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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咧著雪白的牙齒招呼道:“是阿佼???你怎么還沒有走?”招呼到這里,他便委屈起來,“就是就是,我也說這種小事哪輪到我來做,可郎君卻黑了臉,還朝著我吼了一聲……” “他朝著你吼了一聲?”阿佼大吃一驚,她輕叫道:“九郎最是沉得住,他很少喜怒形于色的。而且他越是生氣聲音越是輕柔,怎么會吼你一聲?” 說到這個,乾三更委屈了,他苦巴著一張滿是灰塵的臉,哇哇直叫,“就是就是,他從來都不會這樣吼人的……真是的,不就是姓柳的回來了嗎?不就是說了他兩句嗎?郎君就給惱成這樣,還把我趕出來了!”聲音中真是無限委屈! 阿佼之所以上前,也就是對那個柳白衣好奇著,現(xiàn)在見他主動說起,連忙接口道:“乾三大哥,那柳白衣,到底是個什么人?怎么九郎見到他,連神色也大變了” 乾三大大咧咧地說道:“你連她也不知道?她就是那個柳婧啊……”一句話令得阿佼臉色大變,令得阿佼身后的眾小姑交頭接耳后,乾三轉(zhuǎn)向臉色已變得非常難看的阿佼,大咧咧地說道:“阿佼啊,我跟你說呀,你這陣子最好別去找咱主公……他現(xiàn)在煩著呢。哎哎哎,說得也是,那么一個軟趴趴的家伙,這搖身一變變得太厲害了,主公不適應(yīng)也是正常的?!?/br> 這時,阿佼打斷了他的話頭,“你說這柳白衣,就是那柳婧?是那個商戶女柳婧?”問這話時,她聲音有點顫。 眼見乾三張了嘴,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放輕聲音說道:“乾三大哥,那柳白衣是個女子的事,可能連皇后也不知情,你先別嚷嚷。你輕點聲音跟我說說這事好不好?” 乾三想想也有理,便點著頭放輕聲音說道:“行,我知道了。那柳白衣就是柳婧。她要不是柳婧,郎君會這么失態(tài)?這天下間的女人,郎君就沒一個放在心上的,除了這個老是讓他得又得不到放又放不下的柳婧外……”堪堪說到這里,乾三便感覺到四周氣氛再變,他詫異地看著阿佼,驚道:“阿佼,你怎么了?臉色這么不好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公平 阿佼連忙回道:“沒,我沒事乾三大哥?!闭f完這句話后,她顯然害怕乾三再來追問,連忙說道:“乾三大哥你去忙吧,我還要與她們說會話兒呢?!闭f罷,她急匆匆地離開了。 這一邊,阿佼和乾三的事,柳婧自是不知情,在馬車上得街道后,六個美姬便上了這間布置得富麗堂皇,又舒服無比的馬車,她們蹲的蹲在柳婧的身側(cè),給她捶著腿,站的站在她身后,給她捶著背,有的端著不知從哪里弄來的藥膏喂給柳婧吃。 這六個美人,人人姿色罕有,不管身份只論姿色,她們?nèi)魏我蝗硕疾辉诎①@等洛陽貴女之下。而現(xiàn)在,她們乖順地依偎著柳婧,言笑晏晏,殷勤備至,揮袖流香…… 朝著馬車中望了一眼,地十一和地五兩個人相互看了看后,不由自主的再次離鄧九郎遠(yuǎn)了些……這柳婧一介女子,那偎紅倚翠,風(fēng)流肆意的,當(dāng)真小日子過得比他們郎君還要自在快活得多! 鄧九郎策馬緩行。 端坐在馬背上的他,臉色實在難看。 他緊緊抿著薄唇,盡量不讓自己的目光掃過那馬車。偏那馬車車簾大開,讓他總是無意中一瞟,便能瞟個究竟! 他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后,終于冷笑一聲,策馬來到了馬車旁。 目光冷冷地盯著馬車中好不悠然的柳婧,鄧九郎聲音格外輕柔,“柳郎的身側(cè),怎地盡是圍著一些女子?”他挑高眉頭。笑容格外可掬,“怎地不叫幾個護(hù)衛(wèi)也這般上前侍侯著?” ……鄧九郎此刻的聲音。格外格外的溫柔如水,可他的話音一落,地五等人再次齊刷刷退后幾丈! 馬車中,柳婧慢慢咽下一塊香云糕,再在美姬地服侍下把唇角的糕渣拭去后。她轉(zhuǎn)眸瞟向鄧九郎。 陽光下,柳婧這一瞟,真真眉目如畫,似媚似嗔似冷。她看著沉沉望來的鄧九郎,淺淺笑道:“他們都是大好兒郎?!闭f到這里,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瞅著鄧九郎,紅唇輕啟。慢慢問道:“我身邊何人侍侯,與九郎并無干系,卻不知九郎因何臉色沉郁如斯?” 這些與他沒有干系?她的意思是,她與他也沒有任何干系了? 就在鄧九郎氣極反笑時,柳婧垂下眸來,輕輕嘆道:“一別兩年,我已把九郎拋諸腦后,我原以為九郎也是如此……真沒有想到。九郎卻是如此癡情之人!” 柳婧這話一吐出,鄧九郎俊美的臉?biāo)矔r一青,他瞪著柳婧。差點脫口吐出‘誰對你癡情了’轉(zhuǎn)眼,他又念到她那句‘我已把九郎拋諸腦后’,不由地恨從中來! 閉了閉眼,鄧九郎喘息一會,感覺到氣息平靜后,他看向前方。冷冷地說道:“柳婧,我真不知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呼吸沉了沉,又道:“三年前,我定制那鎖心之圈之事,曾經(jīng)驚動過不少人。你要是再激怒了我,我就在大宴當(dāng)中,當(dāng)眾把你那圈子亮出來!” 他又威脅她了! 像以往無數(shù)次一樣,他又來威脅她! 馬車中,柳婧卻只是低低一笑,她輕輕地說道:“亮出來啊……可那樣亮出來有什么好處呢?是讓人知道我是你的禁臠?還是讓人知道我本是女兒身?應(yīng)該被你收入后院的?可惜啊,我還有用,還有大用,皇后娘娘還挺需要一個在揚州益州荊州說得上話的柳白衣的。所以呢,那事你不會做,你也不敢做!”鄧九郎徹底青了臉! 馬車中,柳婧雪白的云袖一甩,以一種無比優(yōu)雅地動作端過美人送過來的酒盅,仰頭小小地抿了一口后,柳婧斜睨著鄧九郎,眸如秋水長空,真真且媚且冷且如波,“九郎,你一直以勢壓我……這一次,我們謀算一場,分一分勝負(fù)吧!” 鄧九郎聽到這里,突然有點悲傷,他黑著臉,過了一會才低低沉沉地說道:“原來我一直以來對你的所有種種,在你眼中,不過是以勢相壓?”這聲音,陡然間便有了種滄桑意味。 柳婧一派云淡風(fēng)輕,她晃著酒盅,垂著長長的睫毛看著那青碧的酒水在陽光下流離生波,“……不是?!?/br> 兩個字一回,令得鄧九郎悲傷大減,刷地轉(zhuǎn)頭盯向她時,柳婧輕啟櫻唇,輕輕地說道:“不過你我之間,從初相遇便不尋常,你想把我掌控在手中,我偏不想榮辱束于人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