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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扔的人。高考之后,楊曉歌徹底放松,每天睡懶覺之余,不是跟姜豐偉玩游戲,就是到喜洋洋蛋糕店幫忙。八月初,楊曉歌接到了申城理工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楊曉歌的分?jǐn)?shù)超過一本分?jǐn)?shù)線十一分。姜豐偉的成績差強人意,勉強達到二本。不過姜家有大靠山,姜豐偉會以委培名義進申城F大。楊曉歌得知消息后,真真嫉妒姜豐偉會投胎,姜家前輩種下的善,讓姜豐偉愜意乘涼一輩子。八月中旬某天傍晚,楊曉歌正幫著店員包扎禮盒,褲兜里的手機響了。“喂,楊曉歌,我是李倩?!崩钯坏穆曇粲袣鉄o力。“李倩,什么事?”“你能借點錢給我嗎?”李倩好似很怕楊曉歌拒絕。“我到下個月發(fā)了工資就還你?!?/br>“你要借多少?”李倩無力且小心的語調(diào),讓楊曉歌回憶起最初見到她的那一幕。當(dāng)時的李倩多么理直氣壯。楊曉歌可以肯定,李倩對那段記憶必定不愿回憶。“五百。”李倩報出數(shù)目。“五百是吧?你來六中附近的喜洋洋蛋糕店拿吧。”“楊曉歌,你能給我送過來嗎?”楊曉歌眉頭一皺,內(nèi)心不喜,跟人借錢怎么還要人給送上門?今天是周末,蛋糕店比較忙,有楊曉歌在店里幫忙可以讓顧客少等待點時間。前世楊國新在周曉玉十八歲生日被周紅軍狠揍加威脅后,被迫斷了離婚的念頭。沒過多久,楊國新和李雅琴兩人據(jù)說就鬧翻分手。楊國新哄騙周紅梅賣掉老宅拿錢失蹤后,周太太為了找到女婿,曾打聽到李雅琴住處,跟蹤監(jiān)視李雅琴長達半年時間,這半年沒發(fā)現(xiàn)女婿的身影,反倒看到李雅琴跟人相親準(zhǔn)備重組家庭。李倩母女前世的情況,楊曉歌都是從姥姥嘴里知曉。這一世,當(dāng)楊曉歌得知李雅琴得了絕癥,他的背脊當(dāng)場就發(fā)麻了,李雅琴的命運根本是被他的重生蝴蝶翅膀扇改,雖然楊曉歌不是有意為之。因為明白李雅琴母女命運是受自己重生改變,楊曉歌內(nèi)心有股歉意,雖覺得李倩要求有點唐突,還是準(zhǔn)備為她提供一點幫助。“送到哪?”李倩報了一個地址,是她租住的地方。李倩租住的是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環(huán)境差而亂,對著地址,楊曉歌問了三四個人才找到李倩的租屋,租屋是間石棉瓦做頂?shù)牡桶?,面積只有十多平方,沒有單獨衛(wèi)生間和廚房,房內(nèi)擺了張床和一張木桌之后,就只剩走路的地方。房內(nèi)光線黑暗,除了有股霉味,還有一股鐵銹味。楊曉歌借著門外光線看清李倩,被嚇了一大跳:“李倩,你臉色怎么這么差?你生病了?”李倩臉色焦黃,嘴唇?jīng)]有血色,好似幽魂。給楊曉歌開了門,李倩手按著肚子倒退坐回木床:“我肚子疼。”“疼多久了?”楊曉歌看李倩的模樣,好像病了很長時間。李倩想強作笑顏卻笑不出來。“兩天。”“你瘋了?疼兩天都不去醫(yī)院?”楊曉歌的眼睛掃過木桌桌面,木桌上放著一個食品塑料袋,里面是一個半饅頭,半個饅頭是吃剩的模樣。李倩低頭?!拔覜]錢。”楊曉歌嘆了口氣?!俺四鉳ama,你沒有親人了?”“沒有,有也給借錢借怕了?!崩钯徽f話無悲無喜,跟死水一樣。“走吧,我陪你上醫(yī)院?!睏顣愿鑷@了口氣,前世遭遇不幸時,他還有舅舅一家肯伸手幫助。“不用,你把錢借給我就好,我自己叫車去?!崩钯痪芙^之意很明顯。“那好吧,你早點去醫(yī)院,有病不要拖?!睏顣愿鑼⑽灏僭f給李倩。“謝謝?!?/br>楊曉歌手跟李倩手指接觸時,發(fā)覺李倩的手指像冬天一樣冰冷。楊曉歌拉了拉汗衫,今天氣溫絕對在三十度左右的。“那我走了?!奔热焕钯痪芙^自己好意,楊曉歌也就不想多事。走到門口,楊曉歌長呼一口新鮮空氣,李倩租屋內(nèi)氣味太難聞了,鐵銹味太濃,跟血腥味一樣。血腥味!不對,李倩屋內(nèi)不正常!楊曉歌豁地轉(zhuǎn)身,李倩的門沒有帶上,露著一條縫隙,縫隙內(nèi)光線昏暗,沒有一點聲響。“李倩!”推開門,楊曉歌發(fā)現(xiàn)李倩倒在床上。“你怎么....回來了?”李倩想爬起身,卻沒有力氣。楊曉歌走近床,血腥味更濃。“你在流血!”摸索著將門旁照明開關(guān)打開,楊曉歌發(fā)現(xiàn)李倩的床鋪上有一小塊暗紅。“楊曉歌,我要死了,我要到我mama那去了。”李倩哭了起來。楊曉歌抱起李倩,發(fā)現(xiàn)不僅床上有血跡,李倩的臀部睡褲也被血染紅。“死什么死,年紀(jì)輕輕說什么死,不就是生理期不調(diào),走,我抱你上醫(yī)院?!?/br>楊曉歌生物知識學(xué)得不錯,加上前世一些已婚女同事豪邁,什么話題都敢公開討論,楊曉歌這個光棍還是懂點女子生理期知識。楊曉歌以為李倩是月經(jīng)問題。“不是,是我吃了藥,無痛藥流的藥?!崩钯粨е鴹顣愿璨弊?,羞愧說出原因。“藥流?”楊曉歌只愣了一兩秒,腳步馬上加快,藥流不止血,真要出人命的!攔下一部的士趕到醫(yī)院,天已經(jīng)黑了,李倩被送進急救室。“你和病人是什么關(guān)系?”護士讓楊曉歌填表格。“我是,我是李倩的表哥。”楊曉歌看到表格上李倩報的出生日期,才知道李倩要比自己小兩個月??雌饋矶鲱^的李倩,其實年齡沒滿十八。“表哥?”護士瞟了楊曉歌一眼,顯然不信?!叭ソ蛔≡嘿M?!?/br>“多少?”楊曉歌摸摸口袋,除了借給李倩的五百元,他的褲兜中還有三百多。“先交兩千,病人藥流不全,得動清宮手術(shù)?!弊o士開給楊曉歌繳費單。“我身上帶的錢不多,能不能先交八百,明天再補?”楊曉歌接過繳費單商量。“今天最好能交全,不交,無法給病人安排床位。”護士鄙視楊曉歌,胡來的時候不考慮后果,出人命了,連給女朋友做人流手術(shù)的錢都沒有,真渣!白長一副好相貌。楊曉歌想了想,只好將身份證押在收費窗口,讓醫(yī)院為李倩安排手術(shù)后的病床。打車回到六中附近的租屋,楊曉歌換了身衣服,用手機給姜豐偉撥去電話。“豐偉,借點錢給我。”楊曉歌身上就八百大洋,如果跟周紅梅開口拿,上千人民幣,勢必要解釋用途,李倩藥流的事不宜聲張,楊曉歌覺得還是不要被母親知道為好。姜豐偉三年前就是財主,現(xiàn)在更是大款,銀行卡上已有五萬。“好啊,要多少?”姜豐偉回答爽快。“借兩千吧?!睏顣愿柘肓讼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