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8
的酒水喝了一口后,鄧母又道:“綏兒,你剛才的那番話,我沒有聽明白,你說那柳氏怎么啦?” 鄧太后冷笑不已,她用手撐著額頭,朝著母親無力地揮了揮手。 她沒有心情說話,鄧母也不強求,她驚得現(xiàn)在才合上嘴,過了一會,還是驚愕地叫道:“綏兒你剛才說,那柳氏不但在百越自稱女王,還廣納美男?” 叫到這里,鄧母突然怒從中來,她騰地站了起來,冷笑著說道:“她還廣納后宮?喲喲喲,她這么了得,擎兒知道嗎?” 她說著說著,一股無名火氣直直地朝著腦門直冒。 柳氏那個婦人,從一開始她就看不上眼,不管她是不是公主,一個小門小戶教出來的女兒,還動不動拋頭露面的,她就怎么也喜歡不起來。更重要的是,那個不能對九郎有任何幫助的婦人,還盅惑得九郎與她,與綏兒離了心!這是她斷斷不能容忍的。 可是再不能容忍,再怎么看不上眼,從那婦人當了柳白衣時,還千方百計地討好綏兒,討好鄧氏一族時,她便把柳婧當成了自家兒子的女人,她內(nèi)心深處,和綏兒和很多貴婦地想法一樣,那個女人,她一顆心全在自家兒子身上,是可以任由她們搓圓搓扁的。 也就是說,她覺得那個婦人,不管是為妻還是為妾還是當個玩物,都是她兒子的人。也正因此,她的東西便是自家的東西,這點認知在潛意識中,不但鄧母有,鄧太后也有。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么一個永遠在等著她們施舍接納容忍的女人,竟然敢廣納后宮! 她竟敢廣納后宮! 她竟敢納后宮! 她本來就拋頭露面,夠臟夠讓人看不起的了,就不怕連九郎也嫌棄她嗎? 難道她真不打算嫁九郎了? 這時刻,鄧母心思非常復雜。她只感覺到很憤怒很不喜歡。那感覺。便像一個一直在自己掌控中,這一生的歸宿幸福,都在自己一句話中的人,竟是在突然之間脫離了掌控。竟是再不稀罕自己的施舍一樣! 這簡直,簡直是太可笑了! 就在鄧母氣得胸口發(fā)悶,惱得很想沖到自家兒子面前,冷嘲熱諷一陣,又想沖到那個婦人面前,指著她告訴她自己很鄙夷很生氣很不滿,你快快跪下認錯,快快主動把所有身家都獻上,也許這樣自己能勉強消氣。 這種種強烈的憤懣和郁悶。強烈的失落和不安夾雜在一起的情緒,實是鄧母這一生第一次嘗受,不知不覺中,她已氣得胸口發(fā)起疼來。 就在鄧母連忙坐回榻上,自己撫著胸口松著郁氣時。鄧太后站了起來,她沉著一張臉,威嚴而不悅地說道:“如此這個消息屬實,那金礦的事,就不能等著她自己奉上了。” 不止是如此,如此那個柳氏真敢自稱女王,那她定然有把南越變成國中之國的心思。 不知不覺中,鄧太后背上一涼! 她第一次想到,如果柳氏有了別樣心思,光憑著她的金礦,就能養(yǎng)活數(shù)十萬蠻兵!那百越向來是瘴厲之地,那些夷人又極度排外,如果她真的收服了那些人,那還真是心腹之患! 轉(zhuǎn)眼她又想道:從這些年的調(diào)查看來,柳氏當年籠絡(luò)的那些破落世家子,個個還真是有才之人,光是他們和那柳氏名下的財富,就比得上第二座巨金礦了。不止是財富,這些年來那些男人替她收攏了不少人才。 猛然的,鄧太后心頭一涼,額頭發(fā)冷:柳氏有錢,有人才,有兵,有地盤,再加上她是先帝親妹的真實公主身份,這個她從來不怎么在意的婦人,竟是有可能成為她的心腹大患! 思忖到這里,鄧太后坐不住了,她在殿中不停地轉(zhuǎn)悠起來。 轉(zhuǎn)了一會后,鄧太后安慰著自己,又忖道:柳氏對九郎放了那么多思,哪有說收回就能收回的?不管到了何等地步,九郎永遠是她的軟肋! 轉(zhuǎn)眼,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一提,命令道:“擬旨!” “是!” “告訴和樂公主劉婧,先前她身惹疫疾,我在派人百尋不果的情況下,誤以為她已身故,恩,讓她回京復命,便說,我會當著天下人的面恢復她的公主身份?!?/br> “是?!?/br> “繼續(xù)寫,就說,九郎一直掛念于她,如今我在洛陽賜她宅第一座,只等她回來,便馬上賜婚于她和九郎?!?/br> “是!” 在毛筆寫在紙帛上的沙沙聲傳來時,鄧太后卻沉默了。 她出神地看著殿外,秀眉暗蹙,威嚴雍容之氣直逼人心。 眾人不敢打擾她思索,鄧母卻是敢的,她湊上前來,輕聲責怪道:“綏兒,那婦人要是真廣納后宮,可是斷斷不能讓九郎娶她的。我鄧府百年榮耀,可不能因為一個婦人而為天下笑話?!?/br> 鄧太后有點不悅,她回頭瞟了母親一眼,淡淡地說道:“孩兒知道輕重?!?/br> 看了一眼母親臉色,鄧太后知道她心里在為柳氏的事不快著,便低聲解釋道:“母親有所不知,這道圣旨,不過是想探探那婦人的心思……如果她欣然應(yīng)了,那就不足為懼,管她在百越如此橫行,真到了洛陽,還不是由我們拿捏?” 鄧母也是心中亂了才沒有想到這一點,現(xiàn)在聽到鄧太后這么一說,馬上明白過來,她也低聲問道:“如果她不拖延敷衍,不愿意應(yīng)呢?” 鄧太后神情凝重起來,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她不應(yīng),那事情也就嚴重了?!?/br> 說到這里,鄧太后聲音一提,道:“母親,你看孩兒這里忙著……” 她這是趕人了。鄧母連忙應(yīng)了,行過禮后退了下去。 一直到出了皇宮,聽著外面喧嘩的人聲,鄧母還是感到無比氣悶,‘咝’的一聲掀開了車簾。 馬車外面,人群看到她的車駕過來,正紛紛讓道,這一幕,鄧母原本已經(jīng)習慣了,都沒有感覺到了??涩F(xiàn)在看來。卻頗有點煩躁。 于是。她又‘呼’的一聲拉上了車簾。 鄧母的這種煩躁,一直持續(xù)到入了鄧府。 坐在堂上,聽著外面不時傳來的輕笑聲,鄧母突然把手中的酒盅重重一放。在侯在左右兩側(cè)的婢仆齊刷刷低下頭,噤若寒蟬后,一個清甜的少婦聲音輕輕地傳來,“三伯母,您這是怎么啦?不高興嗎?” 鄧母從鼻中發(fā)出一聲輕哼,她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長相美貌,