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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哪會會識得你這種破落戶?”她破落戶?她父母以前風光時,你們這種府第,還只有仰望的份! 不過,這些柳婧自是不會說出來。她垂著眸站在那里,不言不語地任由她們攻擊著。 見柳婧臉色發(fā)白,表情懨懨,二個小姑也明白過來:她定是在顧郎那里沒有討到好處。 這樣一想明白,二女心情大好,當下手一揮讓開了路,“走吧走吧,別再在這里礙眼了。”“以后別再不知羞恥地接近顧郎!” 最后一句,那小姑說出時,聲音雖細,語氣卻透著異常的陰毒。柳婧一凜,實在不想生事的她,連忙點著頭,清脆認真地說道:“小姑放心,我不敢了?!彼嘈α艘幌?,說道:“真不敢了,以后,斷斷不會再接近顧郎?!?/br> 那小姑得意地一笑間,她還沒有回話之際,一側的閔氏小姑突然顫聲喚道:“顧,顧郎,你怎么,怎么來了?” 這喚聲一出,幾人一僵。小姑們慢慢地回過頭,白著臉看向那個不知何時走出院落,正靜靜地站在苑門處的蒼白貴氣的俊美青年。 陽光下,顧呈的臉色越發(fā)顯得蒼白透明,這種臉色,令得他透著一種脆弱。可是,他那黑沉黑沉的,看向柳婧等人的眼,卻是恁地陰寒!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陰寒和冰冷!仿佛,他正在壓抑著無邊的憤怒。 他就這么站在那里,俊美高雅,蒼白脆弱,可是四個女子,卻齊刷刷身上一冷。就在一陣極至的靜寂中,顧呈傲慢地收回了目光,優(yōu)雅轉身,衣袖一甩轉回了院落里。 看著他的背影,一小姑顫聲說道:“顧郎是不是生氣了?他一定不喜歡我們這樣拈酸吃醋。”“剛才他這樣看著我,好駭人……” 小姑們心下害怕,也就顧不得柳婧了。見她們的注意力不再放在自己身上,柳婧提步就走,轉眼間她便出了閔府。 一直到上了自個的馬車,柳婧才想道:這六年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阿呈他變得這么陌生了。 剛想到這里,柳婧想到了他剛才那涼薄無情的一番話,不由苦笑了一下。甩了甩頭,她疲憊地想道:六年了,他已不是他,我也不是我,還想這些做什么?轉眼她又忖道:我幼時捉弄欺騙他,他現(xiàn)在拿著婚約一事當兒戲,想誤我青春……我們也算是兩不相欠了。反正以后也沒有幾次再見的機會了,我還是專心想著如何營救父親吧。 馬車在柳婧的恍惚迷離中回到了柳府。 一入府中,柳婧便朝自個房中走去。柳母早就知道她回來了,一直在等著柳婧出來。可一直到了夜間,柳婧還呆在書房中。 柳母忍不住了,在滿天夕陽中,她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她的女兒正靜靜地站在窗邊,在看著外面的天空出神。柳母進來了,她還一無所知。 按下心中的不安,柳母輕喚道:“婧兒!” 一連喚了二聲,柳婧才從恍惚中驚醒過來,她回頭看向柳母。 柳母擔憂地問道:“孩子,你怎么了?一進門就把自己關在房中,是不是事情不順利?那個是不是顧二郎?” 柳婧點了點頭,她走上前扶著母親在榻上坐好,自己也在她對面坐下,然后,柳婧低聲說道“他是顧二郎,可是他不同意解去婚約?!彼齽傉f到這里,柳母便驚喜地說道:“他原諒你了?他還愿意娶你?” 柳婧又搖了搖頭,她路上便想到,顧呈說的那些理由,不能告訴母親,他所說的拖她五年再解婚約的話,更不能說給母親聽……母親是個沉不住氣,要是讓她知道了顧呈是這么想的,只怕會不管不顧地跑去鬧。真要鬧開了,便是顧呈自己不吭聲,那些想討好他的人,都會成為自己營救父親的阻力。 沉默了一會,柳婧在柳母不解的眼神中低聲說道:“他只與我說了一二兩話,反正就是不同意解去婚約,也不愿意幫助我們救出父親?!?/br> 柳母聞言大為失望。 生怕母親還不死心,為了救出父親悄悄去求顧呈,進而被顧呈刺激到,說出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柳婧又道:“顧呈他,現(xiàn)在很得那些小姑們喜歡。我出來時,她們攔住了我,先是問我與顧呈是什么關系,見我否認后又警告說,如果我再接近顧呈,便會讓我們在吳郡呆不下去。母親,那顧呈他長得太俊了,我打聽到,凡是有人接近他,便會被那些小姑派人調(diào)查底細?,F(xiàn)在顧呈明擺著不愿意相助父親,母親,你也不要去找他了,別到時求不了顧呈,反而令得那些小姑子來調(diào)查我們。要是她們知道我與顧呈本來有婚約,心里氣不過,轉而去害牢里的父親,那就不好了。” 柳母這陣子已對女兒言聽計從,聞言她嚇得連連點頭,道:“好,母親不去,母親不去。”只是說著說著,柳母已垂下淚來……天可憐見,在知道女兒可能遇上了顧二郎本人時,她是那么的期待過?,F(xiàn)在,又落空了。 就在柳母暗暗垂淚,筋疲力盡的柳婧無言以對時,外面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 不一會,一個仆婦沖了過來,她朝著柳母和柳婧歡喜地叫道:“主母,大郎,老吳他們回來了。” 什么? 柳婧騰地站起,她大步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急聲問道:“都回來了?” “是,都回來了。” “可有人受傷?” “沒,沒有?!?/br> 說話之際,柳婧已來到了堂房處,堂房外的地坪里正嘰嘰喳喳的一片,柳府的婢仆都是相處多年的,彼此之間早如親人一樣,見到吳叔他們回來,便圍成一團問侯著。 看到柳婧出現(xiàn),眾人連忙讓開道來。 而吳叔等人看到柳婧,連忙轉過身朝著她行了一禮,滿臉風塵倦色的吳叔帶頭喚道:“大郎,我們回來了。” 柳婧連忙上前一步,虛扶一下后,她關切地看著吳叔,急急問道:“叔,情況怎么樣?”轉過頭她又急聲吩咐道:“快,準備做飯,還有端點酒水過來,先讓大伙暖暖身子?!?/br> 吳叔看著處事越來越是有條有理的柳婧,眼圈一紅。他輕聲道:“大郎,那柳二和阿五果然有問題!” 四下一靜中,吳叔身后一人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兩個忘恩負義之徒!大郎你是不知道,我們找到下河村后,才發(fā)現(xiàn)柳二和阿五的家人,都住上了大房子,一家老老少少都是新衣裳。聽鄉(xiāng)民說,他們這幾個月里,都購了幾十畝田地呢。要不是出賣了大人,他們哪來的這許多錢財?” 柳婧聞言,轉眸看向吳叔。 吳叔點了點頭,他恨聲說道:“事情確實是這樣,我問了日期,恰好是大人入獄,他們就回了鄉(xiāng),然后便買房買田的。” 柳婧想到自己父親為人宅心仁厚,待下人從來不會薄待,卻被這小人如此暗算,當下也有了怒火。她問道:“那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