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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觸。 他這個動作剛一做出,柳婧便似受了驚嚇一般,她先是僵硬得一動不動,轉(zhuǎn)眼臉蛋頸項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暈紅,接著,她的額頭卻是冒出汗了…… 好端端地出汗做什么? 鄧九郎悶笑出聲,在柳婧越發(fā)僵硬中,他把臉湊近她的耳朵,閉上眼把暈沉疲憊的腦袋朝她肩膀上一擱后,鄧九郎那格外沙啞慵懶的聲音在她耳邊低沉地喚道:“柳文景?” 變成了木頭的柳婧想要應(yīng)一聲,卻喉中干澀發(fā)不出聲音。 這時,她的肩膀上響起他低沉溫柔的聲音,“我發(fā)現(xiàn)還挺喜歡你的……” 柳婧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zhuǎn)眼,她的心臟開始砰砰砰砰跳了起來,她的手腳發(fā)軟,這廝那吐在她耳畔的那句‘喜歡你’,令得她的臉都像火燒一樣燙紅。 就在這時,鄧九郎離開了她。 他的手探上她的額頭,放了一會后,他驚咦一聲,“怎地這般燙了?柳文景,你不會是聽了我的話,羞赧成這樣的吧?怪了,你柳文景堂堂一男兒,怎地聽到我這同樣身為男兒的一句‘喜歡’就羞成這樣?難道,你真是天生的兔兒爺?” 柳婧:“……” 看到柳婧臉上的紅暈迅速地消退,看到她緊抿雙唇強忍羞怒,鄧九郎輕嘆一聲,奇道:“怎么臉又不紅了?咦,你居然生氣了?” 她就不該生氣么? 柳婧越發(fā)咬緊牙關(guān)不說話。 鄧九郎饒有興趣地端詳著她的表情,直欣賞了一會后,他正準備再說些什么,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囌f話聲。傾聽了下,鄧九郎說道:“行了,別磨蹭了,走吧?!闭f罷牽著她的手朝前走去。 這一次柳婧一邊走一邊低著頭,感覺到他那握著自己的溫熱的大手,她在心里憤憤地磨著牙,恨恨地想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 不一會,兩人來到了地窖入口。 洞口的木板已然打開,鄧九郎牽著柳婧走了兩步樓梯,見她腳試探地掂了掂,踩上一層后另一只腳再跟上,卻在上到第三層時腳一滑,整個人向下一倒。他連忙手一伸摟著她的細腰。感覺到他手掌的溫熱,柳婧臉孔又要漲紅,不過因為這廝先前的戲弄,她生怕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常,便咬著牙盡力忽略腰間的觸感。 鄧九郎這時卻不耐煩了,他半摟半提地帶著她上完樓梯,出了洞口,又上了一輛馬車后,這才把她放到一側(cè)忙活起來。 聽到身側(cè)的衣袂移動聲,以及翻動紙帛的聲音,柳婧微微側(cè)頭,凝聽著外面的動靜。 在她這般凝聽中,不一會功夫,馬車停了下來。接著,柳婧蒙眼的布條被人一扯,她的眼睛便光亮大作。 三天了,整整三天,柳婧終于重見光明,她先是瞇了瞇眼,過一會才四下張望著。 這時,鄧九郎已跳下了馬車,似乎從出了地牢開始,他整個人便嚴肅起來。此刻也是,他那俊美的臉,氣色稍黯,下頜處有青青的胡渣冒出來,眼下呈著青色,雖是腰身挺拔,氣度不凡,可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定是幾天沒有休息好。 在柳婧望去時,鄧九郎對她理也不理,他手揮了揮,召來兩個婢仆后,命令道:“去抬一桶熱湯,給柳郎準備一套衣裳,讓他沐浴后就來見我。”說罷,他沉著臉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不一會便消失在柳婧的視野中。 柳婧目送著他的背影一會,在婢仆們的恭侯中下了馬車。 在等著婢仆們給她準備熱水沐浴時,她還在那里擔心,這些婢女會強行要求服侍于她。不料她們提也沒提,把所有的東西放好擺齊后便行了一禮全部退出。 柳婧迅速地把門鎖好,一邊解著腰帶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牛皮包。這里面,裝的自然是她易容之物。自從那一日被顧呈逼著洗臉換回女裝,最后不得不以真面目走回家后,她便隨身帶著這些東西,以防意外發(fā)生。 躺在浴桶中,柳婧把自己從頭到足都搓洗得干干凈凈,直似把那地牢中的陰暗晦氣都沖個一干二凈后,這才換好衣服涂好面容走了出來。 因頭發(fā)沒干,柳婧此時還是披著一頭烏發(fā)的,至于她身上的藍色裳袍,則明顯大了不少,穿在身上顯得空蕩蕩的。 見她出來,兩婢女立刻上前,朝她一禮后說道:“柳郎,請。”卻是要帶她去見鄧九郎。 柳婧也不掙扎,她順從地跟在兩婢身后朝著前方的院落走去??吹竭@院落中人來人往的甚是熱鬧,卻每個人都拉著一張臉嚴肅的模樣,柳婧輕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也不知鄧九郎怎么交待的,一婢恭敬地回道:“回柳郎,三天前張公公被刺客刺中,重傷不治。眼下,這吳郡都有點亂?!?/br> 什么?張公公死了?還是三天前? 柳婧回想著,她在入牢之前,可是沒有聽到張公公被刺死一事的,現(xiàn)在看來,那事情是發(fā)生在她入獄后了? 想到這里,她打了一個寒顫,突然對自己在牢里住了三天感到慶幸。以張公公的地位和權(quán)勢,吳郡現(xiàn)在的大官小官和各路豪強,只怕是人人自危。說起來,整個吳郡,只怕只有牢里是最安全的。 這時她甚至慶幸父親還沒有出獄。 在柳婧的胡思亂想中,兩婢停了下來,朝著她笑道:“柳郎,大人就在堂房中?!闭f罷,她們向柳婧福了福,緩緩退下。 柳婧看著這并不顯華貴的堂房,提步朝里面走去。 明亮的堂房中,鄧九郎顯然也沐浴更衣了,他一襲黑袍,烏發(fā)也披散在肩膀上,有一滴水珠還順著他完美的額頭,慢慢滾下他高挺的鼻梁,沁入他那形狀完美的薄唇中。陽光照耀下,這人眉頭微鎖,俊美絕倫的臉上帶著幾分嚴肅,整個人透著一種朱門華堂的都雅和權(quán)勢在握的冷酷。 只看了一眼,柳婧便迅速低下頭來。 仿佛知道她已到來,把堂房當書房,正動作優(yōu)雅地沾了沾墨開始書寫的鄧九郎聲音沙啞的命令道:“進來!”說這話時,他頭也沒抬。 柳婧提步走了進去。 她來到他身前五步處,剛要停下,鄧九郎不耐煩的低沉聲音響起,“給我磨墨?!?/br> 柳婧看了他一眼后,低下頭,老實地走到他身側(cè),慢慢地研起墨來。 這時正是午后,春日的陽光暖暖的透過紗窗,照在這兩個人的身影,頗有一種說不出的寧靜和諧。 就在這種寧靜中,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后,一個仆人在外面恭敬地叫道:“大人,顧家郎君到了!” 什么?顧家郎君? 正在磨墨的柳婧那手一頓。 鄧九郎沉靜的聲音在室內(nèi)響起,“讓他進來。” “是。” 外面那仆人的聲音傳來,“顧家郎君,我家大人請你入內(nèi)?!?/br> “是?!边@一次,顧呈的聲音與以往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