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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祝乾裳許久之后才說出這樣一句話,深怕眼前這個人不過是自己幻想出來的影像,生怕他下一刻就會消失。系音還未來得及答話,就聽解紅零的聲音傳來:“沒時間打情罵俏!”無奈之,揚手劈開囚車,攬過祝乾裳腰身,往剛才與解紅零藏身的高閣躍去。見他們離開,解紅零不再戀戰(zhàn)。隨手灑出一把暗器,也飛身上了高閣。眾侍衛(wèi)只當(dāng)自己必死無疑,卻料那暗器打在身上只有悶痛感,不由低頭一看,所謂的暗器竟然只是一顆顆黃豆。“追!”三人進(jìn)屋未做停留,開了側(cè)窗縱身躍下。深巷中早早備下了車輛,系音帶著祝乾裳進(jìn)了馬車,解紅零躍上前塌,以綾代鞭抽打馬背。兩匹黑駒吃痛哼叫,撒開四蹄狂奔。……錦夜得知消息,大驚。祝乾裳逃也逃了,自己本也是迫于無奈殺她,只是為何解紅零還活著?他不確信再問一遍:“你確定不是看走眼?”木子李剛撿回一條命,額頭的虛汗還在往外冒,“奴才看的千真完全,真的是解紅零和銀狐!”“他們不是死了嗎?”錦夜忽的站起身,雙目如炬直直逼視眼前人。“皇上,只怕我們都被錦蘇騙了!”木子李慌忙說道:“當(dāng)初誰也沒有近身看他們二人是否真的死了,事后錦蘇也是不顧一切將他們二人的尸體運回了菩提齋!”錦夜一想,但真如此。是自己大意了,當(dāng)時見錦蘇那般悲憤,不疑有他。“錦蘇,朕小瞧你了?!卞\夜心中暗道一定不惜一切代價除去此人。馬車一路疾馳出了京兆城門,如此行了半日,才在一臨河小屋停下。祝乾裳下了馬車,看著眼前兩個男子,轉(zhuǎn)而輕笑一聲:“此時此刻,怎不就是一場夢?”解紅零無話,轉(zhuǎn)身離開。系音上前一指那間小屋:“里面什么東西都有,先去換了衣服吧!”祝乾裳不再扭捏,身上充斥著難聞的味道不是什么好事,看了一眼解紅零遠(yuǎn)遠(yuǎn)的背影,一邊往屋子里走一邊笑說:“想不到堂堂圣獸菩提竟然是個醋壇子!”系音聞言,只笑不語,轉(zhuǎn)身循著解紅零的身影走去。第三百五十五章:大破浮華清晨,霧鎖渭河,十步外不見人影。唯剩整齊而肅立的步伐聲傳來,鏗鏘有力。目送三軍離開,錦蘇垂眼嘆氣。視線觸及手中血獄,悵然之感油然而生!一旁靜立的安樂軒聞得嘆息,打趣道:“怎么?擔(dān)心了?昨夜可是你進(jìn)言由瀟淺憂取敵軍首級!”說是這樣,他心中又何嘗不擔(dān)心?畢竟戰(zhàn)場刀劍無眼,稍有不慎便會成為敵軍刀下亡魂!“淺憂豈用我為他擔(dān)心?倒是安王孤身一人闖進(jìn)敵營,更加令人擔(dān)憂吧!”錦蘇說著壞壞一笑。轉(zhuǎn)而見梁芳黑著臉老大不高興,知道他心中擔(dān)憂,上前安慰:“元帥有何不能釋懷?林將軍性子雖然有些急躁,好在還會聽胡隊長的話?!?/br>安樂軒聞言也趁機說道:“此話不假,如今是年輕人的天下,元帥又何必親自上陣?”梁芳正為他們不讓自己上陣一事發(fā)憤,聽他二人如此一說也無言以對。想了想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營帳。三軍已出,只留了幾百士兵看守營帳。此次梁芳下定決心取錦蘇意見予敵人致命一擊。只是一旦落敗,己方已是破釜沉舟一戰(zhàn),后退無路。知道他心中所慮,錦蘇也不多言,只悠悠說道:“成敗在此一舉!”成了,便是三軍凱旋班師,也是他與錦夜興師問罪之時!若是敗了…錦蘇不敢去想,敗了之后會是怎樣的光景!浮華都。玲瓏于城頭見了城下跨馬男子,那一身白衣于風(fēng)沙中翻飛,點塵不染。“他就是瀟淺憂?”玲瓏似不愿信那位充滿了傳奇色彩的瀟湘樓樓主竟是如此模樣,那消瘦的身體,真的曾經(jīng)挑起整個靖國嗎?身后拜月身著鎧甲,仔細(xì)盯著城下男子看了究竟:“他就是瀟淺憂!”“是嗎?”玲瓏嘴角微挑,眼神充滿了戰(zhàn)意:“本將軍正想會一會他!”說著就要轉(zhuǎn)身下樓。拜月卻慌忙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將軍萬萬不可,瀟淺憂以天下第一聞名四國,他手中的鬼司劍更是厲害東西!此番孤身前來,只怕有詐!”太陽從東邊慢慢升起,橘黃的光打在玲瓏銀甲上,添了幾分暖意,那張臉,卻是寒氣逼人。“本將軍倒不信了他瀟淺憂能耐但真如此之大!你只管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薄∵@樣說著,他已經(jīng)繞過拜月下了城樓,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拜月心中長嘆,卻又不能拿他如何,唯有吩咐人做好了準(zhǔn)備,若玲瓏將軍有何不測,立即放箭射殺瀟淺憂。玲瓏策馬奔至城門下,手持紅纓長槍,遠(yuǎn)遠(yuǎn)打量瀟淺憂。片刻之后冷然而笑:“你但真是瀟淺憂?”眼前的男子,除卻臉上那條猩紅的十字傷口,在他身上看不到半點血腥的影子。見他裝扮,瀟淺憂便將他身份猜了大概?!叭缂侔鼡Q!”這樣說著,已拔劍在手。瑩白的劍身于暖陽中泛著絲絲寒意,像極了冬日里的寒冰。玲瓏聞言,長槍橫置,策馬便朝瀟淺憂直直迎了過來。劍眉橫挑,雙眸帶著nongnong的戰(zhàn)意。打架對于瀟淺憂來說是家常便飯,策馬主動迎上,鬼司帶出冷光,滲人。玲瓏智謀過人,武藝也不差,與瀟淺憂戰(zhàn)了許久,絲毫不落下風(fēng),只是額間已然溢出汗水。反觀瀟淺憂依舊一副氣定神閑模樣,這樣的小打小鬧對他來說不過熱身的把戲。遠(yuǎn)遠(yuǎn)聞見一帶著得意的聲音傳來:“王爺好身手?!?/br>放眼望去,卻是林路領(lǐng)軍浩蕩而來,身旁的胡安斌白他一眼:“王爺身手過人你得意什么勁?”“他是我的目標(biāo)!”林路嘿嘿直笑。“那你這輩子注定實現(xiàn)不了這個目標(biāo)了!”胡安斌絲毫不給他面子。本不愿上這前線瞧見腥風(fēng)血雨,偏偏奈不得梁芳與林路齊上陣。玲瓏見此心中暗道不好,長槍橫掃逼過瀟淺憂,轉(zhuǎn)頭便對拜月喊道:“關(guān)城門!”此時,瀟淺憂突然放棄與玲瓏糾纏,手中鬼司用力一擲,竟是將那正要關(guān)門的士兵一劍削首。如此,已有二十名黑衣人超常速度奔至城門下,迅速占領(lǐng)城門口。隨著林路一聲令下,大軍紛紛沖殺。此時玲瓏方才明白,瀟淺憂到這里不是與自己比武,而是要助他們攻城!轉(zhuǎn)頭看依舊衣不帶水的男子,恨意漸現(xiàn),長槍狠狠朝瀟淺憂劃去。瀟淺憂無劍在手,只下腰躲過這一擊,隨后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城中奔去。拜月已經(jīng)命人拼死將那二十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