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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袁先住在哪間宿舍,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乘著夜色,穆初夏來到江城高中,然后熟門熟路地摸進了袁向北所在的宿舍。 一進宿舍,她就傻愣了眼! 看著睡在床上的那些人,穆初夏木了。十幾個床鋪上,哪張床睡的是袁向北? 十幾個少年蒙頭睡覺,她還真分不清誰是誰。 算了,做一次女色。狼吧! 穆初夏輕手輕腳地走到就近的那張床沿過,然后蹲下身掀開一條逢看了一眼,隨即就嫌棄地放下,這人長得丑,臉上全是疙瘩! 她又掀開上鋪的被子看了看,頓時又嫌棄了起來,咋長得這么肥? 穆初夏連掀了三個人的被子,都沒有找到袁向北。 到了第四個個床鋪時,穆初夏剛掀起被子的一角,一只大手突然拽住了她。穆初夏大眼一瞇,瞬間反手抓住,力氣之大,險些把那只手掐斷。 袁向北冷吸了一聲,待看清楚站在床前的人是誰后,頓時瞪眼怒視。 “放手!”袁向北低聲怒吼。 穆初夏嘴角一扯,訕訕地縮回小爪子。 “大半夜地跑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 袁向北握著手揉了揉,這魔肯定是故意的,下這么大力氣,是想廢了他的手吧! 穆初夏撇撇嘴,將來意告訴袁向北,然后戳了戳他:“給我兩張隱匿符,讓我把許校長藏起來!或者你和我一起回鎮(zhèn)上,看能不能把許校長弄到城里來。城里認識他的人少,應(yīng)該比較安全?!?/br> 穆初夏說出自己的主意。 袁向北想都沒想,就否決了她的提意:“城里更不安全,讓他先藏在學(xué)校吧!,不過你得注意點,別把自己暴露了!” 虧她想得出來!城里可比鎮(zhèn)上亂多了。 “肯定暴露不了?!蹦鲁跸挠X得他真是小提大作,以她的本事,怎么可能把自己暴露了!只要許智機不露面,她就牽扯不進去。 “給!”袁向北不知從哪摸了兩張符紙遞給穆初夏,沉眉道:“我記得學(xué)校廁所后面有一塊紅薯地,那里有一個很深的土溝,你把許校長移到去那里,然后用上隱匿符,基本上就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得了他。待他養(yǎng)好傷,他自己應(yīng)該會有地方可以去?!?/br> “行,那我走了!”拿到了符,穆初夏不再久留,小嘴微張,打了個哈欠便揮手離開。 困得要死,還得快些回去補補眠。 穆初夏去了一趟城里也沒花多少時間,來回也就半個小時左右?;氐剿奚?,然后扛起藏在她床上的許智楓,準備把他轉(zhuǎn)移到袁向北所說的那個土溝里去。 許智楓許是睡足了,穆初夏稍微搬動了一下她,他就醒了過來。 睜開有些微痛的眼,見有人在眼前晃動,許智機瞬間清醒,隨即發(fā)現(xiàn)在他跟前的人,竟然是下午在街上救自己的人。他張了張嘴想開口說話,誰知道嘴巴剛一挪動,便被穆初夏一把捂住。 穆初夏沖著他輕輕搖了搖頭。這可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一說話就會驚醒宿舍里的其他人。 不給許智楓開口的機會,穆初夏扛起人,速度極快地沖出了宿舍。 穆初夏扛人的技術(shù)永遠是那么“好”! 許智楓只感頭暈眼花,恨不得下地爬著走,也不想被這個曾經(jīng)的學(xué)生扛著走。 太受罪了... 把許智楓扛到袁向北所說的個土溝,穆初夏放下他,都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便說道:“許校長,你暫時就呆在這里,不能亂跑。我這有兩張符,可以暫時讓你隱匿,只要你自己不跑出去,就沒人發(fā)現(xiàn)得了你,中午和晚上的時候我會給你送飯過來,你傷好一些就自己離開吧!” 穆初夏一句話交待完所有的事兒。見這會兒在下雨,她又急哄哄地跑去弄了幾根樹丫和棕葉子回來,臨時給搭建了個遮風(fēng)擋雨的小棚子。 雖然這棚子起不了什么用,但好歹可以擋下雨。 細雨蒙蒙,在這寒冷的冬夜,許智楓心涼如冰。他自嘲地笑了笑,世事難料,誰會想到最后對他伸出援手的,竟然會是這個曾經(jīng)讓他頭痛萬分的學(xué)生。 眼前這個忙前忙后的女娃,是他在這個冰冷雨夜里感受到的唯一一點暖意。這一生,他都不會忘記,在自己最落魄的時,是一個還不到自己胸前的女娃,在深冷的雨夜為自己奔波。 做完一切,穆初看了一眼意志消沉的許智楓,她撇撇嘴,再次叮囑了一遍不能離開,便回了趟宿舍,把雙胞胎從口里摳出來紅薯拿來給許智楓,讓他先墊一下肚子。 紅薯雖然是涼的,但總比餓著肚子強。 許智楓接過紅薯,麻木地一口一口往嘴巴里塞。 許智楓這段時間很不好過,被曾經(jīng)的學(xué)生舉報,說自己是走資派,是黑五戶,說他壓榨勞動人民的成果。 當(dāng)時他如雷轟頂,心里極度悲哀。自己一手教導(dǎo)出來的學(xué)生,卻反咬一口,這種痛苦迅速充斥了全身,如刀子刮rou。他罵過、怨過,也恨過,最后依舊拿那些白眼狼無可奈何。 哀莫大于心死。 穆初夏淡淡地瞅了眼面前這個萬念俱灰的前校長,她蹙眉,有點嫌棄了。這校長心智也太弱了,不就是被人打了一頓,用著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子嗎? 穆初夏始終不大明白人類的想法……雖然她的價值觀是有所改變,但依舊改不了她骨子里依然是魔的事實。 比如說,看事的角度,永遠是以“魔”為先。 穆初夏忙活了大半夜,她覺還沒睡。再不睡覺,明兒白天上課的時候絕對要打瞌睡。 也許是太困了,再加上忙活了大半夜,穆初夏回到宿舍,沾到床就睡了過去。 次日,天剛蒙蒙亮,學(xué)校廣播喇叭里高亢嘹亮的東方紅歌曲,如定時鬧鐘般準時響起。 穆初夏在床上翻滾了兩圈,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稍作梳洗,便一個人先離開了宿舍,并沒等待還在收拾的室友。 從開學(xué)至今,穆初夏和同寢室的人關(guān)系一般,不熟絡(luò)也不過份冷淡。 穆初夏很少和她們一起進出,整個宿舍里,除了熱心的高明紅能和她說上幾句外,就只陳紅和她比較熟悉了,畢竟兩人是同班。而另外幾個到目前為止,依舊只是點頭之交。 幾人也習(xí)慣了穆初夏的這種態(tài)度,倒是不以為意。 學(xué)校里姓穆的同學(xué)很多,好多都是從芭蕉村出來的,而芭蕉村出來的同學(xué)幾乎都喜歡和穆初夏膩在一起——這直接導(dǎo)致,女生宿舍的人和穆初夏的交集變少了。 穆初夏出了宿舍后,去了一趟食堂,從食堂領(lǐng)了今兒的早飯。 早飯依舊是地瓜稀飯,地瓜多、米粒少。穆初夏把地瓜挑出來放在一邊,端起剩下的稀飯咕嚕嚕幾下喝完,然后便準備把地瓜給許智楓送了去。 外面天寒地凍,許智楓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