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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的玻璃,看見身著打扮與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兩個人并排坐在狹窄的長桌前,每人面前放著一盒杯面。 外套上還有他的溫度,他不喜歡古龍水,只有淡淡的煙草味道,讓顏夕沐格外安心,也分外心動。如果剛剛他把她扔在餐廳,她都不會覺得意外,可是他沒有。和喬駱勛這樣的大少爺坐在國外的便利店,吃著便宜又不健康的方便面,她更是想都沒敢想過。心里的怨啊怒啊氣啊,什么都煙消云散了。 “我沒想到,你會和我一起吃泡面?!鳖佅︺遑澬牡目粗膫饶槪痛沟难鄄€,英挺的鼻子,薄唇微抿,俊美的下顎線像是雕塑一般,一如多年前第一次見面讓她驚艷。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什么痕跡,只讓他看起來更加沉穩(wěn),如山。 喬駱勛低頭看著便利店的報紙,似是無意的問:“那你想和誰一起吃?!?/br> 明明該是詢問的話,卻變成了陳述。顏夕沐覺得這句話里有話,他直射過來的目光,讓她有些難以招架。 顏夕沐有些生硬的清了清嗓子,扯開話題道:“對了,大大大老板,之前游艇故障的事件你怎么看?” “發(fā)現(xiàn)什么了?”喬駱勛在聽見那個“大大大老板”的時候稍稍皺了一下眉,聲音依舊平靜,把報紙翻到另一頁。 “歷史再悠久品牌再硬的公司產品也分三六九等,今天下午和他們的IR聊了一下,雖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不過也□不離十。但是我想,一個小小的采購主管估計沒那么大的膽子,合約要經手主管副總,所以。”顏夕沐說著停了下來,知道喬駱勛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可是等了半天他都毫無反應,繼續(xù)若無其事的看著一份和他完全無關的英文報紙,甚至還是MLB專版。 顏夕沐不知道怎么能那么大膽子,伸手“啪”的把報紙按在桌上。喬駱勛沒生氣,收起報紙放到一邊,“這話應該告訴老關,跟我說沒用?!?/br> “你可是控股股東,老關在怎么樣也要聽你的吧!” 喬駱勛看了看時間,揭開杯面的蓋子,緩緩說道:“公司管理人是他,不是我?!?/br> 顏夕沐很是不解,繼續(xù)道:“產品出故障最終影響的是你的錢?!?/br> 喬駱勛的腦電波和顏夕沐完全不在同一個頻率,透過裊裊的霧氣看了看,提醒道:“吃面?!?/br> 顏夕沐徹底放棄了,本想搬他出面事情更容易解決,而老關雖然是公司老大,可是礙于多方面的權衡,總會影響他的決策。 她心心念念想吃的泡面,聞著味道還不錯,可是吃起來真的巨難吃。調料很水,面的口感更是差到死,一點都不香,更不勁道。 顏夕沐有些懊惱的戳著面條,傻子才會像她這樣好好的豪華餐廳不要,跑到便利店吃這么難吃的泡面。 “那個,我們現(xiàn)在還能回去燭光晚餐嗎?” “我們今天有燭光晚餐嗎?”喬駱勛反問,一時間顏夕沐啞口無言…… 機會僅此一次,不把握只能自個后悔。 “不要浪費,”喬駱勛把筷子從新放回她手里,眼睛瞟了瞟泡的幾乎膨脹的面,“吃吧?!?/br> 顏夕沐木然的拎著筷子,吞了吞口水。不小心把油星滴在裙子上,顏夕沐像是終于逮到了機會一樣,扔了筷子拿著紙巾小心翼翼的擦拭。喬駱勛送她的東西不多,每一件她都小心保管,即使不貴重,對她來說卻極其珍貴。 喬駱勛送裙子給她,本想帶她參加第二天晚上的party,慶祝天喬集團成功收購RC石油30%的股份。雖然并購還沒有進行到最后一刻,可是一切已經提前塵埃落定,而且他絕對不會允許有意外情況發(fā)生。Ryan妄想拿顏夕沐威脅他,只可惜,他不夠聰明。 今天中午接到家里的電話說他meimei要在后天舉行婚禮,他唯一的meimei,他是一定要趕回去的。他這兩天的確太忙忽略了顏夕沐,本想補償,可她卻扭著脾氣要吃泡面。 顏夕沐真的挺佩服喬駱勛,他那樣一位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大少爺,居然能把一碗難吃到死的泡面吃完了,什么是能屈能伸,她徹底了解了。 又是凌晨,他們一起回酒店。下了車之后,喬駱勛走在她前面,顏夕沐鼓著勇氣跟上去挽著他的手。反正她早就盤算好了,就算他把她推開,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也沒人知道她是誰,丟人也丟不到姥姥家。 他并沒有推開她,反而反客為主的握住她的。顏夕沐很慶幸,也很開心,可是,什么是意外? 顏夕沐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擦肩而過的男人,被這個意外的見面徹底砸懵了。 多年不見,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不同于喬駱勛的俊朗不凡,他更多的是陰柔,五官漂亮的像女人。顏夕沐不敢抬頭,知道他肯定也看見自己,只希望他不要和她打招呼,裝作不認識就好。 身邊的人身子明顯僵了許多,雖然她努力掩飾,可還是讓他感受到了她的慌張,嬌俏嬉笑全沒了。喬駱勛放在褲袋的左手緊握成拳頭。 電梯四壁如鏡子一般光鮮,像是把人映透一樣,更無所遁形。顏夕沐不停說話,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喬駱勛卻幾乎不答話。 電梯門打開,顏夕沐走了出去,卻發(fā)現(xiàn)喬駱勛還在原地。 “你……還有事嗎?” “我住樓上,早點休息?!?/br> 顏夕沐愣在原地,眼睛盯著緊閉電梯門,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兒。一晚上的心情忽起忽落,比過山車都驚險。她真的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來這個鬼地方! 喬駱勛頹然的靠在電梯壁上,煩亂的扯開領帶,眼睛里寫滿了與他氣質不相符的慌亂和無力。 “去查。” “是。”電話那頭的陳特助領命,他早就注意到從酒店出來的人,只等喬駱勛一句話。 ****** “投資了馬場,今天剛到達拉斯??葱谐踢€沒有和顏小姐碰過面?!?/br> 喬駱勛沉默不語,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個精致的水晶杯。 “顏小姐應該不知道他要來,她昨天只在晚上出了門,今天往返了休斯頓,和游艇引擎供應商吃了下午茶?!?/br> 喬駱勛聲音一沉,“你也開始替她說話了嗎?” 陳特助自知多嘴,低下頭道:“不敢?!?/br> “回去吧?!?/br> “是?!?/br> 煙霧繚繞,喬駱勛重重的咳嗽著掐斷最后一支煙。也許是被煙熏得太久,眼睛干澀難耐。終于,他再也坐不住。 喬駱勛推開房門,一室的靜逸,皎潔的月光透著落地窗灑了滿地銀白。厚厚的地毯讓走路變成無聲,喬駱勛穿過客廳到了臥室。 顏夕沐縮在床的一角,身子在被子下縮成一團,雙腿蜷曲的放在胸前。據(jù)說,未出生的嬰兒就是這樣的姿態(tài),這是一種天生的自我保護的狀態(tài)。 喬駱勛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