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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群撲過來,咬斷他們的脖頸。覃政和楊硯已經(jīng)往樓梯下三步并兩步的蹦了,后桌哆嗦著明顯不協(xié)調(diào)的雙腿,像鴨子似的艱難邁出自己的倆長腿,一邊抖一邊喊:“等等等等!”楊硯連頭也不回,跳過三層臺階才喘了口氣說:“等什么,快跑?。 ?/br>后桌心想媽的老子不是在跑嗎?!他媽你們跑這么快怎么不去參加奧運會為國爭光啊英雄好漢們!覃政是五項全能的學(xué)霸,他認了,他媽楊硯這日御后宮的黑眼圈和那削尖削尖的下巴,像個抽大煙的癮君子,怎么看都不是個體育的好料子吧?!憑什么,上天太不公平了吧,我也是大長腿啊!然而突然有一幕景象不合時宜的滑過腦海,是他們在寢室的那個晚上,楊硯輕輕松松的跳過了兩米多的水泥墻。后桌的冷汗一下子就飚出來了,他的腳步他的心和他那漿糊似的大腦整個哆嗦起來,像得了帕金森癥:難不成楊硯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他每天還賤兮兮的逗著玩笑的人,原來是和團支書一個戰(zhàn)斗力級別的SSS級危險人物?!他能活到今天也真是不容易。不管后桌那從洞里長出來的腦袋在瘋狂腦補什么,楊硯一個大跨步又跑下半層樓,突然后知后覺的有什么不對:“你們樓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后桌“啊”了一聲,在他們身后遠遠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怎么可能沒有呢?不及楊硯多想,他整個人的神經(jīng)都緊繃著,忽的聽見一陣呼嘯的輕風(fēng),他抬起頭,見到半空中有一個急劇下落的高壓鍋和隨著它下落飛出來的焦黑物體!這場景太過詭異以至于一時間沒人反應(yīng)過來,覃政愣了幾瞬突然意識到什么,用力一扭腳脖子,朝楊硯那面撲來。但是晚了。楊硯在他后面兩三米的距離,他直覺這些不是什么好東西,向后一蹬腳跟就要后仰,避開了高壓鍋的鍋蓋,卻沒有注意到落上手臂的焦塊!咔噠,他聽到那硬邦邦的東西砸在胳臂上震痛骨頭的一聲,緊接著他感到那螺旋的樓梯開始不斷旋轉(zhuǎn)旋轉(zhuǎn)旋轉(zhuǎn)并且越來越快,他從被觸碰到的那個點延伸開來,整個人都被旋轉(zhuǎn)著吸了進去。覃政的焦急楊硯的吃驚,沒有人注意到那個咧著大嘴能塞下一個拳頭的后桌。只有后桌知道那些黑乎乎的東西是什么。是隔壁阿姨昨天說好給他做的梅!菜!雞!爪!作者有話要說:☆、十八、梅菜雞爪楊硯被吸進去之后,覃政像是放棄抵抗,一動不動的任憑那焦黑的梅菜雞爪落到他身上碎成渣渣,把他給吸了進去。后桌也沒有動,在梅菜雞爪以自由落體式掉下來的時候,他腦袋中只有一個念頭:如果他不讓隔壁阿姨燒雞爪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件事了?鬼曉得。反正那香噴噴軟QQ多汁有嚼勁的梅菜雞爪是沒了,只有一塊烏漆抹黑的東西,散著雞爪的余香,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在他腦袋上,后桌“啊”的尖叫了一聲,踉蹌幾步,身影隨上至下快速的消失了,在最后一瞬,他感覺自己聽到了吸果凍時“?!钡囊幌隆?/br>楊硯被吸的天旋地轉(zhuǎn),就像小時候自己繞著原地轉(zhuǎn)個十圈二十圈,整個視線都在晃蕩,腦子暈乎乎的,還惡心的想吐。他閉上了眼,捂著嘴巴,深呼吸氣。約莫過了十幾秒,他半睜開眼,不禁眉梢一吊,探出手來半是遲疑的摸上了雪白的墻壁。硬邦邦的。他又跺了跺腳。應(yīng)該是真的。環(huán)顧四周,還是與之前毫無變化的樓道口,就是沒有從頭而降的高壓鍋和其他兩個人。楊硯扶著墻壁重新走上了十二樓,每一戶人家都大門緊閉——不!有一戶人家半掩著門!他將身體緊貼著墻壁,把腦袋湊近門邊,借著門縫觀察里面的景象。玻璃茶幾、沙發(fā)、沙發(fā)上的女人……女人似乎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然而她的背挺得筆直到難受的地步,楊硯注意到她那雙纖細雪白指甲鮮紅,看上去保養(yǎng)得十分精細的手不斷絞在一起,左手掐著右手的大拇指,右手的指甲又嵌在左手的手背里。她的手像兩個近乎癲狂的人在那邊激烈的交戰(zhàn)了一會兒,只聽“砰”的一聲,把楊硯的心都嚇得咯噔一下,在看不見的角度屋內(nèi)傳來了摔門的巨響。“你他媽瘋啦!”女人刷的站起來,從茶幾上拿起一個煙灰缸就往地上摔,摔了煙灰缸之后仍嫌不夠,她把茶幾上的果盤茶杯還有沙發(fā)上的靠墊全部扔到后面,扔了之后瘋狂的伸出腳來踩它們,也不管自己穿涼鞋的腳被尖利的碎片弄得鮮血淋漓。楊硯皺著眉,又朝門那邊趴緊了一些。過了些時候,似乎那被摔得險些半身不遂的門打開了,楊硯注意到女人的眼神瞬間瑟縮了一下,棕黑的瞳孔里很快倒映出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她揪著靠墊上的軟毛磨蹭著向后退了幾步,被男人一個箭步?jīng)_上來就是一巴掌。“啪!”楊硯他媽都有點看不下去,男人扇了女人一個耳光之后那橫rou微微向上一提,似乎感到了快意,趁女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又揮著手連往她臉上招呼,光聽著那聲音就知道用了十足了力道。“婊/子,”男人喘了口氣皮笑rou不笑的笑了笑說,“你就是這么賤!沒人打你幾下你他娘就渾身不舒服!你就是這么賤!”女人被男人扇歪臉的那刻似乎驚呆了,腦子整個都空蕩蕩的,然而這句話就像一把刀狠狠的捅進她的rou里,她被痛的清醒過來,隨手抓起個墊子就朝男人臉上扔,男人不當回事的一揮手。她一邊扔一邊站起來,把手里七零八落的玻璃碎片都撒出去,揮舞的手臂弄散了精致的發(fā)型。楊硯看女人那樣就覺得是挺漂亮的,不過再美麗的女人一旦歇斯底里的尖叫,無論如何也賞心悅目不起來了。“我賤?!”她重重的咬了下這個字,點了點頭,“對,我賤!全天底下就我最賤!我犯賤才上趕著要嫁給你個廢物、人渣!”她到后面幾乎是哄的,哄得嘶聲力竭兩耳嗡響。男人終于不再笑,似是被激怒了,他擼高了袖子,一把揪住女人的頭發(fā)就往墻上撞,只聽“噔噔噔”連響三下,白墻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女人驚恐的伸出手來亂舞著,那長長的指甲在男人脖子上撓了一下,他猛地把女人拎起,拽著她的頭發(fā)往門口走。“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女人扭動著身體,雙手抓著自己的長發(fā)痛呼,男人卻笑著快步把她拖到門口。楊硯心想不好,后退幾步,眼皮一掀看向周圍,快速的跑向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