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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繁華的步行街依舊火樹銀花,人流如織。Butterfly是一家咖啡館,坐落地址偏僻,在一個旮旯角里面,來的都是一些曾經誤打誤撞進來的熟客和熟客的朋友們,大抵都是喜歡里面安靜的環(huán)境和別致的裝潢。Butterfly的老板也不怎么介意生疑不溫不火的樣子,每一次去都看見他一臉叢然淡然地坐在柜臺里面,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怡然自得津津有味地讀著。我推開門走進去,此時,里面的客人已經很少了,零零星星地散坐著一些人,大多為一男一女,輕輕地交談。很快,我在我和葉銀城過去常坐的那個位置找到了他們。我在他們旁邊坐下,問:后來事情怎么解決的?葉銀城一臉沮喪的樣子,聽見我的問題也只是漫不經心地回答:還能怎么解決,實話實說唄難道我停頓了一下,白啟晨之前都不知道你們兩個在一起了?你們都沒有告訴過他?葉銀城重重地點了下頭,誰想得到他會突然做出這種事?。?/br>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一部美國電影,講述一個剛分手的男人與一個智能系統(tǒng)相戀的故事。片中的音樂與風格讓我深深癡迷,推薦給大家。智能系統(tǒng)的配音是斯嘉麗約翰遜。☆、煩躁不安的心緒齊晨光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你都不知道,剛才的場面真的要多尷尬有多尷尬,我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這么多人希望有個洞能夠讓他們鉆進去就好了。我嗤嗤地笑了笑,說:那現在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吧?葉銀城搖搖頭,說:我們也不知道白啟晨怎么收的場,我說完:抱歉,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之后,就拉著齊晨光跑了。慫!我恨鐵不成鋼地望著葉銀城,你就不能委婉一點兒私下里告訴他嗎?葉銀城終于扯下她剛才那張死魚臉,沖我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說:請你搞清楚對象,是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沒有任何預先提醒地做了這么一件讓大家很尷尬的事情,我能把我自己扯出來就已經不錯了,還事事以考慮他為前提?其實在這件事上,我和葉銀城的觀點是一樣的。有些時候,當眾表白,說得好聽點,如果雙方都彼此喜歡,有那個意思,那叫浪漫,皆大歡喜,如果有一方沒那個意思,只是另一方一廂情愿,那就不是浪漫而是鬧劇了。我沉默了一會兒,問:那以后你們打算怎么跟白啟晨相處?。?/br>葉銀城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以后再說吧。對了。葉銀城忽然想起一件事,望向我,說:你先別說我的事了,你告訴我,你和何穆是怎么回事?我沒有想到葉銀城會在這個時候提起何穆,怔了好一會兒,問: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我的心中涌起一陣煩躁與不安。葉銀城說:何穆好幾次跟我打聽你的事情,我開始還沒有在意,可是越到后來他打聽得越多,我不起疑就怪了,告訴我,你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了?她說著還抓住我的手腕,生怕我逃跑似的。心中那股煩躁感更加多了,我甩開她的手,語氣有些硬,說: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他愛怎么樣怎么樣,跟我沒有關系,以后也別來跟我說,我不想知道。齊晨光對葉銀城說:你也是,這么多管閑事干什么?葉銀城簇起眉頭,不滿地說:我這叫多管閑事么?其央,我把你當朋友,我只是想關心你。我鄭重地點點頭,可是,在聽到何穆那兩個字之后就在心中如藤蔓一般越長越多的煩躁感讓我隱隱不安起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怎么會因為葉銀城的一句話而心緒大亂?我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一樣。葉銀城繼續(xù)說:其央,其實,何穆他這個人也挺好的行了,別說了!我一下子沒有忍住,幾乎是用喊的語氣和音量對葉銀城說出來,猛然驟增的音量讓周圍零星的幾個人紛紛望過來。葉銀城一下子睜大眼睛怔在原地。我感到一陣懊悔,煩躁而沮喪地垂下頭,對葉銀城說:對不起,我不該亂發(fā)脾氣。葉銀城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握住我的手,語氣輕柔地問:其央,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我搖搖頭,不知道該怎么跟她描述我此時此刻的困境。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接通電話,祁陽在手機那邊說:其央,章程來美國了。作者有話要說:☆、章程的到來我放下手機,六神無主,呆坐在座位上。章程來了?章程來美國了?祁陽帶來的這個消息恍若一道驚雷將我的整個世界炸平。我的心情如此激動,根本無法靜下心來,我想要馬上到他面前,抱住他,狠狠地呼吸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一想到可以見到他,我渾身都忍不住戰(zhàn)栗起來,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興奮地呼吸,我感覺自己只需要一個轉身,就能夠看見他的臉龐,看見那張我日思夜想的臉龐。葉銀城擔心地看著我,她不安地握住我的手,緊張地問:其央,你怎么了?我搖搖頭,激動得滿眶都是眼淚,我卻在眼淚中開心地笑了,我笑著、哽咽著對葉銀城說:銀城,我章程,章程他來美國了!我知道,我現在一定笑得很難看,可是我不管了,此時此刻,我只想跟她分享我心中這份偌大的喜悅。葉銀城漂亮的眼睛怔了怔,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亮起來,驚喜地問:你是說,那個章程?我拼命點頭,眼淚嘩嘩落下來,爬滿了臉頰。忽然,她的笑容僵在臉上。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我,說:其央,章程來了,你要去見他嗎?我要不要去見章程?我當然要去見章程!我猛然驚醒過來,我能夠去見章程嗎?不,不能!這一刻,我想起了那個即將到來的只有百分之二十成功率的手術,我想起了自己幾乎沒有任何光明的未來。我想起也許自己兩個月之后將會永眠于那個漆黑潮濕冰冷的墳墓。這一切一切讓我剛才所有的沖動與興奮全部凍結成冰。是的,我將死去。我來到美國,即是為了躲避章程。我不愿意讓他承受我的痛苦。那種從生等到死的痛苦,那種抱著渺小的希望期待明天最終黑夜無盡的痛苦,那種看著一個自己深愛的人死去的痛苦。我趴在桌子上面放聲大哭。guntang的眼淚從眼角流出來,綿綿不息一如我心中那長久的悲傷。這種想見而不能見,能見而無法見的痛苦盤桓在我的腦海之中,我無所適從,我只能任由自己把這些日子以來心中所有的苦所有的委屈都在這個悲傷的夜晚痛痛快快地哭出來。葉銀城在我身邊的座位坐下,輕輕用手撫慰我的背部,她說:其央,雖然我并不知道你為什么不愿意見他,可是,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如果需要我的幫助,你告訴我,我會盡我的權力來幫你。你要記住,我們是朋友。淚水將我的衣袖也浸濕,我慢慢平復過來以后,說:我不能夠讓他找到我。葉銀城神色復雜地看了我一眼,望向齊晨光。作者有話要說:☆、有你在身邊齊晨光并不知道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對葉銀城說:我聽你的。葉銀城猶豫了一會兒,說:其央,今天晚上你到我家去,晨光,你知道其央住哪兒,那個人肯定會到其央的住處去找他的,你去看看情況。齊晨光點點頭,說好。我跟葉銀城坐上出租車往她住的公寓駛去。這是我第二次借住她家的公寓,第一次還是我剛來美國的那個晚上。我看著夜色之中美得令人窒息的葉銀城,她絕美的臉部輪廓在窗外路燈暈黃燈光的映襯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輕柔的茸毛。她的臉上還留著今天晚上參加party時化的濃妝,看上去像一個芭比娃娃一樣精致。本來披著的的頭發(fā)已經被她隨意扎起來,長長的劉海散落在她額頭的兩側,看上去像文藝的明信片圖片一般。我不知道,美得如此驚艷絕倫的葉銀城為什么會這樣幫我。似乎從我來美國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在不斷地給她找麻煩,她也在不斷地幫我解決麻煩。然而,這樣的想法僅僅只是在我的腦海中轉瞬即逝,我想得更多的,占據我的心口滿滿當當不讓我松口氣的,依然是我心心念念的那個身影。我不知道此時此刻,我究竟是在期盼章程能夠找到我,還是找不到我,盡管此刻我正坐在躲避他的車上。忽然,葉銀城握住我的手,溫柔地對我說:別擔心。葉銀城掏出鑰匙打開門,為我泡了一杯熱牛奶,說:來,喝杯牛奶,定定神。我并不知道牛奶是否有定神的效果,但是,此刻我卻將它緊緊握在手中,人在驚慮之中,有一個熱的東西捧在手里,總是能夠讓人安心些。葉銀城抱著一個抱枕盤腿坐在我面前,說:其央,剛才晨光在旁邊,我沒好問,現在他不在了,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怎么想的。我搖頭,苦惱地說: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想的。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說:其央,我給你說說我的想法啊,在我看來,一個男人,能夠愿意為了你,遠赴重洋,來到這里找你,已經是一件值得任何人動心的事。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樣的理由不愿意去見他,可是,如果還有可能,我勸你還是見一見,畢竟能夠為了你這樣做的男人不多。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