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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我就把他給甩了,然后跑去健身跳舞練瑜珈,我簡直開始懷疑人生了。還好,我現(xiàn)在知道了,她大力拍著我的肩膀說:原來只是他沒福氣。小土豪嗖地站起來,抱歉地看著dy,說,我打電話叫叔叔來接你。賀易明天的火車,現(xiàn)在要回去休息了。說著,他便拉著我的手出了餐廳。他站在門口打電話時,我回頭看,角落里,dy一杯又一杯,把一瓶紅酒喝得見底。我們不約而同站在街角等到dy上車才離開?;氐劫e館,洗好躺好,小土豪抱著我不肯吭聲。我問他,是不是還在想她的事。他說是的。他始終覺得答應她的追求,是自己做過最混蛋的一件事。我捏捏他的小兄弟,說在當時的情境下,如果她用小剪刀剪了你,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小土豪苦笑著看我:老婆,你不會要替天行道吧?我鉆到被窩里,含住他半硬的陰`莖,用行動代替了回答。那晚小土豪依舊面對面擁我入眠,只是比前兩夜箍得更緊。我被憋得喘不過氣也沒舍得動彈分毫,只偶爾悄悄掀開被子給自己放進一點新鮮空氣。我看著他的胡渣發(fā)了很久的呆,在心中揣摩了很多種未來。第二天早上七點半,我們準時到達火車站。那時還賣站臺票,一塊錢一張。我們站在鐵軌邊,一邊等車,一邊吃著新鮮的rou包子。小土豪的鼻尖都凍紅了。他自始至終把我的手握在他并不特別溫暖的手心里,默默不語,直到火車開車前十分鐘。乘務員打開車門,用冰冷的眼神親切的語調請大家上車。他眼眶發(fā)紅地抱住我,鼻息一聲聲敲在我耳邊。他說,對于我們來說,見面只是個開始。別人談戀愛,都是從打地基開始,一點一點用時間和磚瓦把將來描繪出來。而我們,不過是把這個過程倒過來了而已;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為胸中的萬丈高樓找一個安全的落腳點,然后經(jīng)歷更多,走得更遠。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他問我。我使勁捶了捶他的背,嗯了一聲。我想,我就是從那一刻起,真正愛上了他,愛上了薛淵這個男人。下火車時,家鄉(xiāng)的積雪還沒有化完,麻雀并排站在電線上嘰嘰喳喳地叫,仿佛也知道春天已經(jīng)來臨。而我只覺得整個城市的空氣都冰涼得化不開。給小土豪打電話報了個平安,我深吸口氣,踏進了家門。mama正在看電視。見我進來,她盯著我,問,回來了?我訕訕點頭。她又問,嘴怎么腫了?我悚然一驚,說,吃辣椒吃的。她嗤笑一聲,不再說話,只擺了擺手,意思是趕緊滾開玩蛋兒去。于是我落荒而逃,趴在臥室里大口大口喘氣。這就是理直氣壯對上做賊心虛。大年三十,我和她吃完年夜飯就開始看春晚。時至九點,她起身出門,說是廣化寺的祈福就要開始,要去沾沾喜氣。廣化寺是家鄉(xiāng)一所歷史悠久的寺廟,我每次路過都能看見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坐在太陽地里數(shù)著香火錢。我說我和你一起去,她沒出聲,算是默認。廣化寺門前人山人海,笑語歡聲。我們在一團和氣中使出吃奶的勁兒擠到了菩薩跟前。我問她要不要點香許愿,她說算了,人太多,只要心誠,光是站著菩薩也能聽見。她閉上眼睛,對著菩薩念念有詞,很久之后,眼角滲出幾顆淚滴。我心下一沉,掏出紙巾遞給到她手里。她也不擦,只拎著我的耳朵,說,算了,你到頭來,不后悔就行。我們在廣化寺呆到十點多,人漸漸散去,街上逐漸空寂。mama回家后就回了臥室,我登陸游戲,找了一個地方掛機,看大家在世界頻道上嚎叫著說恭賀新禧。小土豪上線時我正在和諾塵PK。諾塵好像心情不好,不聲不響地虐了我半個小時,沒打招呼就下線了。小土豪私聊我,說,老婆,我來啦。我申請和他對戰(zhàn),女仙和劍客在屏幕上衣袂翻飛。金光閃閃的劍客被小女仙用火燒,用雷劈,用冰澆。打到最后,小土豪放棄抵抗,問我說,老婆,你不開心嗎?一定是因為春晚太難看了對不對?我扯扯嘴角,問他:薛淵,人這一輩子是不是注定要做錯很多事?他說當然啦,就像我,對dy,對父母,對兄長,都做錯很多。有些當時不覺得,事后卻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我說,最近我也做錯一件事,但即使心中難受,我也沒有后悔。小土豪問:什么事啊……能跟我說說嗎?見面之后再和他聊天,更能判斷出他文字之后的表情。想著他看似淡定,實則抓心撓肝的樣子,我的心也不再低落到谷底。我說,沒事,看到你,我又覺得自己做的沒錯了。他在那邊簡直要瘋了,很快就把電話打了過來。他說小易啊到底怎么回事你逗我玩呢?你到底怎么了心情不好就說給我聽啊,不然,像以前那樣罵我一頓也沒問題……我冷酷地打斷他,說,馬上就要12點了,你確定還要繼續(xù)說廢話嗎?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墻上的鐘指示著,此時離午夜只有七分鐘。門外電視里主持人開始說著祝福的話語。mama過來敲門,大聲說可以出去排炮了。小土豪電話那邊也傳來一個男聲,讓他趕緊出門。小土豪嘆了口氣:怎么感覺這一瞬間,全世界都在棒打鴛鴦。我還沒來得及笑,他就說,賀易,我好愛你。我們沒掛電話,就這樣各自攥著手機去放鞭炮。幾分鐘后,新年鐘聲敲響,C城和家鄉(xiāng)的鞭炮聲交錯在一起,又幾分鐘后,世界恢復寂靜,只剩下歡樂的余燼。我問他,還在聽嗎?他有些緊張,說,當然在啊。我說,我已經(jīng)買好了大年初六去C市的火車票,你洗洗干凈,準備等我臨幸。他愣了一會兒才艱難地說,老婆啊,這么巧,我也買了那天去你家的票……最后,情人節(jié)時還是我去了C市。小土豪把車票改簽,又在第二天親自把我送回了家。我們一起去逛了幾個景點,又翻墻去到從前讀過的小學中學,走過一條條鋪著青石板的老街。3月22日,周二,小土豪生日。晚上我在寢室一邊看書,一邊等他上線。八點多時,他打來電話,說是讓我來陽臺上往下看。他穿著灰色外套,背著單肩包,咧著嘴站在樓下對我揮手。我狂奔到一樓,他早已等在了樓梯口。我呆呆看著他,鼻子發(fā)酸。這些天嘴里說著不想不想,見到真人的那一刻才肯承認全是說謊。他抓著頭發(fā),笑說,我剛剛還以為你會從陽臺上跳下來撲到我懷里呢,那眼神,嘖嘖。我作勢要去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