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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馬車啟動,隨著車廂一搖一晃,被鄧九郎結(jié)結(jié)實實壓著的柳婧,感覺到他溫熱強勁的軀體,以及那軀體因顛覆而越發(fā)顯得強勁的力道和那渾厚的男性氣息。她那雙烏漆漆的眼,不知不覺中添了一抹水光…… 覆在她身上的鄧九郎見狀,薄唇一扯,冷冷哧笑出聲。哧笑著,他冷然說道:“沒有想到柳白衣堂堂丈夫,居然還記得昔日這委委屈屈。楚楚可憐的婦人模樣!” 他顯得太過憤怒,太過痛恨,于冷嘲熱諷中,一雙眼沉沉地瞪著柳婧,一股煞氣掩也掩不住地朝著柳婧直射而來。 就在這時,馬車也不知撞到了什么。猛然顛覆了一下! 馬車這一撞,直令得車廂中一陣搖晃,令得覆在柳婧身上的鄧九郎身軀一拋,再又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這一拋一壓,直沖撞得柳婧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一聲悶哼。一張素白的臉,再無法自抑的變得粉紅。 柳婧把頭側(cè)了過去,她認真地瞪著鋪著車廂的褥子,低低地喝道:“離開!” 如果忽視她幾不可見的變得暈紅的臉頰的話,柳婧這一聲喝,真是恁地冷傲! 她的聲音一落,鄧九郎便冷冷地說道:“偏不離開!” 不知怎么的,他這么沉冷的聲音,配上這么四個字,很有點古怪的傲驕的感覺。 柳婧漲紅著臉雙眼水汪汪地瞪著他。扯著脖子沒好氣地說道:“你,你這樣成何體統(tǒng)?”剛叫到這里,她猛然想起眼前這人,可從來不是知禮識禮之人,要讓他下去,這樣直接質(zhì)問是不行的,得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見到柳婧的眼珠子在轉(zhuǎn)動,牢牢壓著她的鄧九郎冷笑起來,他咬牙切齒地喝道:“柳氏向來自負聰明,卻不知現(xiàn)在這眼珠子一轉(zhuǎn)。又是在想些什么了?是了是了,你是在想,今天只怕是無論怎樣,也逃不出我手掌心了?”最后一句,卻是分明的威脅! 他說話時,那氣息熱熱地噴在她的頸窩和耳側(cè),柳婧咬著唇說道:“郎君要算帳可以,我們坐好再算?!?/br> 豈料,在她再一次聲音落下時,馬車又不知碰到了什么,再次顛了顛。在鄧九郎的身子被馬車給顛得跳起,再沉沉地落回柳婧身上時,柳婧已羞得咬牙切齒地瞪向他了。 直到這時,鄧九郎才從憤怒中猛然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柳婧的羞赧。 他歪著頭側(cè)眼睨著她一陣,突然低低一笑,挑起她的下巴說道:“你羞了?”不等柳婧回答,他又傲慢地說道:“你的身子早就讓我抱了摸了親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用不著羞!” 柳婧:“……” 這時,鄧九郎伸手扣著她的下巴,就著車簾縫飄過來的陽光,細細地把柳婧的臉認真地打量一會后,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眉眼。 摩挲了一會后,他繼續(xù)傲慢地說道:“兩年不見,變化倒是蠻大的……哼哼,柳白衣,好一個柳白衣!” 不提這個也罷,一提這個,他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磨了一陣牙后,鄧九郎瞇著眼睛,“我一直在想,再見到你要怎么懲罰你!是把你關上幾年讓你知道馴服?還是拖著你直接進了洞房,生出孩兒后你就知道心服了……”他剛剛說到這里,猛然想起眼前這人最近的所作所為,想到她讓自己進不能進不得的種種舉措,想到她令得自己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的種種,不由又是氣恨起來。 也許是氣到了極點,氣到了最深處,鄧九郎直覺得,以前自己想過的種種懲罰,對眼前這人來說,都太輕太不值一提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她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令得他對她無計可施! 于是,他右手一伸,把柳婧的雙手扣回到身下后,還故意趁著馬車顛覆,使勁地在她身上磨了幾下…… 騰地一下,柳婧終于臉紅過頸! 她實是被他的舉動羞得眼淚都出來了,雙眼水汪汪的,柳婧氣恨地低叫道:“鄧九郎,你,你別欺人太甚!” 她側(cè)過頭去,避過他的呼吸之氣,倔強地叫道:“鄧九郎,你是堂堂丈夫,要說理也好,要打要殺也好,都可以光明正大的來。這樣壓著我,算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這樣壓著你我甚是舒服?!?/br> “鄧九郎!”柳婧氣得臉孔通紅,她呼哧呼哧喘了一會氣,與他大眼瞪小眼一會后,想到這人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便壓下聲音,紅著臉軟軟地求道:“九郎,你先放開我,我們起來說會話兒好不好?” “不好!” “你!” 就在這時,馬車再次一晃,然后一個清雅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在下霍焉,敢問幾位,我家公子柳白衣可在馬車中?” 是霍焉! 霍焉這人,行事向來沉穩(wěn)有度,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半道前來找她? 柳婧一凜,頭一轉(zhuǎn)便想回答。 剛剛張嘴,她一眼看到鄧九郎那雙深黑幽暗的眼,看到他對著自己冷冷笑著的臉,不由想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當下,她張開的嘴馬上緊緊合了起來。 看到柳婧知道閉嘴,鄧九郎薄唇一扯,似笑非笑了下。在柳婧瞪來的目光中,他不緊不慢地開了口,“找她什么事?直接說吧?!?/br> 透過車簾縫,鄧九郎盯向馬車外那個俊美清雅的美男子,沉著一張臉,瞟了一眼柳婧后又說道:“她現(xiàn)在就在馬車中,只是不方便回話,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說也一樣?!?/br> 他說到這里,見到柳婧開始掙扎,開始張著嘴想要說什么,便把頭一低,薄唇湊到她的耳畔,極為溫柔地說道:“阿婧信不信,只要你一開口,我就把車簾掀開……柳白衣進洛陽時,還是挺風光的,我想大伙一定很樂意看到在馬車中與我鄧九郎顛鸞倒鳳的柳白衣的!” 成功的令得柳婧僵住后,鄧九郎皺著眉頭,語氣極其冰冷地喝道:“怎地不說話了?” 他喝問的,自然是霍焉! 馬車外,霍焉略一沉默,然后他朝著馬車中深深一揖,極有風度地笑道:“原來是鄧家郎君在內(nèi)……在下也沒有什么事,只是想跟公子說,酒樓現(xiàn)在的生意挺不錯,要不要再買一家?” 霍焉這話一出,馬車中的鄧九郎便冷笑出聲。 這霍焉一看外表氣度,便不是個普通的,能讓這樣的人匆匆忙忙趕來的事,定然是了不得的,它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