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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恨那毅兼多一些,眼前的形勢我軍也不可久拖,不若趁此機會,一鼓作氣攻下浮華都?!?/br>梁芳沉吟片刻,錦蘇所言有理,但是!他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瀟淺憂,后者眉頭微蹙,顯然思慮什么?!叭荼編浥c眾將商議再做定奪?!?/br>錦蘇含笑相送,此事非同小可,自當慎重。梁芳出了錦蘇營帳,方才回神,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習(xí)慣了詢問那個男子意見?思及那一紙契約,心中更是有些悲涼。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無可饒。錦夜,莫怪舅父心狠,靖國國土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損失!錦夜如何未料到,毅兼將那紙書信公開。如今各地紛紛上奏皆為問其緣由,濃墨暈出的大字,犀利滿目。天色青藍,晴空一片。錦夜一人負手立在天心殿門前。殿內(nèi)奏折堆積如山,竟比常日多出一倍有余。由此看來,錦蘇的影響日漸加大,若是任由他發(fā)展下去,自己這皇位遲早落入他手中,只是如今瀟淺憂等人在他身邊,梁芳亦是未聽命與自己,要想除去他難也!木子李靜靜立在一旁,焦急,卻不敢言。“頒發(fā)明詔安撫萬民,與毅國割地而和不過麻痹敵人!今斬首毅國文通公主為證!”錦夜語氣平緩聲調(diào)頓挫。明黃龍袍無風(fēng)而動,獵獵作響。木子李見他終于拿定了主意,心中巨石落下,趕忙著往天心殿中走去,擬制詔書。錦夜心情卻并未輕松。如此一來,戰(zhàn)敗,靖國危也!戰(zhàn)勝,自己皇位危也!必得早早做好準備才是。……苦于無證據(jù)證明錦麟就是行刺安皓天之人,但現(xiàn)場也是發(fā)現(xiàn)了他所有物,錦夜將他幽禁皇宮內(nèi)庭,而錦麟不辯解不承認,任由他們?nèi)绾握f如何做,此時安安心心待在內(nèi)庭中,每日濁酒古韻相伴,悠然自樂。錦夜未做的太過,只派了兩名侍衛(wèi)守在殿外,至少,明面上是如此。錦麟連日來安分,門外的侍衛(wèi)放心不小,對他也沒有看管的很嚴,只要不出內(nèi)庭就行。夏日臨近,內(nèi)庭池中幾簇荷花因著暖意,早早含苞。只是那未應(yīng)時節(jié)的東西,終究是缺少了靈性,看著也就乏味了。雪白的錦緞鋪墊在石階上,幾抹墨綠的被風(fēng)帶落的葉子點綴四周。錦麟靜靜坐在緞子上,盯著池中的荷花看的出神,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高深莫測。眉眼四轉(zhuǎn),嘴角卻換了冷笑。表面上錦夜對自己放心只派了兩名侍衛(wèi)守著內(nèi)庭,暗中不知有多少暗衛(wèi)等著自己,只要出了這內(nèi)庭,就是萬箭穿心的下場。忽然,他眼神警惕,伸手捻起翠葉,看也未看便往旁邊樹枝射去,緊接著傳來幾聲撲騰翅膀的聲音依舊那不屬于人類的叫聲:“唉呀嚇死我了?!?/br>幾乎是動手瞬間,錦麟已閃身到那棵景觀樹下,見在自己面前亂飛還說人話的雀鳥,瞬間的愣神,伸手便抓住它:“你是什么東西?”捻弦不滿地掙扎著:“我不是什么東西,我叫捻弦,乃是百鳥之王?!?/br>錦麟長長哦了一聲,對它的掙扎視而不見,覺著有趣,暗道自己這些日子不不會無聊了,當即拎著捻弦進了屋子。小屋布置簡單,起居生活所用一樣不少,卻也再也找不出旁的多余之物。錦麟轉(zhuǎn)了一圈暗道錦夜太過于小氣,竟然連鳥籠子也不為自己準備一個?計上心來,坐于桌旁取了腰間酒壺,不顧捻弦的萬般掙扎將酒悉數(shù)灌進它口中,直到捻弦咕嚕嚕往外面冒泡方才放手將它放在桌上。白色雀鳥一陣搖晃直挺挺地栽倒,昏睡過去前一秒還在疑惑:“怎么那么多星星?”“就這么就醉了?”錦麟伸手戳戳躺在桌子上的小東西,暗道這酒量這么差?就要拎它出門,卻瞥見了它腳上綁著的東西,伸手解下。麟覺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此時才從記憶的深處尋到一點模糊的印象。似乎記得錦蘇曾經(jīng)說過解紅零有一只會說人話的鳥。他拍拍額頭暗怪自己安生日子過的久了,未用心思就擱卻。再看桌上捻弦,只怕一時半會是醒不來。搖搖頭,細看手中書信。第三百五十三章:謀略梁芳聚集眾將在帥帳商議整整下午,依舊無果。錦蘇卻也不急,他意在一戰(zhàn)取勝,需從長計事。后續(xù)無援,若是一戰(zhàn)敗北,不但這四十萬大軍無生還之機。靖國門戶大開,毅軍直搗黃龍,國將破也。安樂軒閑來無事,隨著他河邊慢走,卻低頭兀自想著心事,心思顯然不再。連河水也難得寧靜,波濤不起。微風(fēng)清徐,暖陽依依。春日幼鳥已然成長,成百鳥雀于樹叢深處鳴唱嘰喳,偶有幾只低飛入淺洼處飲水。二人所到之處,驚起無數(shù)。這一切,讓他們忘卻了硝煙戰(zhàn)火,忘記血雨腥風(fēng)。錦蘇忽的頓了輪椅,轉(zhuǎn)而望向了河面。微風(fēng)徐起水紋一圈圈蕩漾,直至最大然后消失不見,又復(fù)一圈圈蕩漾開去。“聽聞昨夜安王冒雨前往你帳中。”沒有嘲諷,沒有嬉笑,他說的很慢,也很輕。安樂軒似乎明白他說什么,想要回避這個話題,卻不知道該要找什么話題來轉(zhuǎn)移,最后只剩下沉默。錦蘇又繼續(xù)說道:“他心中有你?!辈恢擞谄刑猃S發(fā)生何事,二人不提躺在自然也不多問。但是接觸安皓天以來,倒是為他癡情動容幾分。“我知道。”安樂軒也轉(zhuǎn)向河面,微風(fēng)迎面撲來,令人神清氣爽。他知那人情誼,卻不敢再輕易付出!自己與萬里山河相比,終究是分量輕的。與其在那深宮煎熬一生,不若江湖相思。錦蘇已無話可說,自己事情也是一塌糊涂,本無資格勸解別人。只是看著自己好友終日愁眉未展,心中也不快。短暫的沉默過后,安樂軒才問:“梁芳會按照你說的做嗎?”“破釜沉舟一戰(zhàn),勝了自是好的,敗了家國難安。加之錦夜一事已擾的他心神不定,恐怕不會輕易應(yīng)允。”言罷,他露出擔(dān)憂之色:“此番我軍糧草雖充足一時,要與敵軍耗也耗不起的?!边@些事情不用自己提醒,梁芳自然知道,只是他手下那批將士未必都懂!行軍打戰(zhàn)安樂軒并不在行,“錦夜自食惡果,人心盡失,可是你的機會。此戰(zhàn)勝利,舉兵反戈天下響應(yīng)?!?/br>錦蘇轉(zhuǎn)而輕笑,目光變得悠遠:“梁芳并未害我,倒也幫了錦夜。如今他舉兵攻打毅國,錦夜可趁機說那一紙契約不過為了麻痹敵人,再派兵而下,不過舉手之間就可輕易化解,世人不僅不會說他狠毒,反而贊他英明?!?/br>“我倒是疏忽了?!?/br>“為了表明自己決心,只怕錦夜會拿祝乾裳問罪開刀。可憐了那位毅國公主,成為了兩國戰(zhàn)爭的犧牲品?;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