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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三章第三天中午,太子殿下再次不請自來。秦匆看著他拿下頭天的食盒,一邊說著“不要了”,一邊換上今天的,然后很認(rèn)真地說:“我問過了,你們今天中午還沒開火?!?/br>秦匆:“……”他嘆了口氣,問:“太子殿下,請問您想做什么?”趙詢:“我想讓你做我的太子妃?!?/br>秦匆這次是真的沒忍住,又從椅子上滾了下去,趙詢趴在案臺上:“你放心,雖然聽說我以前有一個太子妃,但那是假的,我已經(jīng)不記得他了,我會對你好的。”他說完也不管秦匆怎么想的,把食盒推到他面前,大氣地說:“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午飯總是要吃的?!?/br>他又把秦匆扶了起來:“我讓府衙的人都出去吃了,廚房沒有生火,你看著辦吧?!?/br>秦匆這才發(fā)現(xiàn),今天府衙確實(shí)空蕩蕩的,連李長那個碎嘴子都不來他跟前晃了。……秦匆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欠了這小王八蛋很多錢。他打開食盒,不用想,肯定比他們府衙伙食好得多。只是里頭總覺得有些不太對。趙詢摳了摳臉,有點(diǎn)小尷尬:“那個,我以為你要絕食三日以證其心,我半路上偷偷嘗了一點(diǎn)?!?/br>他趕忙給秦匆喂了口飯,堵住了他的嘴:“太傅說了不能浪費(fèi)糧食,我也不是故意的?!?/br>秦匆不自在地咳了兩下:“我自己來吧?!?/br>趙詢從善如流地松手,秦匆隨口一問:“吃了沒?”趙詢堅定地?fù)u了搖頭。秦匆把公文往旁邊了掃,給他騰出一塊地來,趙詢蹬鼻子上臉:“我在宮里都有人喂的。”秦匆:“……”趙詢扶著墻走出去,心說從明天開始,再也不和他皇帝老爹一塊兒吃飯了。哎喲,撐得走不動路。“喂,車夫!”“您好客官,請問上哪兒?”“東宮?!?/br>車夫差點(diǎn)扔下車就跑,趙詢拉住他:“你怕什么?。课矣植皇遣唤o錢。”車夫跪著求他:“祖宗,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您饒小的一條命吧,小的給您磕頭了!”趙詢:“……”他擺了擺手,車夫感恩戴德駕著車就跑。趙詢低著頭往回走,路上還聽見有人小聲議論:“誰敢載他啊,萬一半路惹怒了他,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有人附和:“那可不,要出點(diǎn)什么事就更不好說了?!?/br>趙詢吃完飯就走了,秦匆如蒙大赦。他抓緊時間看公文,似要把前兩天落下的都補(bǔ)起來,就是在這個時候,李長吃完飯回來了。秦匆都懶得抬眼:“喲呵,吃里扒外的回來了?”李長拉著他往外走:“剛剛我看見殿下想坐車,沒人敢載,你怎么不去送送人家?”秦匆納悶地問:“他不是坐車來的嗎?”李長驚成了大小眼:“你哪只眼睛看見他坐車來的?這幾天他都是走過來的,連個侍衛(wèi)都沒帶?!?/br>秦匆呆了一下。他好像真沒關(guān)心趙詢是怎么來的,光顧著琢磨怎么把他趕出去了。他沒坐車么?秦匆披上外套走了出去,李長還跟后頭碎碎念:“您說說皇城離咱們府治多遠(yuǎn)啊,大人上朝不還得坐車嘛?!?/br>他嘆了口氣:“還有小殿下也不知道委婉一點(diǎn),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太子殿下一樣,直接和人說去東宮,誰敢載他嘛?!?/br>秦匆回過頭:“閉嘴?!?/br>他嚴(yán)肅地說:“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不需要藏頭露尾。你留在這里?!?/br>李長看著秦匆走遠(yuǎn)的背影,心頭一咯噔。完了,大人好像栽進(jìn)去了。秦匆沿著天街走了老大一會兒,也沒見著人,直到在皇城門口,才看見趙詢規(guī)規(guī)矩矩地拿著令牌給守衛(wèi)檢查。他以前進(jìn)出皇城從來不守規(guī)矩,每次查崗的時候都鬧得滿城風(fēng)雨,后來守衛(wèi)們每個人都被逼著記住太子殿下任何時間段的面孔,就怕哪天不小心誤傷了太子殿下。等人走進(jìn)去老遠(yuǎn)了,剛換上的守衛(wèi)還不敢相信:“太子殿下?”旁邊的老油條說:“沒錯,這兩天太子殿下跟換了個人似的,每次都帶了令牌。不敢置信吧,我當(dāng)時差點(diǎn)以為他是冒充的。”守衛(wèi)忍不住唏噓:“太子殿下不會被什么附身了吧?”老油條:“誰知道,最好能附久一點(diǎn)?!?/br>秦匆若有所思地往回走,趙詢這兩天確實(shí)安分了不少,連老太傅私底下都和他說,殿下懂事了。可是每當(dāng)他一想起趙詢那句要他做太子妃的言論,就牙疼得厲害。這小子不會來真的吧?誠然自己是一個貨真價實(shí)的斷袖,可也不是誰都敢搞的啊。他皇帝老子不生剝了自己才怪。“不是?!鼻卮一幸换厣?,“我想到哪兒去了?”他快步走回府衙:“我又不想搞他?!?/br>隔天,趙詢?nèi)缙诙粒⑶以诟觅嚵艘活D晚飯。秦匆已經(jīng)可以做到無視他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趙詢從案臺底下鉆了過去,從秦匆的身前冒了起來。秦匆正看公文看得要緊,被他的一頭黑毛嚇了一跳。趙詢往他腿上一坐:“你可以接著看,不用管我?!彼焐险f著不用管他,身體卻沒有閑下來,屁股跟長了針一樣扭來扭去:“你骨頭太硌人了。”秦匆放下公文:“下去?!?/br>趙詢抱著他的脖子:“今天冬至,你們放假。別看這些東西了,看我不好嗎?”秦匆提著他站了起來:“我送你回去?!?/br>府衙的車夫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秦匆:“上去?!?/br>旁邊有小孩拿著煙火棒玩,趙詢指了指他們:“我也要玩那個?!?/br>秦匆給他買了一堆,等著他面無表情地放完。他知道趙詢只是想拖時間,玩著煙火棒也不見得有多高興,表情仿佛上香一樣的凝重。可是時間總會拖完的,就像煙花總會放完。趙詢放完最后一根,也不用秦匆說,雖然磨蹭,但總還是主動爬上了馬車。秦匆坐在車上慢慢等,也不催他。甚至如果他說他還想放,秦匆也會再去買一堆煙火棒,等著他放夠。煙花放得多了,會膩。人也一樣。秦匆一沒娶妻,二沒生子,雖然是個實(shí)打?qū)嵉臄嘈?,卻連南風(fēng)館都沒去過,潔身自好得宛如一個老和尚。他也不會教育人,他不知道趙詢是真斷了還是鬧著玩,他只想告訴他,自己就像這煙花,看著好玩,接觸久了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一點(diǎn)也不好玩。秦匆覺得,自己甚至連煙花都不如。看著也不好玩。他至今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