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輩，軒轅桀這種人見多了，阿諛奉承他也經(jīng)歷多了，做得比卓謹恪更好更周到的，軒轅桀也經(jīng)歷過。對卓謹恪，軒轅桀也沒有哪里值得他深刻記憶的。

“聽說卓家的私生子和你在一起，就是他？”南宮越對卓謹恪也沒什么印象，不由的瞄了那個只是聽聞的卓謹恪兩樣，和長孫麒有種相似的味道，不過卓謹恪的感覺讓更溫秀一點，還有種干凈透徹的感覺。

當(dāng)然，南宮越不會認為卓謹恪就是那樣一個人，愛打聽八卦的他，對卓謹恪的傳聞并不陌生，卓謹恪的表現(xiàn)和那種干凈的氣質(zhì)可是一點都不搭，表里不一。南宮越倒是不知道他此時的評語實在是非常正確的，雖然，南宮越理解的含義不一樣。

“沒錯?！避庌@桀的眼睛都沒抬，更別說偏向卓謹恪的方向了，簡單的回答南宮越的話。

“你怎么會和他一路？”南宮越好奇滿滿的問道，這兩人根本就不是一路的，怎么隔一陣子，就攪合在一起了。

“在國外的時候遇到了點麻煩，”性命危急，軒轅桀輕描淡寫，“偶然遇到了他，被他幫了點忙，”救命之恩更是輕描淡寫，還非常的不耐煩，“要了點回報，說要跟在我身邊?！弊恐斻】蓻]主動要，是軒轅桀主動提的。

“原來如此?！蹦蠈m越和軒轅桀可是好友，從這輕描淡寫當(dāng)中，就知道了很多，軒轅桀說道遇到點麻煩，那肯定是大麻煩，要不讓不會回報幫了他的卓謹恪的任何一個要求。能夠幫到好友，

對卓謹恪的惡感，南宮越?jīng)]有，軒轅桀回報卓謹恪要求的事情，南宮越也不會橫加干涉。

八卦的南宮越也沒有問，軒轅桀遇到的是什么麻煩，卓謹恪幫的是什么忙，八卦，南宮越也是有自己分寸的。

“卓家那邊挺擔(dān)心那個，那個...”南宮越很不好意思的忘記了卓謹恪的名字。

“卓謹恪?！避庌@桀記住了卓謹恪的名字，提醒道。

“哦，卓謹恪，這名字真別扭?！蹦蠈m越想起了，卓謹恪這名字卓成那邊提過，意思好像就是謹言慎行，恪守規(guī)矩之類，軒轅桀一提，他也想起來了?！白考夷沁厯?dān)心卓謹恪想借著你的力量，報復(fù)他們，卓成還拐彎抹角的想讓我談?wù)?，你是個什么說法？”看在自己親戚的份上，對卓成南宮越也沒有惡感，就幫忙問一句。

“卓謹恪只是幫了我一次，他這個人做人做事，還不算討厭，我也容不得別人動他，告訴卓家，別弄些讓大家不高興的事情，至于和卓家趕上，卓謹恪的分量還不夠?！避庌@桀聳肩，對付卓家就要動用到軒轅家的力量，卓謹恪對他的幫助是私人的，沒有必要為了他把家族給牽扯進來。為了一個私生子，讓兩個家族發(fā)生戰(zhàn)爭，一點都不值得。

“明白了?！蹦蠈m越完全理解軒轅桀的意思，看著卓謹恪走過來，也沒再說關(guān)于卓家的事情。

“越少，你的酒?！弊恐斻∷刮挠卸Y的將漂亮的調(diào)制酒放在了南宮越的面前。

“多謝。”南宮越燦爛的笑著，客氣疏遠的道謝，“你既然跟了阿桀，就好好做事。”南宮越也完全把卓謹恪當(dāng)做小弟對待了。一直到很久以后，南宮越看到軒轅桀的慘劇，都挺害怕卓謹恪計較他曾經(jīng)的輕視和態(tài)度。

“是?！弊恐斻〔灰詾殁瑁c頭。主要目標(biāo)只有軒轅桀的卓謹恪，對南宮越的態(tài)度真的沒有什么想法，至于以后，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我和阿越說會話，你到一邊等著。”軒轅桀指使起卓謹恪毫不客氣，未來被整的那么慘，也純屬活該。

“是?！币院笠黄鹎锖笏阗~的卓謹恪，很大度的沒有計較，其實說真的，他的心氣沒那么小。一個心氣小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在力量上站到巔峰的，能夠坐上教皇之位兩百多年，并且和神抗衡的卓謹恪，絕對不會是心氣小的人。秋后算賬，不過是個理由借口罷了。

卓謹恪找了個遠點的位置坐下，他真有心要聽兩人的話，這點距離根本就防不住他，他也沒心要聽，看著玻璃窗外，在夜里游蕩的人們，一個個的臉上不管是何種表情，都是這個和平年代才有的特權(quán)，恣意輕狂的在這里享受著歡樂的生活。卓謹恪嘴角笑容深了幾分，眼中的冰寒在鏡片下冰寒，他不是救世主，沒有想過救助任何一個人，坐在這里，甚至還聯(lián)想著在末世時，這些人表情都變得迷茫和痛苦，眼神麻木，衣裳襤褸，街道殘破。這響著音樂，喧鬧的人群，浮動著酒香的街道，將會成為不少人回憶的夢。

卓家那邊得到了南宮越的回話，不擔(dān)心卓謹恪的報復(fù)，也沒有了誰想要拉攏卓謹恪，就當(dāng)是一個陌生人。卓謹恪的生活除了跟在軒轅桀身后之外，依然平淡著。

過了幾天，遠在國外的長孫麒也回來了，軒轅桀這個三個好兄弟再次集合在一起，身邊多了一個卓謹恪，為他們忙前忙后。既然是自己選擇這樣的，卓謹恪也是盡心盡力的把事情給辦好，知分寸懂進退，為人處世都不惹人討厭，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這就是軒轅桀他們這個三個大少爺對他的感覺，也是卓謹恪需要的。他不需要成為軒轅桀必不可少的必須，也不想被軒轅桀徹底忽視，這樣的分寸正好。

天氣越來越冷了，也放假了，屬于國人的年也到了，軒轅桀不會邀請卓謹恪到軒轅桀過節(jié)做客，已經(jīng)脫離了卓家的卓謹恪，在新年的時候也只有他一個人度過。

當(dāng)眾人享受著節(jié)日的快樂時，卓謹恪站在城市一座高樓的頂端，在冷風(fēng)當(dāng)中，仰望著天空。城郊有煙花綻放，點綴著漆黑的天空，星星和月亮都在黑幕之后，卓謹恪的目光穿透著這一切。

“來了?！弊恐斻≥p笑著望著什么都沒有的天空，除了他之外，誰知道，改變悄然的到來，在這個時刻降落在了世界的每個地方，潛伏著，等待著爆發(fā)。“量劫。”

征兆已經(jīng)實現(xiàn)，這是一次量劫，是真正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人類，將從生物鏈的頂端墜落。

☆、第十一章

量劫，這從網(wǎng)絡(luò)上被卓謹恪知道的詞匯，卓謹恪認為用來形容這次人類將要面臨的災(zāi)難非常合適。人類對世界的需索無度，總會迎來報應(yīng)，按照卓謹恪的推演，正常的情況下，量劫應(yīng)該不會這么早的來到，想來是人類的所作所為讓量劫給提前了。

這一切不過是他自己的推導(dǎo)罷了，具體如何，卓謹恪也不知道，這茫茫世界實在太大，不可揣測的事情實在太多，他目光所及之處，他的認知所能想到，置之于這茫茫世界當(dāng)中，實在太過微小。深究世界的至理，追尋一切的答案，不，那不是他的道路，他所要的，不過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自由自在的活，選擇自己的死，就是如此簡單。

卓謹恪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