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1
自己臉頰上,“零兒不用白費力氣,因為急功,我此時內(nèi)里已經(jīng)混雜一片,神仙難救?!?/br>解紅零回神,卻是不管不顧依舊將內(nèi)力輸送進(jìn)去:“我可是圣手菩提,連閻王也要忌諱三分的?!睔鈩菔愕脑拝s參雜著哽咽,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落下,一滴滴落在系音臉上,衣服上。“零兒!”系音嘴角裂了裂,自己伸手拿下了臉上的面具?!叭缃翊蟪鸬脠螅偹懔藚s一樁心事,九泉之下也有顏面見父母。”瀟淺憂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張與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臉,終于明白過來了一切。當(dāng)初解紅零會救自己,恐怕也是因為這張臉的緣故吧。解紅零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將內(nèi)力輸送進(jìn)系音身體。即便他知道這樣也是無濟于事徒勞無功,卻無法說服自己停下來。“此生唯負(fù)零兒情深,若有來世,定當(dāng)償還?!?/br>第三百八十八章:歸于寂寥錦蘇與朱雀趕到十里長亭時,解紅零抱著系音的尸體癱坐在涼亭中,紅與淡藍(lán)色交替成衣服美麗的風(fēng)景,偶爾清風(fēng)拂去,兩人如墨秀發(fā)于空中共舞,美不勝收。瀟淺憂靜默站在亭外,如玉樹一枝凌然而立。見朱雀與錦蘇前來,只是淡淡一瞥便轉(zhuǎn)頭望向了亭中二人。錦蘇下馬朝三人奔去,見瀟淺憂受傷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起,還未來得及說話,瀟淺憂已經(jīng)平靜說道:“系音死了?!?/br>恍若驚雷轟頂,錦蘇木然退后一步,望向亭中。解紅零苦等那么多年,眼看二人之間再無磨難可做雙宿,怎么會?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系音靜臥在解紅零懷中,那張蒼白而緊閉雙眼的臉竟然與面前的人有七分相似。解紅零靠著亭柱,雙眸不悲不喜,臉上是維持了淡淡的一如既往寂寞的表情,那樣的表情錦蘇很熟悉,不止一次看見男子坐在菩提樹上遙遙望著天際,露出那寂寞的表情。“紅零!”錦蘇試著喊,卻提不起勇氣踏進(jìn)亭子。也許到現(xiàn)在他還不了解這個男人,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系音的死后會變成如何模樣。相比于解紅零現(xiàn)在的平靜,錦蘇更寧愿看到他痛哭宣泄的樣子。解紅零慢慢轉(zhuǎn)頭看他,臉上慢慢暈染出一抹燦爛的笑,笑的錦蘇心中抽痛。他又低頭看了看懷中的人,才緩緩說道:“系音這一生背負(fù)太多,現(xiàn)在終于可以放下了?!?/br>“他曾答應(yīng)我等你登基后就回菩提齋,從此不問世事?!苯饧t零緩緩起身,將系音放到了欄椅上,一點一點整理好那月白的袍子,清理好那被風(fēng)繚亂的發(fā)絲:“我們現(xiàn)在就回菩提齋可好?”“紅零?!卑参康脑掃煸诤韲担缤馃?。錦蘇舉步維艱,步入亭中卻似入修羅地獄一般叫他害怕。“零兒可要隨我回菩提齋?!苯饧t零站起身,如火的衣襟在風(fēng)中飄著,玉面帶笑,只少了往昔那分邪意:“他會是下一個圣手菩提?!?/br>錦蘇點點頭,什么話也說不出,紅著眼眶。“瀟淺憂又沒死,你哭什么?”解紅零吸口氣,轉(zhuǎn)頭看了看欄椅上的人,臉上笑容卻更盛,從此他便永遠(yuǎn)在菩提齋陪著自己,再也不用擔(dān)心會一覺醒來不見人影。錦蘇聞言更是難過,解紅零臉上的笑容刺得他別開臉去。為什么老天爺總是在幸福唾手可得時給與他致命一擊?為什么有情人要歷生離死別之苦?解紅零俯身將系音抱起,從錦蘇身邊擦身而過,只余下輕飄飄的兩個字:“保重。”待到錦蘇愕然轉(zhuǎn)身,那抹紅火的身影已經(jīng)從瀟淺憂身邊擦身而過,決絕而挺立。心中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只剩下“珍重”二字。再不見紅衣男子靜坐在菩提相思相望。再不見紅衣男子魅邪暢笑。這世間,不會再有圣手菩提解紅零,有的,不過是一個失去自己心愛之人的癡情男兒。錦蘇突然間覺得好冷,那種冷從心中泛起,慢慢蔓延到了全身。忽聞朱雀一聲:“大人。”轉(zhuǎn)頭望去,想要叫住那個雪白的身影,卻終究只能靜靜看著他消失在自己視線中。死別,生離,錦蘇分不清哪者更令人痛心,唯一知道的是,此時的解紅零,定然要比自己心中的痛深千萬倍。他蹲下身子,抱住了雙膝,積蓄在眼眶中的淚水猶如決堤開始傾瀉。至此,十里長亭被毀,從此不復(fù)存在。將它蘇憂帝言:它承載了太多的離合悲歡,叫人徒增傷感。可是,這世間還有多少個十里長亭?它們靜駐紅塵,看世人匆匆,生離死別悲歡離合。它們只是靜靜地看著。蘇零隨著解紅零去了菩提齋,蘇忘蝶也與龍卿回了順碩,錦麟又做起了他的逍遙王爺。錦蘇呢?忙著推行新策,為天下百姓忙著。朱雀與青龍成了錦蘇貼身侍衛(wèi),玄武與白虎也成為御前帶刀侍衛(wèi)。錦蘇小心翼翼守著靖國萬里山河,他們小心翼翼守著蘇憂帝,不過都是為了那個叫瀟淺憂的男子。冬日來的早,才十一月的天,大雪已經(jīng)降臨靖國,錦蘇連月忙著朝政,難得有閑情,帶著朱雀于流蘇殿后院賞雪。寒風(fēng)呼嘯,錦蘇著了紫色便裝,身披同色錦裘,與朱雀悠然漫步雪中。紛紛揚揚的雪花如柳絮落在他發(fā)間,眉宇間,錦裘上。朱雀著一身鵝黃色男裝,跟在他身后淡然說道:“有消息傳來,有人在萬珊峰看到兩人決斗,像是大人與千百夜?!?/br>“結(jié)果如何?”時間帶走一切,帶不走心中那份感情。“是千百夜敗了?!敝烊傅徽f道。大人說離開這里,卻總是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宮中事情,而這個人說讓他離開,卻派人四處打探消息。她不明白,為何不能說出來呢?“朕也算是白擔(dān)心,他可是天下第一呢?!卞\蘇低頭輕笑。白雪壓枝,與春日里的一片艷麗景象形成了兩個極端。時不時寒風(fēng)掠過,落雪簌簌而下。錦蘇抬起頭,視線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忽而想起曾經(jīng)那人擁著自己坐在美女櫻枝頭的時光,笑容悄無聲息爬上了臉頰。轉(zhuǎn)眼發(fā)現(xiàn)了樹下的乘梯,將身上的錦裘解下遞給朱雀。朱雀接過錦裘,奇怪地看著錦蘇,還未來得及說話,之間后者彈落乘梯上的積雪,快速攀上美女櫻,搖的滿樹落雪如飛花?!盎噬?,會著涼的。”錦蘇將樹枝上的白雪清理干凈,很自然坐下,朝朱雀笑了笑表示無礙:“我就在這里坐一小會。”朱雀表示無奈,縱身躍上枝頭將錦裘披在錦蘇身上:“陛下若是著涼,大人會懲罰屬下的?!痹捯袈湎?,她才驚覺自己說了什么,想著轉(zhuǎn)移話題,卻又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錦蘇只是微微怔愣一下,才又苦笑一聲,原來不是自己一個人習(xí)慣了他在身邊。朱雀暗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