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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尾聲!注:文章中所有人物的任何觀點都代表人物個人觀點,和作者沒有半點兒關系,么么噠!尾聲千禧年的春節(jié)剛過,金碧輝煌娛樂城便緊鑼密鼓地興建起來,桃仙市街頭巷尾議論紛紛,舐皮論骨,在茶余飯后用閑話為金碧輝煌添磚加瓦,到了四月底,金碧輝煌正式落成,唐軍作為恒宇公司總裁出席了剪彩,市政府也來了兩位舉足輕重的人物,一時間,金碧輝煌的大名甚至蓋過了當年號稱“小蓬萊”的富麗堂皇,其所在的街道人流急湍,只為窺得一隅,仿佛能從雕梁畫棟中瞅出那樁剛落下帷幕的“傳奇”來。剪彩儀式結束的當晚,唐軍給鄭小公子去了電話,遺憾他遠在京城,沒能近距離感受盛況。兩人冠冕堂皇了幾句,唐軍春風得意地掛斷電話,坐在恒宇公司總裁室的大辦公椅里,自在地連人帶椅轉了個圈。這個位子,他既覬覦,又嫌晦氣,于是在金碧輝煌裝修的同時,他假公濟私,讓工人也把這間辦公室重新整修了一遍,抹去了石故淵的痕跡,全須全尾地變得更“唐軍”了。他回想著最后一次與石故淵打的機鋒,不屑地在心中重復這幾日占上風的真相:石故淵也不過如此嘛。石故淵沒有葬禮,鄭稚初在石故淵下葬之后,便一直待在京城,和他表哥依鵬一起,忙叨著從桃仙市政府的鍋里分到一杯羹。早前石故淵讓鄭稚初借著騰空的名義和政府一起向恒宇注資,依照石故淵的計劃,政府會先吞掉嘴邊的恒宇,騰空就可全身而退——不會被收歸國有,騰空照樣姓鄭。誠如鄭小公子的預言,騰空完全是他的了。但鄭稚初的野心不止于此,他比石故淵年輕,相應的更冒進,容易感情用事。依鵬有心聊聊石故淵,但鄭稚初避之不談,話透得多了,鄭稚初就讓他閉嘴,到后來懶得吱聲,直接撇出合同,指明依鵬的分工是負責打通關系,別跟劍魚似的沒事兒把鼻子伸到合同之外的地方多管閑事。公事公辦的諷刺氣得依鵬直跳腳。唯獨在金碧輝煌開業(yè)剪彩這天,撂下唐軍的電話,鄭稚初冷笑一聲,跟依鵬說:“石故淵那個人精,怎么周圍凈是豬?!?/br>依鵬沒好意思提醒他這句話把自己也罵進去了,轉而傳達了他姑媽讓他帶的話:“你媽讓你今晚回家吃飯。”鄭稚初置若罔聞,石故淵死了,更沒人能管得了他;他第二天早上從夜總會瘋回來,滿身酒氣,頭腦卻依然清晰,進家門迎面見他媽在沙發(fā)上坐著,神情倦怠而嚴肅,似乎等了他一宿。鄭稚初看也不看她一眼,徑自脫了外套上樓睡大覺;依晴叫住他,老生常談:“你瞧瞧你像什么樣子!”縱然頭腦清晰,可或多或少受到了酒精的影響;以往鄭稚初雖我行我素,但盡量避免跟母親發(fā)生正面沖突,今天他閉不住嘴了,他憋太久了:“我這副樣子,讓你不痛快了,是吧?”依晴精神一震,忽略鄭稚初挑釁的回話,至少他兒子跟她說話了:“你是我依家的人,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乎——”“都關乎你們的臉面,”鄭稚初滿不在乎地說,“這就是為什么我不愿意回京城?!?/br>“你怎么說話呢!”“沒有道理可講的時候,你們只會拿這句話壓人?!编嵵沙跽f,“您甭管我了,這么大年紀省得氣病了?!?/br>“小初,”依晴緩聲,奢求女性獨有的柔軟能拉兒子回心轉意,“這么多年我一個人帶著你不容易,咱娘倆今天好好聊聊?!?/br>“行啊,聊吧,”鄭稚初說,“聊一聊你雇趙鐵強干活花了多少錢?”依晴一凜,驚訝地說:“你胡說八道什么!”“是不是胡說八道,明眼人心里都有數(shù);石故淵不說,我也樂意裝傻,但我不是真傻。媽,你煩石故淵,我理解,我從沒說過什么,所以你也不要來管我的事。”他打了個哈欠,又道了“早安”,然后走進房間。………………………金碧輝煌開業(yè)僅十天后,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政府終于將血盆大口對準了唐軍——吞噬了他,即便騰空有部分股份,恒宇卻名正言順屬于國有,這樣既保存了鄭稚初背后依家的面子,又無形中消滅了鄭稚初的管理權。很快,唐軍從前各種小打小鬧的財務稅務、挪用公款等罪名一夜加身;焦頭爛額,滿嘴火泡之際,鄭小公子主動找上門來,提出要收購唐軍的股份,當然價格遠低于市場,但他承諾能讓唐軍全身而退,并保有每年百分之五的分紅。頭頂上磨刀霍霍,唐軍別無他法,簽了買賣股權的合同,丟開簽字筆,他再也端不起架子,苦笑著說:“石故淵好算盤!難怪當初說死也不讓騰空參合進來,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都是為了便宜你小子啊?!?/br>鄭稚初說:“唐總,我真金白銀地買你的股份,怎么到你嘴里像空手套白狼似的?你要是不想賣,我不強求。”“簽都簽了,我唐軍做不出毀約的事兒?!碧栖姄u搖頭,長嘆一聲,“石故淵……我是服了他了?!?/br>……………………………晚上,鄭稚初沒有回到城北小獨棟,而是去了石故淵的家——現(xiàn)在是他的家了。石故淵死得不大體面,留下的東西卻是大大的體面;他的資產被全部凍結,銀行大賺了一筆,鄭稚初讓何同舟幫忙,花高價提前拍下了這套房子和那輛凌志車。辦完過戶手續(xù)的當晚,他拖個行李箱搬進來,在樓梯間上行時遇見了往下走的池羽。池羽頓了頓,正要側身而過,被鄭稚初堵?。骸澳銇磉@兒干什么?”池羽說:“我聽說這房子被賣了,來拿點東西?!?/br>“你拿了什么?”鄭稚初咄咄逼人,“拿出來,這房子現(xiàn)在是我的了,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你敢拿走就是盜竊!”池羽眼神空洞而了無生氣,因此毫無懼色,直視鄭稚初,說:“是故淵留給我的。”“拿出來!”行李被丟在一邊,一轱轆踩空,“咚”的一聲栽倒在拐角;鄭稚初看都不看一眼,沖上去搶池羽手中的東西;池羽無意與他爭執(zhí),鄭稚初輕易地得到了這個小東西。是一把小巧靈動的鑰匙,入手猶帶一層薄薄的水跡;鄭稚初眉頭緊鎖,說:“這什么玩意兒?”失去了鑰匙,池羽盯著指肚上冰冷泛白的褶皺,怔然出神,半晌說:“是他藏在冰里的話。”鄭稚初低低罵了句“神經病”,攥緊鑰匙說:“以后別讓我再見到你,”他仰頭看了看毫發(fā)無傷的門,恨聲說,“明天我就換鎖!”說完撿起行李氣哼哼地往上走,路中故意將池羽撞倒了一旁。池羽魂飛魄散又一無所獲地回到家,書房的桌子上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