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雖然如此,趙銓還是往外走了。黃重陽跟芮忱對視了一眼,穿上拖鞋,問,“你問秦嶼了嗎?他怎么說?”“哦?!避浅烂诖?,想起自己手機(jī)借給了齊驤,便道,“不知道,還沒回我?!?/br>他了然點了點頭,抬抬下巴,“藥?”“嗯?!彼纯袋S重陽,聳肩道,“算是給新室友的歡迎禮物吧?!?/br>聞言黃重陽也笑了。芮忱把飯盒洗干凈才發(fā)現(xiàn)桶里還有昨天和前天換下來的衣服沒洗??粗前胪耙路?,他眉角動了動,無奈嘆了一聲,把飯盒放回柜子里,塑料盆子往洗手池里一放,衣服都丟到里盆子里。還是沒有掌握好洗衣粉的用量,芮忱加了三勺,想想不夠,又多加了兩勺,一開水龍頭,水花就濺到了他身上。等他把衣服都浸泡濕透,抖了抖手上的泡沫,就看到齊驤走進(jìn)來放置他的洗漱用具。因為秦嶼一直沒回來,上學(xué)期他用的那一層被其他五個人都征用了,雜七雜八地放著各種東西。芮忱看他無計可施,連忙把手洗干凈,在那一層里撿出自己刷鞋的刷子和兩個因為長時間不清洗已經(jīng)有霉跡的杯子。他拎著杯子的掛繩,看到里面的微生物,嫌棄地扁了扁嘴巴,轉(zhuǎn)身把杯子丟盡了垃圾簍里。黃重陽和趙銓也進(jìn)來給齊驤騰地方,出去前提醒芮忱水滿出來了,他連忙把水龍頭關(guān)上,看到泡沫都溢在了水池里。“你的手機(jī)。謝謝?!饼R驤等人都走了,才拿出手機(jī)遞給芮忱。芮忱正想著要不要再繼續(xù)放洗衣粉,手上都是泡沫,便側(cè)過身說,“放我口袋里吧?!?/br>齊驤意外地看他,動作顯得遲鈍,把手機(jī)放在芮忱褲子口袋邊緣,才塞進(jìn)袋口,松開手就掉下去了。他一怔,說,“你好瘦?!?/br>“???”芮忱低頭看了一下空蕩蕩的褲腿,不好意思地笑笑,“吃不胖。啊,你等下。拿抹布擦一擦再放東西吧。”他說著,把窗臺上那根發(fā)黑的抹布丟進(jìn)水池里,正好落在剛才灑出來的那堆泡沫上。他往抹布上抹了點洗衣粉,水龍頭底下沖了一陣,走過來幫齊驤把那層柜子擦干凈,朝后面抬抬下巴,“用干的抹布再擦一遍?那邊還有一條。”“哦,好?!饼R驤把窗臺上另一塊抹布拿過來,往芮忱剛剛擦過的地方擦,洗抹布的時候發(fā)現(xiàn)道,“這兩塊抹布本來是一根毛巾吧?”“對啊,大掃除的時候一分為二的?!避浅腊阉掷锬前雺K拿過來,“你放東西吧,我洗就好?!?/br>齊驤看芮忱的目光帶著些許疑惑,也許是因為這樣,他又多看了芮忱一會兒。芮忱把抹布洗好以后掛上,繼續(xù)洗他的衣服,想起還有藥沒有給齊驤,“我把藥買好了,還放在我桌上。待會兒你拿去吧?!?/br>說不定是沒有想到芮忱會買藥,齊驤愣住,“藥?”“昨天不是說醫(yī)務(wù)室的藥刺激性太大,擦了疼?”芮忱反問。齊驤啞然看著芮忱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半晌才說,“謝謝,多少錢?”芮忱回想了一下,只記得自己給收銀員壹佰元整,她找回了多少卻沒數(shù),便說,“沒多少。你用著就好,不用給錢了?!?/br>齊驤也是有衣服沒有洗,而且就泡在桶里,大概泡的時間有些長,拿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出了霉潮的味道。芮忱往邊上挪了些位置讓他洗衣服,看到那個盆子,不禁想起早上他們說到他和凌同斌打架的原因。該不是這就是他昨晚沒有洗完的衣服吧?芮忱看著還是非常嶄新的校服,抿了抿嘴巴。他的手臂上也有淤青,恐怕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來凌同斌還是體格上占了不少優(yōu)勢。芮忱心里吁了口氣,把衣服撈出來擰干。“哦,對了,你的手機(jī)好像有短信?!饼R驤洗到一半才說。芮忱一愣,雙手往上衣上擦擦干,手機(jī)掏出來一看,正是秦嶼的回信。果然是對換宿舍的事情感到疑惑,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把衣服都留在盆子里,靠在洗漱間的門口回短信,說了昨天插班的新同學(xué)跟凌同斌打架的事情,換宿舍則是班主任的意思。秦嶼跟大家的關(guān)系都很好,住到哪里都不會不合群,人也隨和,果真聽說了這個情況以后,就答應(yīng)把自己在522的床位讓出去。他說柜子的鑰匙不知道在哪里了,但那是非常普通的掛鎖,用鉗子就可以撬開,讓芮忱他們直接撬開,東西搬走就可以騰出地方給新同學(xué)。芮忱不免心生感慨,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像秦嶼這么好說話,應(yīng)該也沒有搬宿舍這件事了。了卻一樁心事,芮忱把手機(jī)放回口袋里,繼續(xù)晾衣服,跟齊驤說,“我跟秦嶼說了,不過現(xiàn)在歐志明在睡覺,下午跟宿管阿姨借把鉗子,把掛鎖撬開,東西拿出來,你的東西就能放進(jìn)去了。”齊驤聽了愣住,“可以這樣嗎?”“沒事啊。”芮忱聳肩,“反正他自己也忘記鑰匙放什么地方了?!?/br>他思忖片刻,問,“秦嶼不經(jīng)常在學(xué)校里?”芮忱有些意外,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秦嶼的情況。秦嶼畢竟是班上的同學(xué),雖說沒有見過面,可齊驤畢竟也來了一個多月了,“他學(xué)鋼琴的,已經(jīng)在商演了,從過完年開始就跟團(tuán)去歐洲交流學(xué)習(xí),還有表演,所以一直沒有回來?!?/br>齊驤吃驚道,“是鋼琴家?”“誒?”芮忱想了想,肯定地點頭,“嗯,他出過兩張灌錄CD了,我那兒有。改天借你聽?”他看著不是很有興趣,但看著芮忱,還是點了點頭。芮忱先把衣服晾好了。他回來見到齊驤的東西都還堆放在秦嶼的桌子上,頓時產(chǎn)生了一些陌生感。但他沒往深處想,藥先放在自己桌上,等齊驤洗好衣服出來以后說,“要上藥么?”齊驤正在桌上找東西,聞言一愣,把藥接了過去。那兩個不睡覺的家伙已經(jīng)離開寢室了,芮忱看齊驤不知道在桌上翻找著什么,也不多做打擾,從書架上取出向同學(xué)借的詩集,翻開之前買的本子抄詩。“你抄什么?”齊驤走近過來問。“嗯?陳思王?!避浅腊言娂姆饷娣鰜碜屗?,忽然聞到一股清新的香味,扭頭看到齊驤還握在一起的雙手,意外道,“你還擦護(hù)手霜啊?”齊驤臉頰上泛起一絲微紅,揚揚嘴角,笑得幾分尷尬。芮忱看到他桌上放的那管護(hù)手霜,才知道原來他剛才一直在找這個。還真是很精心地養(yǎng)護(hù)著自己,芮忱心里感慨著,想了想,為了化解困窘,說,“香味挺好聞的。很清新,不刺鼻?!?/br>他眨眨眼,把護(hù)手霜遞過來,問,“你要擦嗎?才洗了衣服,洗衣粉很刺激皮膚的?!?/br>見狀芮忱連忙擺擺手,“不不不,我不用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