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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覺得疼。他還為自己說的話咯咯直笑,轉眼間齊驤已經(jīng)松開他的腳踝,壓了過來。芮忱心想不妙,急忙忍住笑求饒,“誒誒誒,我錯了,我說錯了。”他翻個身,妄圖從齊驤臂間爬走。齊驤果然放過他,跪在床上看他沒出沒息地爬到床的另一邊,眼看著自己安全了,又逞嘴上功夫,“不然一刻鐘?”話音未落,齊驤立即撲過去拽著芮忱的小腿把他扯過來。“喂喂喂,犯規(guī)啊……”芮忱被他抱住,笑著掙扎,不小心嗆到了,忍不住咳嗽。齊驤松開他,看他緩過來,不由分說扶住他的后頸吻上了他還沒有恢復血色的雙唇。芮忱始料未及,但恐怕也是早有預料,兩腿蹬了一會兒要掙開他,可沒過多久就變溫順了。舌尖還留著漱口水清冽的味道,清新得讓人為之一振,齊驤勾著他的舌,把他帶過來。芮忱真是很聰明的人,不需經(jīng)歷幾次,就已經(jīng)很熟練地知道親吻是怎么一回事。他抓著齊驤的手臂,牙齒碰到了他的牙齒,舌尖輕輕舔在齊驤的上顎,癢得他由不得愈發(fā)將他抱緊。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芮忱換不過氣,推著齊驤的肩膀,卻戀戀不舍地輕柔吮吸他的上唇。觸覺是柔軟的,芮忱看著齊驤,不能想這柔軟究竟意味著什么。齊驤也靜靜凝視著他,見他臉頰潮紅,料想自己也是如此。他的目光讓芮忱心上像被貓爪子撓過似的,癢得難受。芮忱爬起來,端視著他,說,“不然這樣吧,卷子我們一起做。你要是能提前寫完,分數(shù)有一百三十五分以上,今晚我們就睡一個被窩?!?/br>齊驤被他的誘惑逗笑了,坐起來,饒有興致地問,“那如果我能寫一百四呢?”他頓了頓,又問,“分數(shù)比你高怎么辦?”芮忱眄視著他,翻了個白眼,權當他在說笑話。但他還是看著天花板仔細考慮了一下,想完自己先笑了。“什么???”齊驤不知他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推了他一下,催他說。他還是忍著笑,跪過來小聲說了一句話。齊驤一聽愣住了。可芮忱卻是完全坦然的模樣,盤腿坐著,握著腳踝很自在地晃了晃。“你說真的?”齊驤臉上卻一點也不輕松。他皺起了眉頭。本來說的玩笑話,收到的是這樣的效果。芮忱看著他,心里反復落實了這不是玩笑話,他淡淡一笑,肯定點頭,“當然是真的。你以前不是還說我是君子?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沒得推翻的。”話剛說完,齊驤就把他推翻了。芮忱嚇了一跳,又開始垂死掙扎。明明照著他平時,別說是齊驤,就連一米九的粗壯大漢也是說摔就摔開的,但他偏偏忘了這件事,只顧著叫喚,還有笑。“卷子寫贏我再說!”芮忱費勁地掙開,齊驤的吻弄得他頸子上熱乎乎、潮乎乎的。齊驤扯開他睡衣的扣子,一路往下吻。“喂!真不行!”芮忱一下推開他,瞪直了眼睛,“再鬧我生氣了?!?/br>他靠在已經(jīng)弄亂的被子上,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噗嗤笑出聲來。看他笑,芮忱瞪得更厲害。正要說什么,聽到外頭門鈴聲,一陣陣顯出了來者的不耐煩。芮忱往齊驤腿上用力一踢,落下話來,“回頭再收拾你,不信你看那個——”說著一指放在床頭柜上的那根黑帶,爬下床扣好扣子去開門。齊驤下了床,拿起那根已經(jīng)有些發(fā)舊的跆拳道腰帶,上面繡著芮忱的名字。他摩挲著那兩個字,過了一會兒,看到芮忱提著外賣的袋子晃了晃,“齊小驤,吃飯了。”他放下腰帶,跟著芮忱走到飯廳,吃這頓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下午才開始的午餐。芮忱是餓壞了,好在焗飯在送來路上已經(jīng)涼了些,不會燙到嘴巴。他囫圇就扒了好幾口飯,滿足得眉眼都舒展開來,全然忘記了剛才說過要收拾齊驤的話。齊驤托腮看著他吃,直到他問怎么不動筷,才微笑搖頭,低頭吃起來。吃到一半,他說,“還以為你不想吃外賣?!?/br>“還好吧,這家挺好吃的?!避浅勒f著,湊過去挑了挑他飯盒里的叉燒,夾起一片送進自己嘴里。齊驤奇怪,“因為剛才說要吃外賣的時候,你好像猶豫了?!?/br>他靦腆地笑笑,“因為下雨嘛。唔……其實對外賣啊,快遞啊,我的心情都挺復雜的。特別是大風雨雪天,自己不愿意出門,想叫外賣,又覺得他們這樣的天氣還工作很辛苦。但是,如果不叫外賣,他們的錢就會少?!?/br>“好溫柔。”齊驤不禁說。芮忱眨了眨眼睛,對他皺皺鼻子,繼續(xù)低頭吃飯。齊驤想了想,說,“‘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愿天寒?!?/br>芮忱險些被嗆到,笑著點點頭,“人很多的時候都是矛盾的,不是嗎?”齊驤夾了一片叉燒遞到他嘴邊,他張嘴吃了進去。☆、第69章不止是一套題,兩個人寫完以后在對答案和刷題之間選擇了后者,在書桌前連頭也沒抬繼續(xù)。芮忱寫得眼睛發(fā)干,頸子也酸,仰起腦袋轉了轉,捶打了兩下肩膀,看到母親發(fā)過來的微信。“寫什么?”齊驤左手按摩他的后頸,右手把最后的式子寫完。“讓我煮飯?!避浅婪畔鹿P,往廚房里走,轉悠了半天才找到米桶,打開來卻犯愁了。芮忱蹲在地上苦惱,聽到齊驤走過來的腳步聲,問,“你說五個人吃多少合適?”齊驤怔了怔,“你連煮飯都不會?”“沒有啊……”芮忱聽他把問題說得那么嚴重,不免有些不服氣,辯駁道,“煮飯當然會啊,洗好了米,加點水放電飯煲里就行了。就是掌握不了量而已,平時都是回到家就有吃了,連生米都少見?!?/br>這么一說,底氣未免有些不足了,他努了努嘴巴,想了想,把一筒米放進電飯煲內膽里,又想了想,覺得米變成米飯最多也就膨脹一倍,這一點恐怕就四碗米飯的量,于是又加了一筒。“誒,別放了,吃不完了。這么小的內膽,米飯都得溢出來?!饼R驤看他兩筒米還不夠,就要放第三筒米也放進去,忙不迭阻止他。芮忱心里奇了,很懷疑這點米是否真的足夠,但看齊驤露出了不堪忍受他愚蠢的表情,還是把嘴邊的疑問吞進肚子里,暗想再怎么著,齊驤應該也懂得比他多。偏偏洗米時又遭齊驤一頓說,他只好袖手旁觀,看齊驤極其熟練地洗好米,加上水時把手指伸進去試了一下水量,然后擦干內膽放進電飯煲里。原來水量是這樣確定的,芮忱默默記在心里學起來,跟過去看他煮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