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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切都還算順利,所以提前回來了。”顧遠亭也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放開了,與他相對而坐。“回來了也不叫我去接你,還以為你在國外玩的樂不思蜀,早把兄弟忘了呢?!崩渍郭i半真半假地開著玩笑。“怎么會,這不是把你約出來了嘛,有錢賺還想著你一起,看我多講義氣。”顧遠亭不露痕跡地微笑著。原來是談公事,雷展鵬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雖然說一起賺錢是好事,他卻寧可顧遠亭因為單純地想見他而叫他出來。可是又怎么可能?單純不加掩飾的感情流露,似乎也只有孫明俊那樣的人才做的出來。雷展鵬的臉色突然變得晦澀莫名,他怎么想起孫明俊來了?孫明俊那樣的人,怎么配得上在顧遠亭面前想起,自己莫不是中了邪了。顧遠亭敏銳地發(fā)覺了他的異常,在雷展鵬面前揮了揮手掌,說,“聽到賺錢還走神,你在想什么呢”“……沒什么?!崩渍郭i本能地覺得不能讓顧遠亭知道孫明俊的存在,即便他們什么特殊關系都沒有,即便兩個人身邊的對象都換了又換,他還是不愿讓顧遠亭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玩這樣無聊的感情游戲。其實如果顧遠亭點頭,別說一個兩個情人,就算是眼下這棟建在寸土寸金的地方上的茶樓他都送的出去??墒穷欉h亭又怎么可能用看情人的目光看他一眼?望著顧遠亭一無所知卻明顯不信的眼神,雷展鵬嘆了口氣說,“真沒什么,就是突然來這里,不免想起了小時候?!?/br>“你更喜歡小時候,還是現(xiàn)在?”顧遠亭隨口問道。……小時候可以肆無忌憚地看著喜歡的人,有太多的時間在一起玩耍,雷展鵬想,那時候雖然什么都不能做,畢竟還有希望。長大了方方面面一考慮,便再難向前一步。“現(xiàn)在整個雷氏都在你手掌心里,難道不好?人總是要向前看的。”顧遠亭意味深長地說。作者有話要說:☆、刀劍風霜談完正事的時候已經(jīng)有點晚了,顧遠亭與雷展鵬一起走出來,在茶樓門口分別。“開車了嗎?要不要我送你?”雷展鵬望了一眼顧遠亭,有些失落地想,這輩子與他大概也只能維持只談正事的關系了。顧遠亭笑了笑,回答道,“開了,謝謝你啦?!?/br>有侍應生把車開過來,兩人各自上了車,向不同的方向開去。顧遠亭見雷展鵬掉了頭也不覺得奇怪,這不是雷家老宅的方向,多半是雷展鵬在外面的住所了。能住出去誰也不愿意天天在家受老頭子的管制,也說不定,他在外面養(yǎng)了個小情人?顧遠亭徑自笑笑,下次要拿這件事打趣一下雷展鵬才好。這么多年的交情,他對雷展鵬的心思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一開始顧遠亭是有些驚訝和為難的,但后來覺得自己也太大驚小怪了,他顧遠亭是什么樣的人?雷展鵬又是什么樣的人?與不相干的人玩玩也就算了,他們的身份就注定了一輩子只能當好兄弟。想通這一點之后,顧遠亭就完全沒有在意雷展鵬那些不足為人道的想法了。只是雷展鵬當局者迷,在大馬路上開著車窗吹了一陣冷風以后,他覺得抑郁的心情緩解了一點,才開著車回了他與孫明俊暫時租住的地方。雷家繼承人竟然也有一天會與人合租這種破舊的出租屋,雷展鵬一步步走上樓梯時連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終于走到門口,他摸出鑰匙開了門。里面有為他留著的門廳的燈,客廳是黑著的,電視還亮著,里面人影閃動間或還有一些對白,因為聲音開得很低聽不清楚在說些什么。孫明俊靠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似乎在等他的過程中睡著了。雷展鵬心中一動,大步走過去,俯身端詳著眼前這個人。黑暗中只有電視那一點微弱的熒光投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的蒼白和脆弱;他的眼睛緊閉著,長長的睫毛投射下來一片陰影,而那陰影也在顫動著,似乎睡得很不安穩(wěn)的樣子。他那小動物一般的姿態(tài)讓雷展鵬心癢難耐,雷展鵬一把扯開領帶放在旁邊,一手解著領口的扣子,一手向著孫明俊的衣衫底下探去。孫明俊在睡夢中只覺得有些窒息,而身體似乎不受自己控制,因一路被點燃的火焰而微微扭動著身體,企圖找到更舒服的位置。這種半睡半醒的主動讓雷展鵬把持不住,他很快將兩個人的身體嵌合在一起,肆意地掠奪著,因為被滿足而發(fā)出低沉的喘息。孫明俊漸漸醒過來,發(fā)現(xiàn)此刻的狀況時一開始還因為羞酣而有些臉紅,但很快慢慢地褪盡了血色開始發(fā)白,最終還是因為本能渾身都染上了紅暈。算了,就這樣吧。他自暴自棄地想再次閉上眼睛,這次卻被雷展鵬發(fā)現(xiàn)了。雷展鵬動作不停,卻還有閑情與他說著情話,“剛剛,你是在等我嗎?”孫明俊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以什么樣的立場在等呢?寵物?室友?同居人?但因為突然更用力的撞擊讓他忍不住哼了一聲,“嗯……”就像是他的答案了。雷展鵬好心情地碰了碰他的嘴唇,表面還是有些涼,乍一碰上卻很舒服,便忍不住拿牙齒輕輕咬著,口感也不錯。白天積累的抑郁,在這種深深淺淺的試探中似乎也消失不見了。雷展鵬想,這個人果然還是有好處的,就暫且留在他身邊吧。反正,他也走不了了。事畢,雷展鵬難得抱起孫明俊挪到臥室的床上,在他身邊并排躺下,很快沉沉睡去。孫明俊卻睡不著覺了,雷展鵬對他態(tài)度越溫柔,他就越是心驚膽顫。他對雷展鵬的身體已經(jīng)很熟悉的,但熟悉的似乎只有身體。孫明俊完全不知道雷展鵬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他們只是毫無節(jié)制地交纏著,分開后卻可以沒有任何關系,雷展鵬從不明確這一點,而孫明俊更加不可能說出口。他怔怔地看著天花板,總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卻還是留戀著雷展鵬給他的那點溫暖。第二天早上雷展鵬醒來,嘴角咧開一絲明朗的微笑,說,“早安?!?/br>孫明俊對他笑了笑,眼睛里映出的是他的影子。在雷展鵬起床洗澡的時候,孫明俊為他準備早餐,因為不需要上班,早餐可以盡可能的精致。他們像普通的夫妻那樣坐在一起,雷展鵬嘗過后滿意地夸他的手藝,可是明明就不是這樣。孫明俊的心像是被扯成兩半,一半是早已陷落的感情,另一半?yún)s一直在冷冷地諷刺他,揭開溫情脈脈的表面,這一切隨時都可以煙消云散。他被這兩種聲音折磨的心痛難耐,然而臉色卻很平靜,甚至看著雷展鵬還能帶出一點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