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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仿佛產(chǎn)生了不好的聯(lián)想,她忍著羞惱地低叫道:“不要說!” 鄧九郎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不理會她的抗議,徑自問道:“昨天晚上,阿婧可也有夢到我?” “沒有!”真是特別特別果斷! “真沒有?” “真沒有!” “哎,看來今晚上我得再接再厲,阿婧,我還有一件紅色袍子,它有很多地方都是方空織就的,我穿起來特別好看,今晚穿給阿婧看看好不好?”方空蜀地最為出名的織錦之一,極輕極薄,其輕如霧,其空如夢,穿在身上雖是如夢如幻般美,那效果卻與沒穿相差不遠…… 這人,怎么能臉皮厚成這樣?柳婧漲紅著臉急急低叫,“才不要,我不要看!” “那,阿婧穿給我看好不好?” 柳婧都要跳腳了,她咬牙說道:“才不!” 鄧九郎嘆息一聲,道:“可我要是不穿的話,阿婧連做夢也不夢我?!?/br> “我,我夢見了。”因為轉(zhuǎn)得急,這話顯得特別假。 可鄧九郎一點也不介意,他馬上溫柔地問道:“真夢見了?” “真夢見了。” “夢見我與阿婧在做什么?” 柳婧:“……”見她在馬背上都搖搖晃晃了,鄧九郎生怕她一個不好給暈厥了,便連忙端起表情,溫柔說道:“傻孩子,你不想說那就不說便是,我又不逼著你……好了,路上無聊,吹一個曲子給你家郎君我聽聽吧?!?/br>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馬車中 柳婧卻是把臉扭過去,悶悶地哼道:“才不吹!” 看著她白皙柔弱的頸項,聽著她話中的別扭,鄧九郎暗暗想道:吳郡時,我只是朝她盯上一眼,她便嚇得打上幾個哆嗦,我一開口,她便不敢不應(yīng)是……到底是什么時候起,她開始膽子越來越大的?現(xiàn)在連我的話都是完全不聽了! 當(dāng)年那個敬畏自己到了極點的小姑,眼下是有點難以找回了。 思及此處,鄧九郎再次憂傷地嘆了一口氣后,他朝她招了招手,溫言說道:“阿婧,過來?!?/br> 柳婧雖是沒有看他,可雙眼豎起,一直在傾聽著他的動靜,她剛才拒絕為他吹曲,這再拒她一次,終是有點不敢。 于是咬著唇猶豫了會,她還是策著馬靠近了來。 鄧九郎微笑地看著她,眸光中盡是溫柔,“別騎馬了,與我一道坐車吧。” 柳婧臉一紅,剛想拒絕,鄧九郎嘆道:“你不上來的話,我今晚就只好再接再厲了?!彼⑽⒉[著眼,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著車轅,口氣淡淡,“昨晚上有人甚是可疑……” 可疑?他知道了什么? 不由自主的,柳婧心中一凜,為了打斷他的話頭,她連忙翻身下馬,低著頭老老實實地走向他的馬車。 看到她乖巧地走過來了,果不其然,鄧九郎也不再說下去了。他含著笑看著她爬上馬車,含著笑看著她挪到車窗另一邊坐下,還特別正襟危坐大義凜然地坐了個筆直。 鄧九郎不由低低笑出聲來。 他薄唇剛張,一眼看到柳婧漲得要滴出血來的小臉,心中想道:這個時候是不能逼得太急。于是他也不讓她坐過來,只是用著不緊不慢的語聲問道:“柳葉柳成兩人的身體,可大好了?” 柳婧點頭,恩了一聲后說道:“是可以上路了?!?/br> “柳成可有恨你?” 柳婧回過頭來,她沉思了一會后,搖頭道:“我早上才看過他,他雖是背對著我不想說話,可那樣子不像是恨我,倒是挺畏懼我了?!?/br> “那種渾人,知道畏懼便有可用之處?!毙趴谡f到這里,鄧九郎低低地說道:“阿婧,你知道么,其實我尋你很多年了?!?/br> 這話一出,柳婧先是一凜,轉(zhuǎn)眼她的耳尖,又不可自抑的開始泛紅。 鄧九郎盯著她,慢慢一笑,聲音輕緩地說道:“倒不全然是為了報復(fù)……我鄧九頂天立地,當(dāng)年你是光明正大的贏了我,我自然要光明正大的贏回來。你當(dāng)年最讓我惱的地方,就是贏了我之后就逃之夭夭,還逃得那么遠,那么干凈,任我怎么尋也尋不到,害得我想贏回來也找不到人?!?/br> 聽他心平氣和地說起當(dāng)年的事,柳婧忍不住也開口了,她輕輕地說道:“那么久的事了,你怎么就還記得呢?” 這話一出,鄧九郎便失笑出聲,他淡淡說道:“我要是不記著當(dāng)年之事,在那次你撞破我布局殺人時,我的人已經(jīng)把你滅口了,哪來的后面這許多糾纏?” 柳婧于是閉嘴不說話了。 鄧九郎看著她,身子微微后仰,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著車轅,笑道:“好吧,我承認,我這人既自負也睚眥必報,我不是個好人。”說到這里,他聲音一頓,突然極溫柔地說道:“可是阿婧,我現(xiàn)在是真歡喜上你了?!?/br> 柳婧的臉刷地一下再次變紅。自上了馬車,她便摘下了紗帽,因此這漲紅的小臉,也清楚地呈現(xiàn)在鄧九郎面前。 在他溫柔地盯視中,柳婧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過了好一會才低低的,軟軟地求道:“你,你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語氣特別軟,完全是在乞求。她有時真的害怕,害怕自己會在哪一天堅持不住,會自暴自棄地投入他的懷抱,忘記了自己的信念和父親的希望! ……他鄧九郎龍章鳳表,這般全心全心誘惑一個人,取悅一個人時,誰能堅持得住?她是真怕了。 鄧九郎仿佛知道她在乞求什么,當(dāng)下他低低一笑,輕柔地說道:“不好,我卻偏偏喜歡對阿婧說這些話兒?!?/br> 一句話令得柳婧恨恨地咬起自己的指甲來后,鄧九郎含著笑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說不出的味道,“這個天下間,只有阿婧值得我說這些話兒。” 柳婧:“……” 她不想臉紅,她不想讓自己心跳再次加劇,便急急伸手掀向車簾,輕叫道:“啊,這里太悶了,我騎馬去!” 她這邊剛剛一動,身后,鄧九郎有點危險的聲音便輕柔地喚來,“阿婧!”吐出她的名字后,他聲音極低沉,“你準備一直這樣躲下去?嗯?” 柳婧一呆,還來不及回答,突然間她腰間一緊,卻是一雙鐵臂摟了上來。緊接著,那鐵臂把她一帶,轉(zhuǎn)眼間,她便被人從車窗處剝離開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