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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有個人影,很模糊,它伸手拍了拍面前的人影。人影似是愣了愣,青魅眨了眨眼,眼前才開始清晰起來。面前的是一個男子,穿著筆直的西裝,面容英俊,微微帶著冷漠。很熟悉,是誰來著?青魅想了想,突然一個畫面蹦入腦中——這人不是那天背后暗算它給它打麻醉針的人么?它這是落入這人的手中了?青魅驚慌的整個身子彈跳了起來,尾巴伸直上翹,眼看就要掀起裙擺露了出來,歐陽淵往它身上一壓,雙腿堪堪壓住了青魅的蛇尾,右手輕巧的將車門關(guān)上,低聲道:“別亂動,外面都是人!”青魅僵硬了。微微側(cè)了側(cè)頭,透過車窗看向外面,霓虹燈的光照亮黑暗的世界,這個地方是人類的地盤,車子外面正有一些青年男女盯著這邊,青魅嚇得一動都不敢動了。歐陽淵感受到了青魅的僵硬,微微扯了扯嘴角,那似乎是笑,卻更像是安慰。看在青魅眼里,卻顯得扭曲而恐怖。它更加恐慌了,該怎么辦?歐陽淵的手伸向它時,它緊張的閉起了眼,但半響的睜開,卻看到,他不過是在幫它扣上安全帶。歐陽淵遠(yuǎn)離它的時候,青魅終于敢稍稍松了口氣。似是許久沒坐過的座椅,用著蛇尾坐著,卻顯得如此的奇怪,如此的不舒服。外面的繁華近在眼前,卻好似離它好遠(yuǎn)。車子開動了,青魅卻不知道,這人要帶它去哪?蛇尾還在泛著疲倦,那似乎是藥性沒有過去,軟趴趴的伸出了裙擺微微扭動在窄小的車上。裙擺?青魅扭曲了表情,這才正式審視自己身上的衣物,蓬松束腰拖地長裙,是女裝!他怒了。卻又無可奈何,它想得到,男子可能是為了遮掩它的蛇尾,才讓它穿的女裝,頭上有著微重的東西,是假發(fā),胸前垂著時尚的卷發(fā),那是女子的發(fā)型……許久沒有穿過衣物的身子,感覺被束縛的緊,青魅伸手扯了扯胸前的發(fā),這卷發(fā)戴著讓它很不舒服。它伸手,想扯掉假發(fā),卻聽得旁邊的男子說道:“不要動!”聲音很冷,青魅不敢動了。它放下手,卻發(fā)覺唯一的利器——指甲,被修了個干凈。青魅氣惱,卻只能受制于人。現(xiàn)在外面全部是人,它能怎樣?“你很聰明!”男子又說話了,聲音還是那么的冷,也許這只是他的音色,青魅想。“你能聽懂我的話?”明明是問句,卻用了肯定的語氣,明明心里已經(jīng)有底了,卻還來問它,青魅翻了翻白眼,懶得回答,反正它也不會說話。“呵……”聽聲音,男子似乎是笑了,青魅看了過去,男子卻還是那么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青魅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幻覺了。“我笑了,別懷疑,只是面部表達(dá)不好罷了?!蹦凶铀剖强炊饲圜鹊囊苫?,他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了。這回答卻讓青魅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這年頭,還真有用面無表情的臉對著你說——看,我笑了的喲。青魅誹謗的撇了撇嘴,不再看男子,而把目光轉(zhuǎn)向車外。不知何時,車子已經(jīng)駛向了郊外,外面是重重疊疊的樹林,青魅眼睛一亮。可以逃!唯一的想法,充訴在了腦中,青魅用余光看了看開車的男子,甩動了一下尾巴。尾巴比剛才有有力,但是,還是不足以對付一個成年男子。可,等到尾巴恢復(fù)的話,那車子說不定又到城市了,它不能等了。和人類多待一秒,它的危險就高一分。它要逃,必須逃,逃到一個沒有人類的地方!它還不能被人類抓住,它還得想辦法去救墨池。想著,青魅觀察馬路前后,發(fā)覺這道路上就這一輛車。好機(jī)會,青魅想。尾巴靈活的竄向旁邊開車的男子,一瞬間,纏住了男子的腰,歐陽淵被蛇尾的冰冷凍了個激靈,車輪打滑發(fā)出一聲刺耳的響,車子在馬路上劃了一個弧,平穩(wěn)的停了下來。此時,青魅已用蛇尾緊緊的纏著了歐陽淵的腰,它還在試圖收緊。這是它第一次試圖用它的蛇尾,去對付一個敵人或者說一個獵物,它要把他絞死在它的蛇尾間。但很顯然,它失敗了,它的蛇尾泛著無力,雖然男子被它纏住了,雖然明顯的男子也并不好受,但是,它還不足以用蛇尾殺了他。男子臉色泛著青,看得出他的難受,但他很冷靜,冷靜拿出了麻醉針,冷漠的看著青魅。青魅知道,他在等它妥協(xié),因為在男子停車的一瞬間,那針筒就在了男子的手里,他隨時可以注射進(jìn)它的體內(nèi),隨時可以收服它,但他沒有,他在等它自己松開它的尾巴。青魅松開了,比起讓男子對它注射麻醉針而把它帶到某個地方,它更希望自己能清醒著知道自己將要去哪。所以,這一場急迫的逃亡嘗試,莫名的像了一場無理取鬧的鬧劇。青魅像了個任性的孩子,而那男子卻像了個包容的家長。車子重新開駛,青魅卻暫時收了想要逃亡的心。☆、第十九章在凌晨時分,車子開進(jìn)了另外一座小城鎮(zhèn),停在了一所旅館前。男子停穩(wěn)了車,松開了安全帶,回過頭來,幫青魅也松開了安全帶。他盯著青魅,似是笑了笑,但青魅卻沒能看出他的笑,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什么表情,只是,青魅就是感覺他笑了,很奇怪的感覺。他的聲音,似乎也柔和了些許,但他的話,卻讓青魅抓狂和懊惱至極,他說:“雖然很想這樣將你直接帶回C市,到了C市,就可以藏起你了,但是,以防路上再出現(xiàn)意外,我必須去補(bǔ)充制服你的麻醉藥,要知道,現(xiàn)在我身上可是沒有任何的藥劑了!”沒有任何的藥劑!沒有藥劑!任何的!青魅愣了,那他剛才威脅它的是什么?只是一個針筒么?他難得不是等著它自己知難而退?而只是因為沒有藥水了!那針筒是嚇唬它的!青魅撞墻!好狡猾的男人!“好了,你也下來透透氣吧,我們在旅館里休息一天。晚上出發(fā)!”說著,男子已經(jīng)走出車門,來到了它的旁邊。伸手就是攔住了它的腰,青魅僵硬了一下,卻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