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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公從殿中走出,朝著她微笑道:“怎地還不進來?” 柳婧連忙應(yīng)了一聲,提步就走。走到安公公身邊時,她忍不住說道:“剛才皇后娘娘怪怪的,居然憐惜起我來了。” 安公公一生忠于皇帝,愛屋及烏,他對柳婧這個和帝最親的meimei也是喜愛的。聞言他啞著那太監(jiān)獨有的尖哨聲音,細(xì)聲細(xì)氣地說道:“皇后娘娘定是猜到你的身份了?!?/br> 轉(zhuǎn)眼他又說道:“皇后娘娘對陛下,還是有幾分真情的,公主又與陛下生得相似,她由陛下而對公主生出憐惜,也是正常?!?/br> 兩人說話之際,已走過偏殿,來到內(nèi)殿中。 她剛剛靠近,便聽到皇帝那比上次中氣要足的聲音溫和地傳了來,“阿擎,你這是怎么啦?”皇帝的聲音雖弱,這一刻卻帶上了笑,“你這臉上,怎么到處是印兒?” 皇帝的話音一落,柳婧便聽到鄧九郎那中氣十足的怨恨聲,只見他大聲說道:“陛下,微臣被人欺負(fù)了,你得給微臣做主??!” 皇帝咳著笑出聲來。 見到自家陛下難得的心情好,安公公不動了,他示意柳婧也停下腳步,便含著笑看著殿中一坐一跪的兩人。 皇帝咳了兩下,禁不住笑出聲來,“這個天下,還有誰能欺負(fù)到橫行霸道的鄧九郎身上?說說吧,你要朕做什么主?” 鄧九郎跪在階下,摸著臉上的傷口說道:“陛下,情況是這樣的,前兩日呢,臣去會一個故人時,因一時不察被人打暈了!”他剛說到這里,皇帝又笑了起來。 安公公見自家陛下又笑了,竟是雙眼含著淚地咧嘴樂呵起來。 鄧九郎似是不知道自己取悅了皇帝陛下,還在咬牙切齒地說道:“臣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綁了手腳,蒙了眼睛,還堵了嘴。當(dāng)時臣嚇了一跳,以為是哪個仇人找上門來,哪知過不了一會,便有一個婦人過來了,她脫光臣的衣服,趴到臣身上又摸又啃的……陛下,臣臉上的牙印,就全是她的功勞!” 皇帝笑得喘息起來,安公公見狀,連忙甩下臉色時青時白,羞窘得無地自容的柳婧,急步?jīng)_了過去。一邊把皇帝扶起,他一邊順著皇帝的胸,叫道:“哎喲,陛下你緩一緩,緩一緩……” 皇帝吁了幾口氣后,終于不喘了,只是這個時候,他已笑出了眼淚。低頭瞅著鄧九郎,皇帝伸手指著他,笑罵道:“你這混小子,哪有前兩天的牙印到現(xiàn)在還留著的?看你這傻樣,真真是胡鬧得連男兒的顏面也不要了。” 鄧九郎聞言,卻更是羞憤,他咬牙切齒地叫道:“陛下,你也是男人,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做為一個堂堂男兒,被人這樣廝綁著,口不能言手不能碰眼不能看的,最可恨的是,那婦人還是個冰清玉潔的,趴在臣的身上就只會摸摸捏捏,臣漲得都要炸出來了,她居然一甩腳丫子就給溜了……” 這一下,連安公公也笑出聲來了,他一邊幫皇帝拭著眼淚,一邊笑道:“鄧家九郎從小就被千寵萬寵的,無法無天慣了,這樁罪只怕是沒有受過?!迸赃?,皇帝笑罵道:“你這混小子還真什么也敢說……行了行了,快說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居然有女兒家敢這么個對付你鄧九?” ☆、第二百零七章 柳婧正式封公主 這時,鄧九郎卻賣起關(guān)子來。他從地上爬起,朝著皇帝長施一禮,說道:“陛下,好象有人來了,不如臣這個故事呆會再講?” 鄧九郎這話一出,安公公便佝著腰恭敬地說道:“稟陛下,是柳婧過來了,奴婢帶她進來時,陛下正笑著呢,便沒有讓她上前驚擾?!?/br> 皇帝聞言看了鄧九郎一眼,再抬頭瞟向低頭走出的柳婧,朝著她揮了揮手,叫道:“阿婧,過來吧。” 柳婧提步走近。 她病后初愈,臉色還發(fā)白著,衣裳也穿是比常人厚,這般低著頭走來,給人一種弱不禁風(fēng)的感覺。 看到她這樣,皇帝說道:“坐到這里來。咦,你臉色不好,病了?” 柳婧感覺到身后如芒刺在背的目光,小小聲地說道:“已經(jīng)好了。” 皇帝看著她,溫聲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br> “是。” 這時皇帝抬頭看向鄧九郎,手一伸指著他介紹道:“這人你是識得的,南陽鄧九……對了,鄧九剛剛在跟朕跟他的風(fēng)流事兒,那事,他沒有跟阿婧說過吧?”皇帝說到這里,抬起眼皮瞟了鄧九郎一眼,那眼神中,頗有點冷笑的意味。 豈料,他這個被鄧九郎用風(fēng)流手段勾到手的meimei,這般當(dāng)面聽到情郎有風(fēng)流事,不但沒有像別的公主那樣流露出不滿,反而頭垂得更厲害了。 柳婧目不斜視地看著地面,小聲回道:“沒有說過?!?/br> 可在柳婧開口的同時,鄧九郎的聲音突然傳來,“臣說過的?!?/br> 兩人同時開口,內(nèi)容卻完全相反,皇帝一怔。朝著兩人凝神看去。 鄧九郎提步上前,他轉(zhuǎn)向柳婧盯了一會后,挑眉笑道:“這事我明明跟阿婧說過的,阿婧不記得了?” 他說到這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叫道:“是了,阿婧定是不知道是哪一件。是這樣的,前兩天的一個晚上。我去會一位故人時,在人從后面打暈了,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五花大綁著,不但手腳被綁,嘴里還塞著東西,眼上也給蒙了布……”柳婧的臉越來越白。越來越白。她羞窘得恨不得遁地逃走。面子上,卻還在極力維持鎮(zhèn)定。 鄧九郎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繼續(xù)笑著說道:“然后,一個美人兒進來了,那美人趴在我身上,把我脫了個精光……”他說到這里時,一句‘你胡說’的質(zhì)問差點從柳婧的嘴里脫口而出。幸好她及時閉緊了嘴。 “喲,便是我臉上這些印記,也是那美人兒的功勞。”笑笑地說到這里,鄧九郎突然問道:“柳婧,你知不知道那美人兒是誰?” 柳婧白著臉嚅嚅地說道:“我不知道?!?/br> “是嗎?”鄧九郎笑了,他慢慢說道:“可我怎么覺得,阿婧是知道的?” 吐出這句話后,鄧九郎轉(zhuǎn)向皇帝,朝著他深深一揖,朗聲說道:“臣被人如此欺負(fù),心中實是憤憤,還請陛下擒出那人,還臣一個公道!” 皇帝半躺在榻上,他這時也不笑了,看了一眼畏畏縮縮的柳婧,又看了一眼非要弄個水露石出的鄧九郎后,皇帝虛弱地?fù)]了揮手,道:“朕累了,你們下去吧,此事以后再說?!?/br> 竟是不等鄧九郎說下去! 一時之間,柳婧的頭更低了。 鄧九郎沒有退下,他上前一步,朝著皇帝緩緩跪下,朗聲說道:“陛下,微臣清白已失此女之手,還請陛下替微臣做主……” 他這話又離譜了,皇帝差點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他連忙以手撫額,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