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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到名滿三州,到連我這個深宮之主不時耳聞,那時,我一直以為,柳白衣是個睿智可用之人。可你到了洛陽后,卻是干了些什么?帶著你那些美貌的護(hù)衛(wèi)招搖過市,讓整個洛陽人都以為你yin。蕩?拒絕我的貴妾提議!如今,更是與顧呈拉拉扯扯,還想嫁予他?!” 鄧皇后轉(zhuǎn)頭看向柳婧,聲音中盡是恨鐵不成鋼,“柳氏,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如果你只想當(dāng)柳白衣,那就應(yīng)當(dāng)明白,大是大非上,從來容不得含糊,你要么幫著阿擎,要么銷聲匿跡,可你沒有!如果你只是柳氏,也應(yīng)該明白,自古烈女不事二夫,忠臣不事二主,你既然鐘意于阿擎,那就應(yīng)該有始有終地跟著他!” 她說到這里,看向柳婧的眼神中添了些無奈,聲音中也變得溫柔慈愛,“你這孩子,便是耍性子也得有個度……這個時候,是你能胡來的時候么?”長嘆一聲,鄧皇后輕聲說道:“柳氏,你要聽話,這樣吧,現(xiàn)在清云公主和顧呈都在這里,你當(dāng)著他們的面,明白說出你不是什么木兔兒,你就是柳婧,就是柳白衣。如果你做到了這一點(diǎn),過往之事我都不去計較,也許你和??ぶ魍瑫r嫁給九郎為妻,反正清云公主已放出風(fēng)聲收你為義女,你與常凈已是姐妹,自古以來,姐妹兩人同侍一夫,都是流芳百世的美談!” 也就說,她現(xiàn)在以清云公主義女的身份嫁給鄧九郎,那是比只嫁常凈一人,更符合鄧皇后的利益了? 鄧皇后這話一出,柳婧騰地抬頭看向了她! 說來說去,她柳婧在鄧皇后心中,就是那塊雞肋,含著是塊骨頭,可吐了就是一塊rou。要她珍視,她總覺得不值??梢沁@塊rou想要離開,她又覺得憤怒無比,覺得被欺騙了? 柳婧淡淡地看著鄧皇后。 也許,這位皇后娘娘是發(fā)自真心的不明白她在堅持什么!她不明白柳婧為什么不向鄧九郎妥協(xié)。她也不想明白柳婧怎么突然就倒向了顧呈。要是別人,也許她還在心情去弄清楚這其中的緣故,可是換了柳婧,鄧皇后就沒有那個心了。 她只是想著,要怎么安置柳婧才能符合她最大的利益。也許她還覺得,她愿意給這個原本是商戶出身的,名聲不好的女子以平妻之位,那已是極大的恩賜了! 柳婧本來有很多話想解釋,這一次被顧呈擄走,實(shí)在事出突然。她也不想鄧九郎誤解。還要想著怎么把自己的立場明明白白地擺清。 可此時此刻。聽到了鄧皇后這一番話,她卻什么也不想說了。 她想,向這樣的人解釋有什么意思?她要如何。自己去做便是! 想明白了之后,柳婧閉了閉眼,輕輕說道:“稟皇后娘娘,顧呈已向他的知交好友,說是我懷了他的孩兒……”唇角露出一抹嘲笑,柳婧說道:“皇后娘娘,我名節(jié)已失,真的能嫁給鄧家郎君為妻?” 柳婧的聲音中,帶了一種嘲諷。 這嘲諷,令得鄧皇后不高興起來。她盯著柳婧看了一會。慢慢說道:“顧呈信口雌黃的話,不必理會便是。” 是顧呈的話不必理會,還是她也罷,常凈郡主也罷,做為大皇子劉勝一系的核心人物清云公主的女兒,注定是用完就丟的貨色,所以,她有沒有名節(jié),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是不是給鄧氏抹了黑,從權(quán)之下,暫時都無需理會?反正她這個鄧九郎的平妻之位也坐不了多久? 如果鄧皇后顯出了一點(diǎn)憤怒,或顯出了一點(diǎn)猶豫,柳婧還不會這么心寒。 可現(xiàn)在,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在鄧皇后心中,已成了一枚用過就必須丟的廢棋后,那排山倒海的失望和憤怒,終于噴薄而來! 柳婧抬頭盯向了鄧皇后。 因?yàn)閼嵟?,柳婧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在殿中幽沉的光亮下,更是顯得驚心動魄的驕艷! 抬頭盯了鄧皇后一會后,柳婧突然朝著她一禮,定定地說道:“皇后娘娘的好意,木兔兒心領(lǐng)了!不過,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木兔兒不管到了何等境地,都是自由之人,更是自由之身!這姐妹共侍一夫的話,娘娘就不必說了!” 說到這里,柳婧躬身便向后退去! 看到她二話不說便準(zhǔn)備離開,鄧皇后青了臉,她壓抑著怒火,細(xì)聲細(xì)氣,溫柔和氣地說道:“柳氏,你知道你的拒絕,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不就意味著開罪了你?真是可笑,你都準(zhǔn)備把我當(dāng)用完就扔的廢棋了,還不許我與你徹底撕破臉? 低著頭的柳婧笑了笑,她慢慢轉(zhuǎn)過頭來。 轉(zhuǎn)頭看著鄧皇后,柳婧輕輕地說道:“皇后娘娘,便因?yàn)槲蚁矚g著你的弟弟,又因著這份喜歡,嘔心瀝血地做了許多貴女們不會做的事,為了接近他用盡了心機(jī),所以,便讓你輕賤上了?”這個道理,是柳婧后來才明白的。端方的,雍容地守著自己驕傲和家族驕傲的貴女們,是從骨子里便看不起她這種上趕著付出的行為的! 柳婧說到這里,不由恍惚一笑,笑著笑著,她的眼神銳利起來,聲音也冷寒起來,“是啊,上趕著嫁的女人,自然是不值錢的……可是皇后娘娘你想過沒有?也許在你覺得賜我為鄧九郎的貴妾都是抬舉時,我其實(shí)已經(jīng)放棄了你弟弟,更在你弟弟定了婚約,正妻已定的情況下, 我這心,早就冷徹骨了?!?/br> 柳婧盯著鄧皇后,一字一句地輕聲說道:“皇后娘娘,你的弟弟雖貴,我亦不賤!我喜歡他時,是愿意為他打拼一片江山,只為把自己抬到與他同樣的高度,可我放棄他時,也是發(fā)自肺腑,毫不猶豫的!皇后娘娘,你嫌棄的這個柳氏,只要她愿意,有的是大好兒郎愿意娶她!便是無人想娶,她也可以憑借傾城財富,過那逍遙自在的大好日子!皇后娘娘,你憑什么以為柳氏直到今天,還賤得愿意當(dāng)你鄧府的一著廢棋,自動送到你面前,讓你榨干了好隨手扔去?” 慢慢的,吐詞極端清晰的把自己的意思表達(dá)完之后,已經(jīng)與鄧皇后撕破臉的柳婧,朝著她深深一禮后,聲音一提,清清朗朗地說道:“皇后娘娘的好意,木兔兒心領(lǐng)了!時已不早,兔兒告退!” 說罷,她不再理會鄧皇后,衣袖一甩轉(zhuǎn)身便走。而早在柳婧說出這番話時,便已氣得臉色鐵青,手足哆嗦的鄧皇后,因太過憤怒連話也說不利索了,竟這么手指顫抖地指著她,眼睜睜看著她揚(yáng)長而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懊惱 當(dāng)朝天下,有幾個出名的女人,其中一個叫班昭,她是宮中的女官,也是揚(yáng)名后世的一書的編寫者,另外她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鄧皇后的老師。 可以說,在班昭的熏染下,鄧皇后除了她那勃勃的野心之外,還是個極正統(tǒng),正統(tǒng)得在有些地方近乎古板的女子。而柳婧一直的行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