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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娶為妻室哦,你堂妹可不能像你一樣,不清不白的……”剛說到這里,她仿佛自知失言,連忙呵呵笑著在自己嘴上輕輕拍了下,道:“伯母不是這個意思,文景你不知道,你伯母我從來就是個直爽人,可沒有惡意的?!?/br> 是沒有惡意。只是她剛剛抵達(dá)汝南就給她來了這么一下。只是她柳文景的名聲,給她這么一來算是作踐光了! 柳婧這時已完全收起了笑容。 她靜靜地看著柳成氏,盯了一會后,她板著臉提步就走。 憤怒中的柳婧,自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場,不知不覺中,圍在她四周的眾親戚都散了開來。 柳婧大步流星地走到船頭另一側(cè),見她憤怒,那些親戚相互看了一眼后,放慢了腳步,倒是 吳叔和王叔擔(dān)憂地急步上前。在他們來到身后時,柳婧微微側(cè)頭,低聲說道:“過踏板時,讓阿武使使絆子,把那柳成氏弄下河,我讓這淮河水給她洗洗嘴!” 在柳父柳母身邊呆了多年,深知尊卑有別上下有序的兩個老仆,聞言都是一呆。過了一會,王叔小聲地說道:“可是大郎,她是你的七伯母啊……”吳叔也在一側(cè)愕愕地想道:二姑子看了幾個月的書后,又變成了小時候的她了。他是柳府的老仆,直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一年在決定把女兒關(guān)起來修身養(yǎng)性時,柳父曾經(jīng)感慨地說過:“我這個女兒,不止?fàn)帍?qiáng)好勝,而且不是淳厚之人……” 柳婧回頭看了他們一眼,靜靜地說道:“兩位叔叔的意思,我就該受這種**了?” “不,不是的?!薄按罄上⑴?,我等斷無此意?!?/br> “那就去讓阿武動手,他擅長暗器。記得提醒他,行事隱密些。”這個不用她提醒,兩個老仆也知道必須隱密,不然,光是一頂不孝的帽子壓下來,都夠柳婧和阿武受的了。 在兩仆找到阿武吩咐過后,柳婧瞟了一眼,然后提步上岸。 這時,柳成氏也經(jīng)人一提醒,給明白了過來。她一邊急步追上柳婧,一邊憤怒地叫道:“柳文景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敢甩臉色給我這個長輩看?喂,你站住,伯母剛才交待你的事,你還沒有發(fā)話呢。聽到?jīng)]有?今晚你見了鄧九郎,記得要給吹吹枕邊風(fēng)……”就在她扯著嗓子哇哇大叫著追上來,一腳踏上踏板時,也不知是踩滑了還是什么的,眾人只見她腿一彎,整個人向前一仆,在她尖叫著揮舞雙手胡亂劃動幾下后,“撲通”一聲給摔倒了河水中! 這般能夠停泊上百噸的大貨船的碼頭,便是靠近岸邊,那水也深得很。七伯母一落入水中,便咕嚕咕嚕的猛喝了幾口水,在眾人驚聲叫嚷,她的子女急急撲到船邊,卻又不敢跳下水相救時。柳婧騰地轉(zhuǎn)過身來,只見她上前一步,暴聲喝道:“還楞著干什么?會水的跳兩個下去……阿武,你快跳下去,救出我七伯母,郎君我重重有賞!” 第一百零一章 婚約被解除 護(hù)衛(wèi)阿武是個身材高壯,國字臉絡(luò)腮胡的豫州大漢,聞言他朗應(yīng)了一聲“是”然后在柳成氏的一兒一女還在瑟縮著哭喊時,撲通一聲跳入河水中。 就這么幾息功夫,肥胖的柳成氏已經(jīng)喝飽了水折騰得沒了力氣,整個人開始下沉。阿武找到她后,先是提著她的手臂,可柳成氏被他一碰之后,在水中便胡亂掙扎起來。無奈何之下,阿武伸手扯著柳成氏的頭發(fā),把她提了起來。 他一手提著柳成氏的頭發(fā),一邊朝岸邊游去。而柳婧這時已急步上前,她牽著阿武的手,剛剛把他扯起,手下一滑,阿武朝水中撲通一倒,轉(zhuǎn)眼間,柳成氏再給扔到了河水中…… 柳婧大急,連忙喚來幾個仆人,在阿武再次扯著柳成氏的頭發(fā)游近時,柳成氏已折騰得肚腹高高鼓起,整個人只剩下半口氣了。 這一次,柳婧幾人齊心協(xié)力,把阿武和她給拉上了岸。 一上得岸邊,柳成氏的兩個兒女便撲了上來,在他們只會嚎哭時,柳婧沉著臉命令道:“快抬上馬車,送到大夫處救治?!?/br> “是是?!边@時眾人對沉穩(wěn)的柳婧已經(jīng)很是相信了,聞言連忙應(yīng)是,在手忙腳亂中,柳成氏給眾人提的提手拉的拉腿抬了起來??粗墒匣位问幨幗o抬向馬車,阿武走到柳婧身后,低聲說道:“大郎,這個時候把她頭朝下吐出一點(diǎn)水,會少一場大病。” 柳婧恩了一聲,靜靜地說道:“我知道……可我覺得她應(yīng)該病上一場?!?/br> 這話一出,阿武不由低下了頭,輕聲應(yīng)是。 在柳成氏給弄上馬車時,五伯父返身走到柳婧面前,他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嘆道:“文景是個做大事的,你伯母那樣胡說八道,她出事時,還是你最沉穩(wěn)出力最多。好孩子……” 在一個普遍知識不夠,見識也不夠的時代,柳婧那些隱晦的動作,普通的庶民是不可能看得穿的。 面對著五伯父的稱贊,柳婧暗嘆一聲,她抿著唇臉上猶有郁怒之色“五伯父,回去后還得您給說說,這樣下去,我柳文景是無顏存活于世了?!?/br> “好孩子別動氣,伯父一定去說,一定去說?!卑参窟^柳婧后,五伯父帶著幾個兒子上了自己的馬車。 他一提步,他的四個兒子便湊上前去,低聲問道:“父親,文景怎么說,可有準(zhǔn)備安排我們的差事?” “急什么?”五伯父怒瞪了他們一眼,低聲道:“這事過幾天再說?!?/br> 那一邊,柳婧剛上馬車,王叔便策馬來到她身側(cè),低聲說道:“大郎,前不久顧府來信了。” 顧府來信了? 柳婧輕聲問道:“都說了什么?” “是這樣,也不知是誰把大郎與鄧九郎的事捅到了洛陽,顧公很生氣,說要解去婚約,大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br> 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柳婧一呆,一時之間,她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王叔在外面繼續(xù)說道:“聽顧公信中的意思,這件事還沒有經(jīng)過顧二郎同意。也因?yàn)檫@樣,顧公越發(fā)生氣,他說二郎被你迷惑,明知你行為不端,他也身在汝南,卻還瞞著遮著,要不是有知情人特意給他去信,他們還一直蒙在鼓里呢。” “是么?”柳婧的聲音輕細(xì),她喃喃說道:“解除了婚約啊,也好。” 一直以來,她都想著,要與顧呈解除婚約,可當(dāng)這一日真正來臨時,她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悵然。八年前的顧呈,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