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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yī)院正門出來。 九月的晚上風涼,男人穿了件駝色薄風衣,肩寬腰窄腿長,眉眼清冷,一陣風過去衣角被帶起,帥得向歌想吹口哨。 而事實上她也確實這么干了,車窗降到最底,向歌手肘搭在上面,頭也伸出去,朝著走過來的周行衍吹了聲口哨,聲音提高了點:“帥哥,一個人嗎?” 住院樓樓下人不少,她聲音也不低,旁邊好多人紛紛看過來。 向歌吐了吐舌頭,把腦袋縮回去了。 周行衍走到車窗前,單手撐著車窗框,彎腰偏頭往里看她:“怎么來了?” “練練車,好久不開很緊張,都快忘了我還有駕照了,順便接男朋友下班,”向歌彎著眼笑著看他,“上車?” 周行衍直起身,從前面繞了一圈,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向歌甚至還聽見窗外有女孩子的聲音在說“臥槽,真的上去了,這搭訕方法也行?”“還是得看臉啊”之類的話。 她彎了彎唇,打方向盤開出去,上道,一邊問周行衍晚上吃什么。 周行衍從來沒看到過她開車,此時女人嘴巴里嚼著個口香糖,沒什么正型,纖長白皙的手指軟軟搭在方向盤上,整個人看上去放松并且懶洋洋的,還在跟他閑聊,哪里有她說的“好久不開很緊張”的樣子了。 向歌一邊一樣一樣數(shù)著想吃的東西一邊掛擋,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她側(cè)頭瞥了一眼,上面寫著mama兩個字。 她剛好打著方向盤在變道,直接抬手很快滑了接聽,點開免提。 車窗關(guān)了,封閉的空間里手機傳出來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成熟低沉的男聲cao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親熱叫她:“向歌寶貝兒,聽說你馬上就要回法國了,怎么樣,要不要我去接你?” 向歌一愣,啊了一聲,下意識扭過頭去看旁邊的人。 周行衍頭也轉(zhuǎn)過來了,視線和她對上,緩慢地瞇了瞇眼。 向歌:“……” 作者有話要說: 向歌:我不是,我沒有。 第61章 不快樂 向歌清了清嗓子, 有點尷尬地換成法語跟他說話,男人也就順著她用法語回答, 沉沉的嗓音帶著西方人的柔軟, 笑起來的時候氣音流轉(zhuǎn),聽上去性感的不得了。 周行衍擺弄著她倒車鏡旁邊掛著的一串檀木珠串, 摘下來捏在手里咔咔, 響得毛骨悚然。 過了一會兒,向歌那邊話題收尾, 男人把電話掛了。 向歌瞬間扭過頭來,朝他眨了眨眼:“我媽的法國男朋友, ?!?/br> 周行衍單手撐著車窗沿兒, 點點頭, 漫不經(jīng)心問她:“什么時候回來?” 向歌腦子里瞬間繃緊的神經(jīng)松弛了一下,她微微愣了愣:“嗯?你怎么不問我回去干嘛,什么時候走?。俊?/br> 周行衍側(cè)著頭看著她, 表情很平淡:“反正你自己已經(jīng)決定好了,連家里都通知過了, 也不需要告訴我,不用讓我知道。” “……” 向歌舌尖卷了卷:“行行,你現(xiàn)在是在鬧脾氣嗎?” 周行衍好笑地看著她:“我看起來有那么小氣?” 何止小氣, 還很幼稚。 向歌雖然也覺得不太對勁,但是還是放下心來了,跟他簡單說了關(guān)于時裝周的事情,又聊回到了晚上吃什么的話題。 周行衍就聽她說完, 檀木珠串重新掛回去了,聲音平淡把她剛剛備選出來的幾道菜名挨個報了一遍:“椒鹽排條麻婆豆腐松仁玉米我今天都不想弄,喝粥吧?!?/br> 向歌:“……” 你不是說你不小氣嗎? 周行衍說到做到,晚上就真的煮了粥,向歌從來沒有過晚餐喝粥這種神奇的體驗,當天晚上,她也有實際行動非常干脆利落的表達了她的不滿。 她直接抱著自己的枕頭到隔壁臥室睡了。 而她人抱著枕頭過去以后,坐在床上發(fā)呆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還沒有洗澡。 而且她卸妝的東西也都放在主臥洗手間了。 一想到晚上排骨和魚全都沒,只有兩碗八寶粥,向歌斗志油然而生,骨氣堪比沙場上被地方俘虜了的將軍,毫不猶豫就跑到周行衍房間門口,蹲在地上,誓死也不敲門。 十分鐘后,向歌腿麻了。 十五分鐘后,她趔趄著站起來緩了一會兒,回房間去拿了手機過來,然后繼續(xù)蹲。 二十五分鐘后,周行衍開了門。 向歌正在看天線寶寶,草莓味的寶寶奶昔看得向歌表情全都皺巴在了一起。 見門被打開,她高高仰起頭來。 周行衍穿著睡衣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向歌舔舔嘴唇:“我還沒洗澡。” 周行衍眉一挑,身子側(cè)了側(cè),讓開位置讓她進去。 向歌還是蹲在原地,人沒動:“我腿麻了?!?/br> 周行衍就又走到房間門口,在她面前蹲下,兩個人視線平行,他洗完澡身上帶著淡淡的水汽和干凈的沐浴露味兒,淡聲開口:“以后還抱著枕頭跑到隔壁去睡?” 向歌老實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如果我男朋友總是晚上不給我飯吃對我造成身體上的傷害和虐待,我可能會離家出走。” 周行衍安靜了一瞬,然后非常緩慢地,又輕又淡的低低笑出聲來。 這笑聲聽得向歌有點毛骨悚然,就像是提前探測到了危機的小動物,向歌下意識想往后蹭。 然而沒來得及,周行衍直接撈著她抗麻袋似的豎著抱起來,向歌嚇得嗷地叫了一聲,抬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你干嘛!” 話音沒落,就被人放上床,腿還沒來得及蹬兩下,男人整個人直接壓上來。 向歌平躺在床上,周行衍自上而下看著她,黑色短發(fā)絲絲縷縷垂下,遮住床頭暖色光線,眉骨眼窩打下淡淡陰影。 他垂著眼,身體沉下來,唇湊到她耳畔,吐息帶著熱氣:“告訴你什么樣才算對你造成身體上的傷害和虐待?!?/br> 向歌:“……” 最后被從臥室傷害和虐待到了浴室好幾次以后,向歌終于掙扎著爬起來下床。爬到一半又被扣著腰拉回來,周行衍從后面吻著她耳尖,聲音沙啞:“干什么去?!?/br> 耳朵上敏感肌膚被舔舐的觸感讓她軟綿綿地縮了縮脖子:“我去把枕頭拿回來啊?!?/br> 男人覆在她身后,手指順著流暢的脊骨一節(jié)一節(jié)滑下去,不老實的在尾骨處停了一會兒,又繼續(xù)向下摸:“別拿了,枕一個。” 向歌抬手抓住他的手,回過身來瞪他:“行了啊你?!?/br> 周行衍舔著唇笑,很聽話的收回了手。 向歌隨手抓過被角遮了遮,人坐回去,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看著他:“行行,你這樣對得起你老干部的禁欲人設嗎?” 周行衍隨手抓過旁邊的睡衣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