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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真當(dāng)我穆眼皮子淺,什么爛七八糟的人都敢往我家說!” 趙老太氣得狠了,雖然她是不怎么在乎孫女,可那也不是隨便來個(gè)人就是能踐踏的!她再怎么忽視盼春丫頭,那也是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不說好歹,這臨門一腳,怎么也不能把大孫女給禍害了! “唉,唉....四嫂,好好的動(dòng)啥手?”孫婆子被推了一把,這才停下了滔滔不絕的嘴皮子。 趙老太橫眉怒目:“我動(dòng)啥手,你不知道?你心肝爛了黑了!咋這么禍害我老穆家閨女?你說那人什么樣兒,你自己心里沒底?” 被趙老太一說,孫婆子眼神閃爍了幾下,顯然有些心虛,她訕訕一笑,不死心的又張開了那張能說會道的嘴:“老嫂子,誰還沒年輕過,那小伙子真的改好了,這都在鎮(zhèn)上撈到事兒做了,還是干大事兒的,家里條件也不差。你瞅瞅你家老三,年輕時(shí)不也是不咋得,這討了婆娘,那性子不才改了嗎?” 好吧,孫婆子直接拿穆三叔來打比喻,她不說還好,一說,趙老太就更氣了。 自己的兒子,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她肚子里爬出來的,哪由得別人說三道四! 護(hù)短的趙老太怒吼:“出去,出去...咱老穆家不歡迎你!你以后也別踏咱家門!” “衛(wèi)紅,給我把他攆出去!” 周衛(wèi)紅得了老太太的話,挽起袖子就去推搡孫婆子,想把這個(gè)前來家里禍害自己閨女的老巫婆攆出去。 周衛(wèi)紅這會兒心里可來氣兒了,這孫婆子簡直就是來推自己閨女跳火坑的。談的什么人家? 這男方她可是聽說過,名氣大的很。二十來歲的人了,一天到晚游手好閑,偷雞摸狗。去年,居然還傳出他和他二嫂子有些不干不凈,在鎮(zhèn)上鬧了好大一出笑話!就這種人也敢往老穆家說,她和老穆家有多大仇啊! 周衛(wèi)紅身子高,常年在地里做活,手上也有把子力氣,可耐不住孫婆子噸位大,推了幾把都沒推得動(dòng)孫婆子。 老趙太見狀,跳腳就朝著院子里大喊了一聲:“初夏,快來把這賊老婆子丟出咱家去,什么東西,來咱老穆家說三道四,欺咱家沒人啊!” 穆初夏和幾個(gè)兄弟在院子里忙著把雪弄出院子去,本來還在和他們悄悄議論家里的客人是誰,冷不丁聽見她奶的叫聲,她簸箕一丟,扯著雙腿就跑進(jìn)了堂屋。 剛進(jìn)屋就見她大伯娘臉紅筋爆地推掇著孫婆子,那模樣一看就是氣急了。 穆初夏大眼一黑,兩步跑上前,拽住孫婆子的一只手,拖著就出了堂屋。 孫婆子原本還沒把穆初夏放在眼里,可等被穆初夏拖著走了,她才急忙大喊:“唉唉...放手...放手,我自己走!” 她話剛落,就被穆初夏一把丟到了院子外面,摔了個(gè)四腳朝天。 孫婆子覺得面子丟大了,她從地上爬起來,雙手叉腰,跺腳就叫罵起來:“什么東西,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呸,要不是人家指名點(diǎn)姓要穆家這大閨女,她才懶得上門說親! “嫁不出去也不用你cao心,那人真有那么好,你怎么不把你閨女嫁過去!”趙老太走出堂屋,站進(jìn)屋檐底下大聲怨懟。 孫婆子一聽,頓時(shí)卡殼了,她倒是想把自家老閨女嫁過去,可人家看不上啊! “呸,你老穆家這兩賠錢貨,一個(gè)力大無窮,一個(gè)妖里妖氣,沒老婆子說媒,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她們嫁出去!”孫婆子也來火了,叉著腰大罵,罵的那叫一個(gè)難聽。 趙老太一聽她咒自家兩孫女,當(dāng)然忍不住。氣得隨手撈起凳子就往院子外砸去。 “賊巫婆,禍害別人家閨女,死了也得下十八層地獄,搬弄事非的舌頭,小心被割掉!” 穆初夏守在院子門口,瞪著對大眼睛瞅瞅她奶,又瞅瞅門口跳腳的胖女人,眼睛閃啊閃...自從前三嬸被送走后,有些年沒見過這種大戲了!奶奶功力不減少當(dāng)年啊! 穆初夏看戲看得起勁之時(shí),老太太的命令又到了。 “初夏,給我把她弄出村去...這種賊婆子,別讓她臟了咱村的地!”趙老太對自家孫女那是信心滿滿,喊初夏喊得相當(dāng)順溜。 “哦!”穆初夏得了老太太的話,兩步跨出院子,扛起孫婆子就跑。 “哎喲......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死丫頭,力氣這么大,以后肯定會打男人,誰家敢娶個(gè)打男人的媳婦!嫁不出去、嫁不出去,在家當(dāng)老閨女!丟死你們穆家的臉!” 孫婆子一路叫罵,引來了好些村民看熱鬧。 對于穆初夏扛個(gè)人什么的,村民們都見怪不見,千八百斤的東西她都扛得動(dòng),一個(gè)人算什么。 “初夏,這是...” 穆初夏路過張衛(wèi)海家時(shí),錢琴聽到聲音從屋里跑了出來,見著穆初夏扛著個(gè)人在跑,她立馬出聲問。 穆初夏沒留步,邊走邊說:“她惹我奶生氣了,我奶叫我把她丟出村去,別臟了咱村!” 錢琴:“......” “哎喲,殺人了,穆家閨女殺人了!” “你這不還在豬叫嗎?哪死了,還活著,有氣呢!初夏,把她丟出去,她確實(shí)臟了咱村的地。” 錢琴這會兒也看清楚了被穆初夏扛著的是誰,一見這老婆子,錢琴心里頭就有底了。 別人不清楚孫婆子的底細(xì),都當(dāng)她是說媒人,可她卻清楚得很,她可高莊村出來的閨女。沒出嫁之前就聽老娘說過,這孫婆子借著說媒的當(dāng)口,不知道牽了多少閨女去賣,禍害了不了好閨女。 呸,缺德事做多了,早晚要招報(bào)應(yīng)。 這會兒見著孫婆子栽到了穆初夏手里,錢琴別提多高興。想當(dāng)初,這孫婆子還跑去她家給她說過媒,不過她老娘知道孫婆子心壞,不敢讓她說媒... 還好老娘多了個(gè)心眼,要不然,她說不定就是被她賣掉的其中一個(gè),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孫婆子叫囂的很兇,可任她叫多兇,芭蕉村的村民們也沒有一個(gè)站出來說勸的。哪怕當(dāng)初那個(gè)偷了穆初夏豬草的女人出來,也冷眼相看著,穆初夏扛著人從她身邊走過時(shí),她還鄙夷地吐了孫婆子一嘴... 穆初夏可是芭蕉村的閨女,本村里打趣打趣,吵吵鬧鬧也就算了,哪由得外村的人來叫罵? 穆初夏把孫婆子丟出村,也不管她怎么叫囂,拍拍小手就轉(zhuǎn)身回了穆家。 回到家時(shí),就見趙老太拉著臉坐在屋檐底下,眼神沉沉地望著遠(yuǎn)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事兒鬧得一家子人心情都不好,特別是穆庭棋兩口子。閨女被人那樣說,當(dāng)爸媽的心里能舒服才怪。 “娘,你說...那婆子咋無緣無故的給盼春說那種人家!”林秀端著個(gè)水盆子,站在正房的廚房門口,蹙眉相問,她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