,難得有時間放松。只是他臉上的欣喜并未維持許久,便一臉苦大愁深地看著對面的人:“王爺可會下棋?”錦蘇朝他抱歉一笑,“學(xué)過?!?/br>胡安斌搖搖腦袋,心里默念這不是真的,但是那一盤殘局卻是真正正正擺在他眼前,全軍覆沒的白子也確實是對面這個人一步一步走的,是哪里出錯了嗎?與錦蘇共事幾日下來,發(fā)現(xiàn)后者謙遜有禮,思維清晰顧全大局,在他心中儼然已經(jīng)是智者的存在,可是眼前這一盤殘棋,卻讓他有種眼前這人是白癡的感覺。他眨眨眼睛,起身拱手:“副帥,屬下還有事務(wù)處理。”說完也不等錦蘇開口,人已經(jīng)一溜煙不見了蹤影。錦蘇挑起眉頭,素手撿起棋盤上的黑子裝進(jìn)盒子里,一邊搖頭嘆息道:“想不到要找個人下棋如此困難!”立在一旁的青龍聽的清楚,卻并不答話。錦蘇的棋藝是毋庸置疑的,差的估計連三歲小孩都不如,大概僅僅是知道規(guī)矩罷了。他不由想到了安皓天,在他得知自己敗在如此一人手中,作何感想?已經(jīng)過了時節(jié),枝頭的桃花呈現(xiàn)敗北之勢,紛紛隨風(fēng)而起,飄忽著落下,偶爾有幾片粉紅落在錦蘇發(fā)間,又被清風(fēng)帶走,仿佛紅塵中匆匆過客,只是被那三千青絲吸引暫作留戀。腳下是青青的及踝小草,上面鋪上了一層粉紅,只零零星星得見一抹翠綠。青龍兀自看著花下的男子出神,只見他將那棋子一枚一枚收入盒中,絳紫鑲金邊的袖擺晃動間帶起地面不少花瓣于空中炫舞。男子偶爾搖頭嘆息一聲,一臉懷才不遇的表情。時而狠辣,時而乖張,時而任性妄為時而顧全大局,時而樂觀時而憂傷。他不禁在想,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從當(dāng)初單純的六皇子變成今日的順碩親王,那雙充滿了色彩的眼眸中,到底還隱藏了多少事情?遠(yuǎn)處,士兵急急跑來,青龍不自覺走過去站在錦蘇的身邊,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做這樣反應(yīng),也許是在瀟淺憂身邊已經(jīng)習(xí)慣了保護(hù)。那士兵到了近前單膝落地,還不等錦蘇發(fā)問便說道:“元帥在戰(zhàn)場受了傷,請副帥過去?!?/br>梁芳受傷了?錦蘇捻著手中黑子,暗道這下不妙。自己能夠如此清閑無后顧之憂,皆是因為梁芳得失之間會衡量懂分寸,有他在自然不用擔(dān)心毅國軍隊隨時攻來。此番受傷,那些平素對自己不滿的人勢必會趁機(jī)興風(fēng)作浪。輪椅落在青石地面,‘嘩嘩’的聲音一路流瀉而出,錦蘇的心情如同這同淵的天,即便是晴的,也給人十分陰沉的感覺。房間里,梁芳獨自靜靜躺在床上,蒼白的臉色與那一頭白發(fā)白須相得映彰,聽著開門聲,才睜開了雙眼,似乎連轉(zhuǎn)頭都很吃力,他就那樣一直望著帳頂:“老了,老了,不中用了。”那士兵將錦蘇帶來便退了出去,青龍留在門邊,遠(yuǎn)遠(yuǎn)看著錦蘇劃著輪椅到梁芳床前。“元帥又何必妄自菲薄?”錦蘇不動聲色。“那孩子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前些年你在外名聲大燥,難免引起他的妒忌與范防。既然在順碩好好的,何以再回來?安安心心做你的順碩親王不好嗎?”梁芳似是累了,嘆口氣又閉上了眼睛。錦蘇低頭看自己雙腿,輕笑一聲:“其實元帥自己明白,那些事情只怕只有元帥最清楚不過。難道元帥要這樣看著靖國的江山改做他姓?”梁芳聞言突然睜開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頭盯著錦蘇。后者只是笑,笑的八風(fēng)不動。許久他方才將視線轉(zhuǎn)回,一臉的悔恨:“先帝對老夫有知遇之恩!”“所以元帥更當(dāng)為先帝查明真相,還靖國子民一個公道?!?/br>“你想坐那把龍椅?”梁芳這話說的很直白,也很大膽。“小王如今這幅模樣,還有心嗎?元帥應(yīng)該清楚,當(dāng)年先帝之所以傳位與他,只因那人不姓錦?!碑?dāng)今天下,唯有那人才是真正為天下百姓著想之人。“你意欲何為?”梁芳心中衡量著,卻始終下不了決心。“想必在元帥心中,我靖國的疆土絕對不容忍半絲半毫的侵占,小王亦是此心。毅國早已有心一統(tǒng)天下,只因他國內(nèi)有jian臣冉安作亂。如今冉安一除,他們便將魔爪伸向我靖國?!卞\蘇頓了頓又說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