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而下:“這么缺氧會變笨的,老實睡覺?!?/br>覃政閉上嘴,悄悄把身體蜷縮起來,卻是背對著楊硯的方向,心里一直模模糊糊的惦記著等楊硯睡著后轉(zhuǎn)過來,然而不知不覺中,就這么睡了一整晚。睡的很沉,一夜無夢。覃政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楊硯不在,床頭柜那邊留了一張其丑無比破破爛爛的紙條,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吃早飯。似乎再多加一個字會要了他的命似的。覃政一眼就看明白了,楊硯是去食堂吃早飯。食堂的飯菜二十四小時供應(yīng),而且質(zhì)量相當(dāng)好——雖然他沒吃過。覃政爬起來洗臉?biāo)⒀?,他對著鏡子面無表情的吐白沫的時候鏡子里突然竄出個人頭,把他驚得險些把泡沫吞進去。覃政一回頭,楊硯正朝他微笑,笑得一臉不懷好意。覃太陽xue忍不住一跳。楊硯探著半個身子,變魔術(shù)似的把一個熱氣騰騰的塑料袋從背后掏出來。“我聽人說……你不會吃雞爪和豬腳啊。”……那塑料袋里的,赫然是他最喜歡吃的,被剔了骨頭的,雞爪和豬腳。作者有話要說:☆、三十六、蹄凍仔細一看的話,是一個大塑料袋里套兩個小塑料袋,一個冒著熱氣,一個沒有。那個熱騰騰的塑料袋里是雞爪,而另一個則是蹄凍。覃政瞬間背都直了。他實在不太擅長吃這種東西。雞爪什么的只要他放進嘴里一嚼,就只能吃到一節(jié)一節(jié)的骨頭,還有豬腳,最多吃到上面那一層薄皮,以前還吃過芒果,手上剝的全是汁水餐巾紙堆了一桌……而且吃的時候也沒剩幾口果rou了。之后他就很少吃那種東西。但是不常吃反而更饞,楊硯給他買泡椒鳳爪的時候他就嚇了一跳,瞬間回想起來雞爪富滿彈性的味道。覃政默默的吐掉了泡沫,漱了幾口水,卻不肯回頭,飛快的看了眼鏡子里的楊硯說:“稍微有點……”楊硯笑嘻嘻的搖了搖頭:“可是宋瓷說你完全不會啊,食堂的大叔也給了我蹄凍哦。”覃政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抬頭,目光和楊硯撞在了一起,他忍不住垂下眼去,看著地上的白瓷磚發(fā)愣。尷尬。而且感覺有點羞恥。楊硯卻說:“別發(fā)呆了,來吃飯啊?!比缓蠡仡^走掉,并沒有怎么樣取笑他。覃政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皺起了眉。什么都會,什么都行,無所不能,這才是他的樣子……他磨磨蹭蹭的從盥洗室里出來,楊硯已經(jīng)把早飯擺在餐桌上了。基地的單人房間都有配套獨立的衛(wèi)生間、廚房和小客廳,楊硯拉開了窗簾,外面青光大好,正朝他撲了個滿懷。早飯有皮蛋瘦rou粥和溫?zé)岬柠u雞爪,蹄凍也淋上了醬汁切好放在盤里。覃政默不作聲的吞了口口水。十年里,他日復(fù)一日的吃著學(xué)校的早飯,哪怕后來胖哥和大頭逃出去吃外賣,他也克制著自己,一直在照顧學(xué)校的生意。那時候他和基地的聯(lián)系一度斷絕,后來又?jǐn)鄶嗬m(xù)續(xù)的聯(lián)系上了,但也只能是在淺度睡眠的時候說幾句話,后來大頭身死,時空莫比烏斯帶被打破,他能進入基地,卻只有非常短暫的一段時間,根本沒心思吃飯。而如今,兩個空間完全融合。覃政心想,也許事情未必有那么糟。他走過去,自然的拉開椅子坐下,基地的陽光終于不是那種虛假的惡心玩意兒了,楊硯坐在他對面,馬克杯里是杯溫牛奶,他正低著頭輕輕的啜。看見他來了,楊硯抬起頭:“這個醬汁是我去調(diào)的,你還吃得慣吧?”“很好吃。”楊硯看了眼還沒有動過的筷子,又低頭喝了一大口牛奶。“慢慢吃,我先去資料室了?!?/br>覃政臉色瞬間僵了一下,他掩飾性的舀了勺粥。“等一下我陪你去……”“不,不用了,你慢慢吃吧,”楊硯已經(jīng)喝完了牛奶起身,“宋瓷帶我去?!?/br>覃政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看著楊硯離去的背影,他剛剛觸碰的門把,目光久久在上面停留。覃政眼睛很大,當(dāng)盯著什么的時候目光款款,撩起一片水色,尤其顯得專注和溫柔,然而他的眼神卻很古怪,那無法曝于青天的瘋狂都被死死藏匿在墻角。又是她,又是宋瓷。她到底想做什么?宋瓷在房外等他。一見到楊硯就審視似的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繼續(xù)保持?!?/br>楊硯:“……”宋瓷把他領(lǐng)到了資料室。資料室,在去之前的印象里應(yīng)該是書氣很重的地方,當(dāng)然不排除有機器之類的東西,但是沒想到全是機器,白色的,那些工作的人瞥了他們一眼后又低頭干各自的事情,機器就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他們周圍,其中有一些像牙科醫(yī)生的小玩具。“幻滅了嗎?”宋瓷繞著頭發(fā),笑嘻嘻的瞧了他一眼。楊硯搖了搖頭,同樣笑著說:“這個,當(dāng)然是因為我沒見過世面嘛?!?/br>宋瓷不再和他玩笑了,走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身邊,輕聲說了幾句,那人看了眼楊硯,點點頭,把他領(lǐng)到一個單獨的小房間。房間里有一個CT一樣的東西,是平躺著的,楊硯還沒研究明白,那人就用手指一指,讓他躺上去。楊硯躺了上去,心里卻不怎么安穩(wěn),他看了眼黑洞洞的小房間,閉上了眼。幾乎是下一瞬,就有一種頭皮發(fā)麻的痛!不是單純的痛,而是密密麻麻的像針扎似的痛,又像有無數(shù)只不安分的手在扯他的神經(jīng),腦子里一點一點沸騰起來,太陽xue漲得酸痛。他能感覺到有什么在狠狠的不安的跳動,那股躁動自腦袋發(fā)出,一點點的,像要造反似的狂跳起來。楊硯咬緊了牙,然而逐漸的,他覺得似乎緩了許多,每一根造反的神經(jīng)都浸滿了什么色彩斑斕的東西,逐漸安穩(wěn)下來。無數(shù)的信息在他腦中爆炸。其實他恢復(fù)了作為清道夫的記憶之后,對那些事就了解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只是系統(tǒng)的梳理一下,但楊硯在這之中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鍵的兩點。一點是αυX粒子。αυX粒子是個統(tǒng)稱,就像原子一樣。然而原子里面有各式各樣的元素,αυX粒子也不例外,它由情緒產(chǎn)生,也由情緒劃分。色彩鮮艷的,比如紅橙黃這類的暖色調(diào),象征著積極的或者說非常激動的情緒;而那些灰黑的,是負面消極的情緒。任何情緒都可以攻擊,可以融合,并且在一定條件下可以相互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